“我这样的小 o,你可能吃不消。” 我掏出钱夹,抽了几张钞票塞进他胸前口袋,“走了,拜拜。”
天刚蒙蒙亮,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只好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一来一回又耽搁很多时间,到家的时候都八点多了。
裴昀在家。
他不知道是正准备出门还是刚回来,一身西装笔挺,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看文件。
“早。” 我随口打了声招呼,准备上楼补觉。
“苏迟。” 他叫住我。
“嗯?”
我回过头,见他合上笔记本,淡淡看向我,问:“昨晚去哪儿了?”
“出去逛逛。” 我说。
“去酒吧里逛?” 他起身过来,面色不善,“彻夜不归,一身酒气,你想干什么?”
裴昀每次这样咄咄逼人我都很来气。他不也对我撒了慌,凭什么质问我?
“你查我?” 我问。
他冷笑一声,“我需要查么?”
也对。
“随你怎么想。” 我推开他上楼,“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俩谁也别管谁。”
“苏迟!”
他又叫我。这次我没理他,回屋锁上了门。
过了五分钟,楼下传来摔门的声音,大概是他走了。
头疼。不知道是吹风吹的,还是喝酒喝的,或者是被裴昀气的。
我突然隐隐有种预感。
我们风平浪静的婚姻,可能要结束了。
第10章
据说平时不太生病的人反而更容易突然被病魔击垮。
我躺在床上,思考自己抵抗力太强是不是也不太好,怎么一生病就像是要命一样。
头疼,浑身都疼,感冒药退烧药止痛药吃了一大把,除了让我头脑昏沉外没有任何作用。
我怀疑这是从前做的那些抗药性训练的副作用,于是我又多吃了一倍的药,还是没什么好转。
所幸头晕到一定程度,我终于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外面天是黑的,我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深夜,我睡了三十多个小时。
手机里塞满程副官的未接来电。
我拨回去,那边竟然不在服务区。
窗外云层低而厚重,藏住了星星月亮。
通话记录里一排红点令我感到一丝焦虑,我纠结很久,拨了裴昀的号码,同样不在服务区。
出任务了吗……
特工失联是常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总觉得不太对。
想起昨天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到底没有打开追踪定位去查裴昀在哪。
我是绝对不会反省的,裴昀更不会。我们两个除了信息素绝配,连臭脾气都如出一辙。
之前在特别行动处的时候,同事们将我和裴昀的日常对话总结为以下几句:
裴昀:听我的。
我:我不听。
裴昀:不听就滚。
我:滚了,拜拜。
我其实一直都算是个理智的人,遇到裴昀才变得叛逆。谁让他太欠揍,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直接动手。
枯坐一宿,天明时我终于又接到程副官的来电,他的声音略显疲惫,说裴昀被调查局的人带走了。
我想到段弘说过的话,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 我问。
“说是和一个叛变的间谍有关,具体我无权得知。” 程副官叹了口气,“裴处目前人在调查局,已经被看管起来了。
“裴部长呢?”
“大选将近,裴老为了避嫌,把自己派去空军基地视察了。”
所以昨晚电话接不通,应该是被调查局屏蔽了信号。裴昀那个驴脾气,怎么可能老老实实配合那帮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探员?
我很怕他一个不爽掀了桌子,顺便一巴掌拍掉调查局局长的假发,那样的话国安局和国调局的梁子就结大了。
“你现在在哪?” 我问。
“调查局二楼会客厅。” 程副官答。
“等我过去。”
挂了电话,我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别了一把中看不中用的华丽手枪去了调查局——反正在门口也会被卸掉的。
这里的官员仍是一副装腔作势的Jing英做派,拿捏着既不把我惹毛又能摆架子的微妙尺度,我看着都觉得累。
一套表面功夫做完,才同意我去探视裴昀。
探视。
这两个字从我舌尖滚到喉咙再滚回舌尖,怎么咂摸都不舒服。
“裴昀被定罪收押了吗?” 我问。
“当然没有。证据不足,无法定罪。” 引路的官员说。
“那就不要用探视。” 我侧目淡淡看向他,“我不喜欢。”
官员可能没想到我会挑一个词的错,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