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他任由我牵着,过了一会儿又很认真地强调,“我以后,都听你的。”
8.
他最终跟我回了家,那套服务生的制服被泼了酒不能穿了,于是我找了自己的睡衣放到浴室供他换洗。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裤腿挽了两折,露出一双细瘦又被热腾腾的水汽蒸得粉白的脚踝,他太瘦了,一个成年男人,穿着我的睡衣竟像个青涩纤细的高中生。
我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手,他有些拘谨地走到我面前,然后被我扯着手腕儿拽到沙发上,他抬眸看我睫羽微颤,眼神坦然中含着期待,生生把我看出了几分歪心思。
果然,美人就算脸还肿着,也只是更添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我松了松领带骂了句脏话,但终究还是心疼他,去厨房拿毛巾裹了冰块回来给他敷脸,他乖巧地任由我折腾。
这个过程沉默得有点尴尬,于是我轻咳了一声,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而他却目光盯在一处没有反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根白色的塑料棍从我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兜口里滑了出来。
“是糖吗?”他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没接话,八年前我表过白他拒绝了,这次要轮到他先开口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毛巾里的冰块已经全部化掉了,于是我转身想去再拿一些,而他终于在我转身的瞬间拉住了我的衣角,我笑着问他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把我抓得更紧了些,试探着问:“如果我现在想要那个……还来得及吗?”
我微微勾唇,把毛巾扔在茶几上弯腰把他抱起来,我能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瞬,于是我学着他的句式问回去。
“如果我说八年前的那颗糖我一直留着,就在我书房的抽屉里……你信吗?”
我抱着他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示意他拉开那个抽屉,他指尖颤得比当初还要厉害,但这次他没有退缩,缓缓拉开了那个抽屉——一沓写满了他名字的手稿上,静静躺着一枚青苹果味的糖果。
他红着眼眶转过头,然后整个人趴在我怀里哭得肩膀都在抖,我只好拍着他的背温声哄他,他抱起来比看上去还要瘦,瘦得硌人,瘦得我心都疼,我不禁问他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的啊,他却一直在跟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他伏在我的肩头哽咽,“你的喜欢一点也不廉价,他很有意义……他是我坚持到现在的全部意义……”
我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但至少他现在在我怀里,当然以后也会在,我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听他慢慢跟我讲,如果他愿意的话。
第3章 番外 关于温言
我是温言,我出生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父亲整日在外酗酒赌博,母亲就和各种男人厮混,我甚至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父亲的孩子,更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还要生下妹妹。
后来母亲终于在我十岁那年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时候妹妹才刚刚三岁,我们两个孩子就这样被扔给父亲,不,应该说是承担起了照顾那个男人的责任。
之后的日子虽然苦了点,但好在妹妹很乖很懂事,靠着父亲每月给我们的几百块钱,倒也过得下去。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我高二那年,我不知道父亲赌出了多大的窟窿,居然要把妹妹抵给赌场的老板,当时妹妹还在上小学,才刚刚十岁,我都不敢想一个小女孩到了那种地方会遭遇什么样的事。
所以我把妹妹护在了身后,跟那些人说我跟他们走。
为首的男人上下看了我两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说可以,小男孩儿更耐玩。
我那时虽然不太理解什么意思,但那并不妨碍我出于本能的恐惧,可妹妹好像比我更怕,她眼巴巴地扯着我的衣角怯怯地说哥哥别走,而我能做的只是摸摸她的小脑袋,告诉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
于是当晚,我就为了这一句保护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我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做那种事,但没想到会那么疼,就算我们他们强灌了药,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还是疼的厉害,但我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后来这种事情做得多了,我也就疼得习惯了,强要我的那个男人是赌场的幕后老板,快五十岁了,那方面能力其实不太行,但床上折腾人的变态花样却不少,他喜欢让我含着他的东西一整夜,喜欢后入的时候捏我的腰,掐我敏感的ru尖,似乎我痛苦难受挣扎的样子会让他更兴奋。
他大概还挺喜欢我的,他养了那么多人,我是唯一被他领回家养着的。但他有妻子,还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儿子,所以他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养子,他的妻子或许看出来也不敢说什么,但他儿子却是处处找我的麻烦,他似乎认定了我是破坏他家庭的罪魁祸首。
他的恶劣程度随着我的回避忍让逐渐升级,他拿我和他爸的事情威胁我,把我堵在学校的卫生间里逼我跟他做,我拗不过他又不敢声张,只能听他的话,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我满身狼藉的被他从隔间里推出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