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托盘上的玉簪子成色就比刚刚好的多,季诚一眼就看中了一只和林哥儿原先那只铁簪子极为相像的玉簪子,他拿起来端详片刻道:“这个簪子上的鸟头是什么?”
话音刚落旁边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捂着嘴笑了,季诚无语的看着林哥儿道:“我问的不对吗?这不就是鸟头?”其实他更想说是鸡,只不过鸡头太难听了。
“客官你说笑了,此乃神鸟青鸾,给人们带来福瑞又象征感情忠贞。”这只簪子卖出去能有不少的月钱,小二嘴甜道:“像您这样的年轻夫妻,佩戴这样的头饰最合适不过了。”
这玉簪的质地虽不是上层,却也玉质细腻色泽温润,季诚拿着玉簪子插到林哥儿头顶,少年虽然年纪小但胜在一副好样貌。
这玉簪趁的林哥儿本就清隽秀丽的脸庞,更添一丝贵气,这玉簪带在他的头上,仿佛就不是那个跟他窝在破瓦房里的哥儿,而是富贵窝里娇养的少爷。
“就它了,”季诚满意道:“小二这玉簪多少钱。”
“客官您好眼力,这簪子是本店在售成色最好的一只,五两银子零八百五十文,”小二笑的牙不见眼,“给您饶个零头五两银子八百文,您看如何。”
林哥儿听着价钱当即就要拉着季诚出店门,可被拉着的人纹丝不动,他道:“四两五百文卖不卖。”
小二见他讲价也不恼,依旧态度良好“客官,这个价钱真的出不了,要不您看看其他价格低一些的。”
“也行,”季诚上次进城的时候,就看见不少年轻小哥儿头上都带着各种颜色的发带,他当时就觉得他家林哥儿带上肯定要比他们好看多了。
“这个发带多少钱?”他指着一条大红色上面缀着金色小花生的发带问。
“这个发带是现下城里最流行的了,好多员外家的哥儿都带的是这个款式的,价格还合适只要五百文,”售价从五两变成五百文,小二的心都疼了一下,这得少多少月钱啊。
听见五百文林哥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刚季诚要买哪个五两的天价簪子,他都快要吓死。
“这个发带上的金馃子,也就是薄薄一层金子,一共四五个却卖五百文不实惠,”季诚又道:“这样发带还按五百文算,加上玉簪我一共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
见买卖还有转机,小二终于绷不住脸,转头一脸渴求的看着掌柜,得到掌柜的允许之后,他眼睛里的高兴快要冒出来了。
“客官小的这就给你包起来,”小二手脚麻利的就要打包装,他的脑袋里飞速的算着,这个月能多拿多少钱,就听季诚道:“先等一下。”
小二都快哭了,他这心让季诚揉了又揉忽上忽下的,他面上还要装着笑“怎么了客官。”
“把那两个也送我吧,”季诚指着两个最普通的发带。
那发带就是最普通的棉布缝制而成,只不过颜色艳丽些,花纹多些,费不了什么成本,掌柜哪有不点头的道理。
“小林子,”季诚满意了,他笑的像个刚叼骨头的大狗“掏钱呀。”
“我...我没带那么多钱,”从我没带钱和没带那么多钱里,林哥儿选了没带够。
“早上我看见你装了十两银子,”季诚笃定的说:“快,快交钱。”
“我不,”这小孩又犯倔,季诚把红色的发带系在他的头发上,旧的摘下来就地扔掉,他看着俊俏的人,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快点吧,我跟你说啊,男人在外就怕没面子知道不。”
万事都以他为先的林哥儿,明显的眼里闪过一丝松动,季诚乘胜追击“买了这两个,咱们就回家,而且晚上不让你喝羊nai了。”
“真的?”林哥儿总觉得他这话里面有水分。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胳膊支在柜台上道。
林哥儿的脑子还在犹豫,手已经够到了钱袋子,季诚眼疾手快的一把拿过来,掏出银两拿出刷卡百万的气势,“小二!收钱!”
目睹了全程的大姑娘小媳妇,此刻非常想知道这哥儿是谁家的,能不能上门讨教一下,怎么才能把丈夫教导成这样,这踏马也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用木匣子装着的玉簪子他没舍得放进背篓里,就揣在了胸前,衣襟沉甸甸的,他的心也跟着鼓涨涨的,出了店门林哥儿还在恍惚,诚哥竟然给他买了那么贵重的玉簪子。
五两!这么大一笔钱都花在了他身上,家里的那些钱都是用诚哥命换来的。看着前面悠哉走路的背影,林哥儿想不管以后诚哥娶不娶妻,他都要对诚哥一辈子好。
说是直接回家,但是还是去了米铺买了些Jing米和粗米,季诚在后世吃惯了细粮,让他天天吃粗米他可受不住。所以家里的饭都是粗细参半,他还规定每五天一定要吃一顿纯细粮。
粗米只要八文钱一斤,Jing米却要二十五文,这回付钱林哥儿没犹犹豫豫,大钱都花了自然不能在吃食上委屈了诚哥。
他们又去了rou铺,买了十斤rou、十斤排骨、两条大草鱼。其实季诚是想买牛rou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