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一听就会意了。
不多时,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过来,包厢又重归热闹。
叶舒晨却是深深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千欢,心里火烧一样的嫉妒,也清楚知道,自己想当然了。
于是,他换了一副温和样子,从一直低头陪酒的青年手里拿了一杯酒,递过去:“顾哥,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边上这位是哪家的?”
比周少爷委婉了不知多少,同时也戳破了另一个事实,顾千欢的身份,周少爷之前说他是个玩意儿也因为这,不是圈子里的人,没钱没身份,却能跟在顾风曜身边,不是玩意儿是什么呢。
顾千欢早料到这一幕,眼尾轻轻撩了眼男人,才对上叶舒晨,不急不缓说:“顾家的。”
“噗嗤——”
鹤谨爆笑出声,一语双关?
可不就是顾家的吗。
叶舒晨气得吐血,尤其看见这人和顾风曜眉眼传情,更是气炸了。
好在他还有其他手段,接风宴毕竟是他的主场,只要他一个眼神,跟他一派的自然知道意思。
朋友起哄道:“我们叶哥这次回来可是衣锦还乡,他是跟郑中胥,就那个国内画坛第一人,前些天国际兰奥绘画奖冠军的郑大佬同一架飞机回来的!”
“叶哥是有大造化啊,我听说郑大佬是包机回来的,叶哥别瞒我们了!快说吧。”
“是啊是啊,叶哥快说说。”
叶舒晨:“你们说的太夸张了,我就是侥幸,做了郑老师身边的陪同。”
这话谦虚又别有深意,只字不提职位是跟别人交换来的,又隐晦地说自己的能力,能做大佬身边人,肯定有才华过人之处!
叶舒晨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获得了艳羡又大出风头,朋友更是将他吹捧得天上仅有地下绝无,他也没注意,秦西西几人呆滞的目光看了看他,又落在顾风曜身上。
秦西西呵呵傻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顾氏和郑中胥就是合作伙伴,他们怎么不知道郑大佬有属意的新人?
所以结果就是——假的。
秦西西抱着果盘啃起来,看戏看戏。
叶舒晨拿出自己带来的礼物,十几个小相框:“这些都是我亲手所作,不值什么钱,大家不嫌弃就好。”
有人指出来:“哪是不值钱,你之前在国外,一幅画可得几千m元吧。”
叶舒晨轻咳一声:“别说了,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只是小有所成,顾总身边这位,才是真的不错。”
顾千欢淡淡看他一眼:“对哦,叶先生真是我的知己。”
叶舒晨笑僵在脸上。
顾风曜刮了刮青年鼻头:“欢欢,别开玩笑。”
顾千欢抿了口酒,心说,连真话都不信了。
*
接风宴真无聊。
顾千欢垂下眼帘,心里下了定论。接下来的时间,他就黏着顾风曜,俩人有说有笑,看得叶舒晨红了一双眼。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又要强忍着怒气,拿了杯酒喝一口,顿时蹙紧眉心:“这味道,不是我喝的。”
旁边人惊呼一声:“弄错了弄错了!叶哥你有事没?这是香槟你喝了会过敏。”
倒酒的青年呆住了,忽地抬起脸:“不是,我不是……”
这边出了乱子,惹得顾风曜瞥了一眼,他眸子闪烁,真像。
顾千欢正在把玩他的手指,一根根仔细去看,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他比了比,嘴巴微微张开,比他大了一圈,难怪能把他圈得紧紧的。
他惊讶过后才发现头顶好像没了动静,抬头看见出神的顾风曜。
他问:“怎么了?”
顾风曜摇摇头,突然捧起他的脸,想起之前的一幕,他的手不自觉收紧,攥出两道红印。
顾千欢沉默地看着他,也不喊痛,没有感觉似得。
顾风曜躲开他的视线,那边的青年被赶出去,他忽地起身:“欢欢,有急事出去一趟,乖乖等我。”
他走的极快,眨眼消失在包厢,留下顾千欢,这是个很奇怪的感觉,他的心口闷闷地发胀,心脏跳的很快,称得上心悸了。
没人给他打电话,也没人让他出去,为什么要突然离开,顾千欢思考很久,秦西西一声招呼让他猛地回过神了,才发现后背一片汗shi。
他忽地起身:“我出去一趟。”
刚出门,便看见拐角处露出一片衣角,心里有个声音在默念,是他,就是他。
不是说急事吗?为什么要骗他,顾千欢攥紧手掌,后背的汗吹了穿堂风,沁凉沁凉,他迈不动步子,一点一点的步子挪动堪比蜗牛。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终于走到角落的斜对面,也将角落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顾先生,在亲一个男生。
一刹那,他脸色惨白,指尖传来痛意,才发现自己硬生生撕咬下一块rou来,都说十指连心,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再痛,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