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骨识破了何子濯的魔相是他们已经预计过的,但为什么何子濯的功力还随之提升了?
方才若不是及时将佛骨抢下来,只怕其中的圣气都会被对方吸收炼化。
何子濯同样退后几步,心乱如麻,脸色也是极为难看,已经有人大声喝问道:何掌门,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修行之人,最为忌讳的就是入魔,后天因为心智不坚定而入魔,与天生的魔族可是完全不同的。
更何况何子濯的身份已是修真界的顶尖,平日里口口声声叫嚷着除魔卫道,有了这样一层理由护身,即便他的行为有什么偏激出格的地方,也获得了很多人的回护支持。
就在刚才他还叫嚷着杀舒令嘉是为了整个修真界除害,结果没想到当众暴露的人反而是何子濯自己。
他不会一直是潜伏在修真界内部的魔魇吧?为什么那道魔纹会跟纵无心那么像?
一些人刚才还慷慨激昂地向魔族宣战,手中的剑都抽出来了,此时却像是被迎面抽了一个耳光。
枯骨见镜
chao机以前没跟何子濯打过什么交道, 看了这一出才算是叹为观止,更加觉得自己的小弟真是倒霉,居然碰见了这么一个玩意。
他故意发出嘲笑声, 提高嗓子冲着修士们说道:各位,本王子之前便劝说过你们了, 何子濯口口声声以维护众人之名行谋私之事, 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奈一番好心, 只是没人肯听。唉,不知道眼下感想如何啊?
众人都是被他说的面上一热, 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何子濯竟以这么难看的方式被当场揭穿, 令他们一时也面上无光。
连何子濯自己都不肯相信, 听了chao机的话,目光如电, 猛然抬眼道:各位道友切莫被这些魔族小人的话蒙蔽, 我不可能入魔,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说出这句话,自己也仿佛找到了可以宽心的理由,盯住景非桐手中那截佛骨, 喝道:这到底是什么邪物?
景非桐微微一笑, 将佛骨向外一抛,那截莹白色的小骨头便悬在了他面前的半空中, 不断旋转, 上面发出淡淡的金光,在场的都是行家,谁都能感觉到上面纯净之极的圣气。
景非桐道:是邪物吗?
何子濯正要再说,他身侧不远处的清极门门主祁研一已经听不下去了, 忍不住开口阻止道:何掌门!
他平素跟何子濯和整个凌霄派的关系都说得上不错,刚才也是首先站出来声援他的人之一,此时同样觉得面上无光,还有种被欺骗的愤懑。
祁研一说道:何掌门你若是不相信那截佛骨,我派心法正是心魔的克星,我你总信得过吧?不如让我为你检查一番?
他说着大步上前,不由分说便去搭何子濯的手腕。
清极门的心法正如其门派的名字,至清至正,也是除佛家派系之外唯一一个不容许寻找伴侣和诞育后代的门派。
祁研一虽然修为不是顶尖的,但在辨别一个人是否入魔的能力上,早已得到修真界的公认。况且以他和何子濯的关系,也不用担心陷害问题了。
可是祁研一的手伸了过去,何子濯却是本能地一躲。
看见他的动作,周围立时哗然。
祁研一一掌朝着何子濯的太阳xue拍去,怒喝道:你若不心虚,又何必躲闪?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引导大家替你抵挡魔族的怒火,何掌门,你平日何其大义凛然,如今自己看得起自己的这般行径吗?!
他接连进招,何子濯一开始并未还手,但听着祁研一和周围众人的指责声,他心中也逐渐横生出一股怒火。
这些人平日里有求于他的时候恭恭敬敬,这个时候却冲出来落井下石,却又高尚到哪里去了?
什么是入魔,什么又不是?
他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门派和整个修真界的安定而殚Jing竭虑,并未为自己牟取半点私利,但眼下,就因为他获得了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这些人便容不下他了,难道他何子濯便不配顿悟得道,登高凌绝吗?
祁研一招招进逼,固然有被耍弄之后发泄怒气的意思,但更多的仍旧是想看看何子濯到底中了什么邪。
此刻甚至用不着搭脉探查,光是在打斗之间,他便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不对之处了。
不光是周身渐渐漫溢出魔气,而且功力忽强忽弱,运招也显得十分暴躁,这绝对不正常。
眼看两人擦身而过,他眼疾手快,一掌按向何子濯的胸前。
而正在这时,之前一直只守不攻的何子濯也忍无可忍,同样倏地还招,双指一并点出,前所未有澎湃霸道的剑气直逼祁研一面门!
祁研一躲闪之间,还是被伤了胸口,鲜血涌出,他捂胸后退,不敢置信地看向何子濯。
祁研一落在地上的鲜血,立即变成了乌黑色,正是他们清极门功法被邪魔之气所伤之后的表现。
看见这一幕,明绮陡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当年封印纵无心之前,我们曾经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