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冷冰冰的样子,温君平的心紧了几分,他抓住他的衣裳,摇头。
“不能暍,他给你下了药!”他很虚弱,虚弱到在他怀里都没有力气支撑自己。
“温公子,薛苓初来就被您这样泼脏水实属冤枉,这汤是我熬夜为王爷做的,您就因为自己不痛快就掀翻桌子,我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可您不能对王爷大不敬!”
薛苓眼里含着泪水,用手帕擦拭着眼角,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就和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由不得人不信。
温君平看向他,再看向满脸怒意的北宫执。
“你要相信我。”
“信你?”男人冷笑着,漆黑的眸子毫无波澜。
垂眸望着那个还趴在自己怀中的人儿,他眼底浮上一抹厌恶之色,抬手便将温君平推开。
毫无征兆被推开,温君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手按住了碎片,血腻shi了手心。
温君平忍着疼,艰难的坐起来还想辩解,男人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便已经走了。
他不再信任他,甚至都不屑去看他一眼......温君平嘴角苦涩,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自取屈辱吗......手撑住地面,站起来,还没站稳。
“啪!”一巴掌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脸上,这力道大得令还没恢复伤势的温君平朝后踉跄着摔在了地上,手肘撞到桌面疼的刺骨。
捂着手臂,他抬眸便见薛苓朝他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温君平你想阻止我,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俯身揪住温君平的衣领。
“你背叛了王爷,和别的男人私奔,王爷没杀了你就已经是仁慈了,别出来丢人现眼,你斗不过我的。”
他勾起唇,笑得妩媚。
“现在,太子最信任的人是我,而王爷最宠爱的人也是我。”
松开温君平的衣襟,擦拭着手上不存在的污渍,再将手帕狠狠的摔在温君平的脸上。
“识相点,滚出王府!”
温君平垂着头,任由那张帕子糊在脸上,随着他低垂的头掉落在地上,沾染上了他手心里溢出的血,染红了一片。
人都走了,只留下他一人呆呆的坐在原地,心口莫名的疼。
“公子!”
木椿赶了过来,见温君平的手在流血,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差人叫了大夫,匆匆往皖川院走去。
大夫拔出了插入手心的碎片,洗了伤口又撒了药粉,这过程很疼,可温君平却面无表情,恍若这皮rou不是自己的一般。
满脑子都是男人厌恶的眼神,和薛苓说的话。
“宠爱”他忽然晡喃这二字。
大夫包扎好伤口就离开了,熬好药进来正好听到这二字的木椿叹了口气。
“公子您别想太多,就算薛苓得宠也只是一时,王爷在意的还是您。”
温君平背叛王爷和叛徒林天旭离开,王爷带兵追赶,没杀他,还救了他的命,这足矣说明一切不是吗。
垂着眸,看着被褥上锦绣的纹路,温君平金抿着唇,薛苓今天亲口承认自己是太子的人,那么他的目的也十分明显,那就是要了北宫执的命。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自己曾经也和他一样,是太子的棋子。
望着自己细弱的胳膊,温君平皱眉。
“我饿了。”
他得尽快恢复,不能让他们得逞。
伺候完温君平吃饭暍药睡觉后,木椿离开皖川院到了王府书房的门前。
“王爷。”
“进来。”
木椿弓着腰将。“公子已经睡下了。”
北宫执手持着毛笔继续批阅军务,写下最后一笔,顿住。
“可有好好吃饭。”
“公子今日的胃口特别好,足足三大碗米饭。”
“伤呢。”
“已经包扎好了,并无大碍。”
男人顿住的笔继续下去。
木椿后退着出去,如往常一样并报完成后便回到了皖川院,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晃眼,又过了一月,温君平的身体彻底的恢复了。
每日清晨少不得要围着院子跑上一圈,北宫执已经彻底的将他给忘了,温君平也乐得自在,虽然薛苓的事情令温君平很在意,不过想想北宫执的狡诈,当初自己用尽手段都没能得手,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
身体恢复的同时,内功也在慢慢的恢复,温君平捏着一根筷子瞍的一声飞身出去,穿过了挂在树上还没长大的果实上。
温君平满意的点头。
整日在院子里待着总归不是办法,温君平决定今夜出王府去一趟。
他有一件事情,需要在离开之前做好。
穿上夜行衣,带上面具,温君平跃上屋顶离开了王府。
从这处屋顶跳跃到另外一处,温君平身轻如燕,虽然不如从前那副躯体,却也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