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lun听了桑巴的话,点了点头 。
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整小布袋,然后是一个绣着白牡丹花的蓝色钱袋子,统统放在圆桌上。
打开平整的小布袋,只见这袋里摆满大大小小的工具,像极了仵作验尸的工具包。这是为了方便他们行事,特地作掩护用的。
若是遇到敌人,就用这些器具百般折磨;若是碰上不相干的人查问,便谎称是仵作行走江湖就好。
黑lun抽出那根无名指般长度的细钢针。
“这一针下去,解酒汤都能省下不少!”
他捏着针放在眼前端倪。
当然,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温柔对待这个醉鬼。
见到黑lun手里明晃晃的钢针,软塌太师椅上的男子再也坐不住了。拧着眉头几步走到黑lun身边,朝着代宝剑的耳朵孔扯着嗓门:“代—宝—剑—……你赶紧给我醒过来。”
声音巨大,大到几乎穿破耳膜。
可是!
代宝剑好像聋了似的,一点反应都不给。
就连一旁的黑lun和桑巴,也是面不改色。桑巴只是死死的盯着椅子上的人,完全无视身边胡乱吼叫的人,黑lun则认真的瞅着手上的针。
“别看了,快点扎!”
桑巴催促着。再看能看出朵花?
黑lun应了声“诶”,麻溜的撸起袖子,紧接着弯下腰抓起代宝剑的右手中指。
一旁站着的无影男子见此情形,不由的眯起眼,表示非常不忍直视。
黑lun将钢针一点点插入代宝剑的中指指甲盖里。
钢针刚碰到rou时,代宝剑依旧流着哈喇子做美梦,但当针尖插进rou里五分之一寸时。
“嗷——”
惊声尖叫骤然响爆全屋!
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鸡,开嗓之后就停不下来那种。
代宝剑感受到剧痛,整个人的绷直惊坐,但受到绑绳的限制,想蹦起身时瞬间被拉回椅子上。
黑lun见状,上手就是一记左勾拳,重重抡在代宝剑的脸上。然后他向后退两步,连针都没来来得及拔。
桑巴从容淡定的捂住双耳。
只有那没影子的男子静静立在原地。
代宝剑清楚感受到,那阵指尖传来的痛楚,此刻还在隐隐袭来,但不像刚才那么强烈,脸上挨揍之后火辣辣的感觉,也让他清醒不少。
以往喝醉酒,不是这里磕了就是那里碰了,酒醒后周身疼痛亦是常态。
他使劲儿闭了闭眼,再睁开,首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代宝剑毫不掩饰面上的失望,看着无影男子:“我正在酒池沐浴,你说你这么快把我弄回来作甚。”
其实代宝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就是无理取闹。对方哪里能弄醒他,无非就是好梦乍醒,有些意犹未尽的发发牢sao罢了。
无影男子弯着嘴角,脸上挂着一个尴尬的微笑,往旁边指了指。
代宝剑先是皱眉疑惑地“嗯”了一声。见无影男子表情不变,就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两个陌生的面孔,一个胖子和一个黑矮子,诡异的立在他眼前,而且他们正犹疑的盯着他。
桑巴和黑lun两人,在看见代宝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时,深切的怀疑这人酒还没醒。
代宝剑和他两人对视的瞬间,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唱的哪出?他冒冷汗的同时,感觉到周身不自在,低头看去,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绑架了,还有那无名指上寒气森森的钢针,让他慎得慌。
代宝剑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可亲的表情看着桑巴和黑lun,从齿缝里囫囵质问无影男子:“你怎么不早叫醒我?”
这叫声东击西——
桑巴和黑lun脸上的问好变得更大。
敢情是给儿这抱怨针扎晚了?
无影男子耸耸肩,更加无辜的表情:“我咋没叫?打从酒馆门前我就玩命儿的叫,你听不见我能有什么办法?”
代宝剑在心里给自己翻了个白眼,一个鬼魂,闭眼都看不见的鬼魂,还指望着他叫醉酒以后的你起床?
白日做梦——
“我瞅着他这酒劲儿还没下去,你再给他来两针。”
桑巴上下打量着代宝剑。
一听到还要挨扎,代宝剑连连自证:“别别别,没这个必要。我可以保证,我现在完全是清醒的,不信的话把绳子给我解了,走直线让你们看看。”
说着,余光可怜兮兮的瞥一眼那指尖的针。
千万别扎,十指连心,痛不欲生啊。
黑lun看傻子的眼神瞄了代宝剑一眼。
这酒鬼是真傻还是装傻?松绑?美得你——
侧过脸小声在桑巴耳边低语。
“你说这家伙到底醒了没?”黑lun低声问。
若说他醒了,为何还对着空气说话。
若是没醒,看着神态却不似酒醉之人。
桑巴沉默一会子。
“好!暂且信你。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