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手上一重,敬闲直接推开个空宿舍,把他拽进去了。
路迎酒:?
他没反应过来,敬闲已经把他怼在了墙角,开始狂亲。
路迎酒:??
他满心茫然,手轻轻搭在敬闲的手臂,却无力无力抵抗,只能任由敬闲攻城略地,从他这逼出了几声闷哼。
敬闲这回分外强势,硬是压着他亲了许久。
最后还是路迎酒轻哼了一声,强行把他推开了点,敬闲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但还是不让他走。
路迎酒被迫缩在他的怀抱与墙壁之间,唇上还有他的温度,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敬闲不说话,隔了会,才闷声说:“……我不知道。但我刚刚坐在教室里,突然间心里非常不爽,那醋意简直跟喷泉一样往外涌——就像是你结婚那天,把我直接气醒了的那种不爽。”
路迎酒:“……”
看来是醋闲雷达又发起作用了。
敬闲说:“我简直酸得不行了,你和那个姓楚的在天台上说了什么?”
“没什么。”路迎酒说,“我就问了他和楚千句的事情,然后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唔。”
话音刚落,他又被敬闲摁着亲,几声轻哼。
好不容易他又推开敬闲,敬闲说:“我才没和你在一起几分钟,你竟然又找上别人了……”
“什么啊。”路迎酒哭笑不得,“我可是好好告诉他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真这么说了?”敬闲眉梢一喜。
“骗你做什么。”路迎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再吃飞醋了。”
敬闲又和他搂搂抱抱一会,才心满意足了,说:“我本来还想着,要是你没和他把话说清楚……”
“你就怎么样?”路迎酒问。
敬闲没答话,眼神使劲往旁边的床上飘。
路迎酒:“……”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很危险。
他拍拍敬闲,赶忙安抚道:“对我有点信任,我哪里那么渣呢。”
“我是很相信你的。”敬闲摸了摸他的侧脸,“但信任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好好,不愧是醋闲。”路迎酒笑说。
这么闹腾了一阵子,两人才去到学生宿舍。
果然和敬闲讲的一样,宿舍桌上摆着一张纸,写着1到10的数字以及“是”与“否”,已经有笔仙的笔迹落在上头。
一只黑笔掉落在地上,两个女生窝在了同一张床上,瑟瑟发抖。
路迎酒捡起那支笔:“你们请笔仙了?”
女生A点头:“嗯、嗯对……”
路迎酒问:“你们都问它什么问题了?”
女生B说:“我们问了它的死法。”
请来笔仙,最忌讳的就是问他的死法,这两人肯定是踩雷了。
看她们俩慌乱的样子,肯定也没好好送走笔仙,多半要凉。关键在于,她们本来就是鬼怪了,路迎酒也没法做什么去改变幻境。
果然,他刚这么想着,突然女生A惊呼一声:“啊!我的头好疼!”
说完脑袋一歪,没了呼吸。
女生B也是捂着脑袋,面露痛苦之情,隔了会说:“啊我死了。”
然后死了。
两人的尸体化作黑雾散去。
路迎酒:“……”
白来一趟,他冷静地打了个电话给吴润之,告诉他,有俩同学又死了。
吴润之又是呜呜呜地哭了一通,挂了电话,抱着好兄弟方余继续哭。
好在,时间流速飞快,一眨眼校园已经入夜。教学楼处亮起灯光,一盏盏道路照耀着学校间的小路。
再等一天就是24号,就是分别那日了。
……
趁着学生们在晚自习,路迎酒拉着敬闲,去了一趟楚千句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他的办公桌上干干净净,除了纸笔和资料,任何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和他本人一样冷淡。
路迎酒把每个抽屉都拉开,仔仔细细翻里头的东西。上了锁的柜子,他也发挥自己的撬锁技巧,用一根曲别针撬开了。
反正是在幻境中,没有隐私没有人权,一切都发生在过去,倒不会有人怀有愧疚感。
敬闲帮着他翻找,文件铺了整张桌子还不够,又往地面上放。
找着找着他就不老实了,靠近路迎酒。
路迎酒正盘腿坐在地上,看地面上楚千句的笔记,突然身后就热乎乎蹭上来一个人。
敬闲在他背后,几乎是环抱着他,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干正事呢,干正事呢。”路迎酒嘴上阻拦着,也没伸手去扒拉他。
“我就是在干正事啊。”敬闲说,“整理文件才是不务正业。”
路迎酒无法反驳。
毕竟是偶像剧出身的,敬闲确实把谈恋爱当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