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医师劝慰道。
阙回辰一手颤抖着小心的搭上阙良义的脉门,脉象虚若游丝,时有时无,心中一慌,哆哆嗦嗦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医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阙回辰脸色苍白,接着问道:“那该如何?”
医师道:“也没到那种严重的程度,关键是现在不能挪动,好好调理,好生安养,要需要不间断的给他输送灵力。”
“好,我来。”阙回辰说着把手指放在阙回辰的脉门上,为阙良义输送灵力。
医师道:“那也好,繁华间目前也就公子你灵力最强,一天至少给他输三次,不过公子你也要保重。”
阙回辰道:“我没事。”
医师道:“公子,那我先去熬药了,有事你叫我。”说完就去了外屋。
“好。”阙回辰站起身坐在了床沿上。
阙良义往后三天时好时坏,全靠阙回辰输送灵力和医师配置的上好中药维系着。阙回辰也有三天没怎么合眼,基本上是睡上一个小时就被惊醒,怕万一自己睡着了阙良义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三天阙回辰过得浑浑噩噩,劳累过度,灵力也所剩不多。所幸的是,阙良义第四天傍晚悠悠转醒。阙回辰正趴在床沿上,只感觉床榻上有轻微声响,抬头一看,惊喜道:“父亲,你醒了!”而后又垂下了眼睑,嗫嚅道:“父亲,是我的错,是我牵连到家里了。”
阙良义抬起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道:“不全是你的原因,周武斟行事作风太过嚣张,我们两家迟早有一天会翻脸。”
阙回辰歉疚的嗯了一声,阙良义接着道:“不过,我看周武斟似乎下来有什么动作,我们都要提防着他们。”
医师正巧走进门,手里端着一碗药汤,看到父子俩正在说话,眼睛一亮,高兴的道:“宗主你醒啦,我要去告诉家里所有人。”说完放下了药碗,飞快的跑到外面,大声的喊道:“宗主醒了。”立马有个门生兴奋的跑出了院子。
阙良义道:“回辰,你这几天受累了,快回房休息去吧,对了,周武斟就这么放过你了,他说要找个异于常人的人,是不是看过你的脉象了?”
“看了,父亲,没事了,那我走了。”阙回辰走出了屋子。
“异于常人!”阙回辰听到这四个字犹如耳边遭到一声重击,想起还在洞里巴巴的等着他的谢君树,一阵急火攻心,心脏砰砰狂跳,慌忙来到院外,但由于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灵力也所剩不多,眼前一阵眩晕,身形晃了一晃,佩剑掉落在地,扶着墙壁,身体发虚,好一阵缓过劲,看到走来的门生,忙招手道:“过来。”
那个门生和顺的走上前,捡起了剑,送到阙回辰手里,道:“公子,有事要办?”
阙回辰闭了会眼,半晌才挤出话来,道:“繁清山东面有一处农田,那里有一座孤山,应该是叫灵卧山,知道吗?”
门生想了一会,道:“知道,我前一阵还去过那片农田,远远的见过。”
阙回辰如释重负,道:“那就好,灵卧山当中有个山洞,你进山洞里去找一个人,谢公子,也就是前一阵住这里的。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来繁华间,快去!”
门生答应着,一溜烟的飞也似的跑下山去。
阙回辰慢慢的走到了山门口,坐在山门边的大树桩上,还是很头晕,滑到了地上,背靠树桩,没敢闭眼,心急如焚的盯着那条上山的山道。等着等着实在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却纷纷乱乱。
一个时辰后,山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阙回辰猛然睁眼,坐起了身子,迫不及待的望着山道,只见那个门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前,道:“公子,没有人啊,我在山洞里,还有洞外的湖边,那片农田转了好几圈,也没见着人,想着公子在这等的着急,就赶紧回来给公子报信了。”
阙回辰一听此言,全身似有冰雪流过,眼皮狂跳不止,身体又无力地靠回树桩,胡思乱想道,会不会被周武斟发现了抓走了,应该不会,他人聪明,行事灵活,况且他身边还有一只灵猫。
门生接着道:“公子,像是他自己走的?”
阙回辰焦灼的问道:“什么?”
门生道:“我看火堆都踩灭了,石盘上放着洗的干干净净的锅子,估计谢公子有事先走了。”
阙回辰心乱如麻的想着,有什么事,而后问道:“他留信了吗?”
门生道:“没有,我怕公子要问,里里外外都仔细查过了。”
阙回辰听完颓然的坐着一直没动。
门生关切的道:“公子,你也别着急,等你过几天休息好了,恢复了体力,养足了Jing神,再去俞家林找他,他估计回家了。”
“嗯。”阙回辰答应着,内心充满着悔恨和侥幸,捏了捏眉心,强撑身体站起了身,无Jing打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住处。
过了一个晚上,阙回辰还是觉得身体无力,疲惫不堪,天刚蒙蒙亮,阙回辰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