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太子陆恪行,继后所出的二皇子陆恒,以及梅妃的儿子三皇子陆慷,还有养在贵妃身边的四皇子陆惟。
除了皇子之外,晏帝只带了两个妃子随行,都是去年刚入宫的新人,也正得宠,分别是妩媚妖娆的若嫔和清冷淡漠的离嫔。
陆知意看着晏帝身边那两个水灵灵的美人,心道皇帝真是老当益壮。
陆知意刚到寝宫,还没和洛擎远分好房间,延福就过来传旨说是陛下请荣王世子过去叙话。
不管陆知意心里如何不情不愿,他脸上只能表现出欢欣,疾步去了晏帝的寝殿:“拜见皇上。”
“在宫里你都没拘束,怎么到了外面反倒给自己加上了规矩。”晏帝语气温和,不像对待其余皇子那般冷硬。
“君臣有别。”陆知意道,“外面人多嘴杂,被人听见了不好。”
晏帝长叹一口气:“意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朕?”
“我不敢。”陆知意垂着头,似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神情。
“你和你哥都是朕的嫡子,是朕对不起你。”晏帝叹了口气,“当初母后没告诉朕就下了旨意,等朕得到消息时,你已经被荣王带回了王府。”
“知意没有怨过谁。”陆知意抬起头,眼神清澈干净,里面毫无怨怼。
晏帝脸上多了两分慈爱,他摆摆手:“你们小孩子都爱玩,朕也就不拘着你了,出去玩吧。”
宫门在身后被关紧,陆知意轻呼一口气,脸上的讽刺一闪而过。
陆知意回去之后就将这些对话一个字不落地复述给洛擎远和陆恪行,吐槽道:“他真是一天不给我添堵就不开心。”
陆恪行无奈道:“你嘴上好歹收敛一些。”
“当然是因为这里没有危险我才会说这些话,不然我嘴闭得比谁都严实。”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危险?”洛擎远问。
“有擎远哥你在,这儿怎么会有危险呢?”陆知意道。
陆恪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一边是重伤未愈的好友,一边是亲弟弟,真是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只能受着。
陆恪行心想,都怪他这个太子过于温柔。
可惜他想待在这里也没有法子,外面还有一堆事情需要他处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旁边相谈甚欢的两人,心道自己要无边权势有何用。
就在洛擎远与陆知意用过餐之后,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声,洛擎远耳力好:“外面怎么了?”
陆知意走出寝宫,拉过一个往前疾走的宫人:“发生什么事了?”
宫人道:“千宁郡主所在的宫殿走水。”
“那你们赶紧去救火啊。”陆知意松开她,急忙回去与洛擎远说。
洛擎远拦住想要去看热闹的陆知意:“慢些走,不知道火势如何,别伤了自己。”
陆知意道:“怎么会突然走水,万一千宁受伤了怎么办,她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
洛擎远皱着眉:“那又关你我何事?”
陆知意面上冷静,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洛擎远连千宁那样的大美人都看不上,估计这辈子成婚是难了。
等到了之后,他们才发现宫殿没有丝毫走水的痕迹,外面正被御林军牢牢围住。守门的太监看见陆知意后将他们俩放了进去,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陆知意发现屋里热闹得很,皇上妃子和几个皇子都在,还有不少大臣以及两三个世家公子。
洛擎远在人群之外看见那些围观人脸上的表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大惊失色,还有些面色青白。
此时的千宁郡主哪里还有平日里不落凡尘的仙子模样,她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chao红,隐约可见衣服被撕破,身上还裹着一条毯子,目光呆滞。四皇子的衣襟散开,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胸口。
谢千宁忽而回过神,连滚带爬下床,然后跪在地上,将头嗑得咚咚响,额头很快就见了血,沿着姣好的面容滑落至地面:“四皇子下药欲强占千宁,求皇上为我做主。”
“混账东西!”晏帝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来人,将陆惟关入他的寝宫中,等候发落。”
陆惟像是才反应过来,哭叫着喊:“父王饶命,儿臣冤枉啊,我根本就没有碰到她,是……是谢千宁勾引我。”
谢千宁抽出旁边的短剑横在脖子上:“四皇子是存心希望千宁去死吗?”
陆知意走过去,拿走了谢千宁手上的剑:“事实真相自有陛下定夺,郡主,您还是先保重身体。陛下圣明,自然能还你一个公平。”
陆惟的哭闹还在继续,然而,晏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等陆惟被拖下去之后,晏帝转头看向在场的几个大臣以及皇子、各家公子:“今夜,你们什么也没看见,如果……”
众人跪地,战战兢兢说不敢。
只有陆知意,他不仅没有跪下,还走到了晏帝面前,温声安抚:“天色已晚,皇上还是先回寝宫休息,龙体为重。如果什么事都需要陛下Cao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