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造反吗?”蒋静贤看着副将恶狠狠地说道。
李轩身后的众人散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穿着一身黑甲一步步踏上城楼。
这人的黑甲被打磨得泛着光泽,这老人宛若一个杀神,目光里全是寒光。
“骁骑营向念远,誓死追随皇上!”老人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
“誓死追随皇上!”老人带来不过千人,千人一同高呼。
“向将军快快请起。”李轩亲自将人扶起。
这人便是向秦向将军的父亲,向念远。
向念远手握长刀,居高临下地看着城下叛军。
仅仅一下,便让城下的人打了一个寒颤。
“向念远,骁骑营果然回来了。”副将声音早已没了战意。
“强攻进去,我们有数十万大军,我们与他硬拼。”随行的军医替他包扎好了伤口,蒋静贤被抬上了一个简易的轮椅。
副将冷冷地看着蒋静贤,心里感叹到南疆气数已尽,“公子想带领南疆十万大军送命吗?”
“报——”一个斥候跑来,“公子,将军,我军尾翼遭遇骁骑营突袭,折损上千人。”
“该死!”果然是骁骑营的人,副将狠狠咬着牙。
“你确定是骁骑营?不是禁卫军?”蒋静贤起身揪着那斥候的衣领说道。
“身着黑甲...出手狠辣,杀人于无形。”斥候说道。
此时城楼上的“骁骑营”已架起长弓,两军交战往往都要先放几句狠话,恐吓一下对方,可这向念远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挥手下令。
满天箭雨倾城而下,毫无防备的南疆大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可南疆大军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架起盾牌防御。
他们已然失了先机,此时十分被动。
李轩和向念远对视了一眼,他们虽然面上风轻云淡,实际冷汗将铠甲下的衣衫尽数打shi了。
城里只有这一点散兵,强撑在城楼上恐吓对方,方才偷袭南疆的士兵,是李轩的影卫,城外有三万大军,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可就算赶来,面对十万南疆驻军,也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此时只期望这些冒牌的“骁骑营”能在心理上压垮他们。
城下混乱中,蒋静贤偷偷地拿起一把弓箭,架起长弓,瞄准了初七。
或许旁人会关注整个战局,可初七眼里却只有蒋静贤一个人,因为那人是他从未奢望过的亲人,可他的亲人架起长弓瞄准他时,初七满心满眼全是不可思议。
泛着寒光的箭刃笔直朝初七眉心射来,初七躲避不及,眼见就要被箭矢射个对穿,初七眼前闪过一道明黄,紧接着便被人扑到在地。
沾着黑色血珠的箭矢落在初七身侧。
箭上有毒!
初七身上没有伤处,连忙白着脸将李轩推开去检查李轩身上的伤口。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涌上来。
长箭擦过李轩手背,流下一道乌黑的伤口。
南疆人善用各种奇怪的蛊毒,初七捧着李轩的手,不知所措地看着徐子洛。
“他怎么样?”初七声音颤抖地问。
徐子洛把了脉,施了针逼出毒血,又将一粒解毒丸放入李轩口中,“可解,解药在太医院,方才那粒丹药可见毒性延缓三日。”
众人这才放下心。
初七捧着李轩的手,浑身颤抖。
“朕一定会抓住他,问个清楚。”李轩拍拍初七的后背说道。
初七摇摇头,他不是难过他的亲人要杀害他,而是后怕,若是那箭射中李轩要害,若是徐子洛没有解药。
“别怕,躲到后面。”李轩说道。
“我和你在一起。”初七握着他的手说。
蒋静贤那支箭射出之后,李轩和初七同时消失,众人以为那箭射中了,一时间士气大振,可不过片刻,李轩便牵着那个美人的手重新站回了城楼。
李轩冷冷地看了蒋静贤一眼,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长弓,连续射出数支长箭,将蒋静贤逼得连滚带爬,却无一支射中,而他身边的副将,正冷冷地旁观者。
李轩甩了甩胳膊,似是腻烦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一支箭,射穿了蒋静贤另一只胳膊。
副将身边不断有斥候前来禀告,尾翼遭到骁骑营偷袭。
“向将军,骁骑营一向以铁骑著称,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偷偷摸摸的搞偷袭了,难不成京城里只是一具空壳。”副将骑在马上,故作镇定地说。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无常,倒是初七腿软了,他还真是没有大敌当前面不改色的气度。
向念远指了指身后,笑着说道,“年关,城里大集,动静大了扰民。”
城下的人气的面色铁青,他们不知城里究竟是何情况,不敢贸然出兵,这些年,南疆大军一直以蒋明旭为主心骨,如今没了主心骨,他们也只有人数上的优异了。
“饭桶,废物。”这下彻底不能动弹的蒋静贤只能躺在地上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