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洛看了一眼,便觉得气血翻涌,原来说的那些放下的话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初是你的选择。”徐子洛还是伸出手,将那发拨到初七而后。
“我有的选吗?徐太医,我有的选吗?我的命,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上,你以为我是后悔和皇上在一起?不,我后悔的是在他强迫我时,我没有一头撞死。”初七苦笑着说道。
“他强迫你?”徐子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要不然我这身伤是哪来的?”
“他打你了?”徐子洛腾地站起身来。
初七拢着衣服,坐起身,“多谢徐太医,今日是初七说多了,您都忘了吧。”说着便提着药包,走了出去。
徐子洛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满眼酸涩。
初七回了住处,李轩已经走了,初七进了厨房,煎了两副药,一一喝下,周围没有侍奉的人,已过晌午,初七饿的难受,在厨房转了一圈,食材倒是不少,但是初七很多都不会做,便添了把火,熬了点粥,草草地喝了。
除了京墨给开的那服药,初七自己抓的那服药喝了有很大的副作用,这时药效上来,初七头晕目眩,反胃恶心,胸口疼的厉害,厨房逼仄,初七呼吸困难,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里,可依旧喘不上气,初七缩在墙角,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将胸膛露在阳光下。
依旧于是无补,一阵恶心涌上来,初七趴在墙角,剧烈地呕吐起来,喝下的那点粥被吐了出来,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初七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不知在那里躺了多久,初七被冻了起来,一睁眼便看到了满天繁星,自己竟在院里睡了一个下午。
浑身冻得僵硬,初七艰难地爬起来,缩着身子往屋里走。
屋里的炭火不知何时已经熄了,空荡的房间漆黑一片,没有炭火的屋子与外头差不多冷,初七拖着僵硬的身体,缩进被子里。
身体冻木了便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
李轩在御书房处理完政务,赵元禄躬着身子进来问今日在哪用晚膳。
“初...”李轩刚想说去初七那里,又想起今日他们不欢而散,自己怒气冲天地摔门出来,说绝不会再踏进他房里一步,他再也不想看见初七了,现在一天不到。他再灰溜溜地去找他吃晚饭,这皇帝的面子往哪放啊。
“在这里吃吧,传膳吧。”李轩放下折子,看着窗外说道。
乌云涌上,繁星被乌云遮住,今夜看上去又是要下一场大雪,下吧,下的再大些,明年又会是个丰收年。
李轩心里有事,晚膳吃的食不知味,草草吃了几口就扔下了筷子。
奏章看的他头疼,忙了一天了,李轩累得很,传了赵元禄,便要摆驾回养心殿。
外头不知何时下了雪,地上白茫茫一片。
“今年冬天下了好几场雪了,明年定能丰收。”赵元禄看着满天飘雪说道。
“嗯。”凌冽的空气吹散了李轩周身的疲惫,李轩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夜里若是雪大,明日早朝便免了,几位老臣年纪大,路上别摔了,让他们下午去中枢院议事,哦对了,记得提醒朕明日别忘了嘱咐各州防寒的事宜。”李轩边走边说。
“皇上体恤百姓,爱民如子......”
赵元禄说了什么李轩没有听清,反倒看了方才过去朝自己行礼的几个宫女太监有些恍惚,这不是自己安排在初七院里侍奉的人吗?这大雪天的,不在院里伺候,出来溜达什么。
“方才那几个人,叫回来。”李轩说道。
立即有脚程快的折了回去。
几个人战战兢兢地跪在李轩面前。
“去何处?”李轩问道。
“回皇上,奉王管事的命,去太后宫里伺候。”领头的一个太监说道。
王管事是陶管事死后新上来的管事太监,为人圆滑周到,很会审时度势,为人虽然势力了一些,但很会讨人欢心,在这位子上,坐的也是稳当。
“朕不是让你们在初七公公身边伺候吗?”李轩冷着脸问道。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但看着面前冷着脸的皇帝,还是如实开了口:“今日您从初七公公那里怒气冲冲走了以后,王管事便说那里不需要伺候了,就让我们都走了。”
李轩冷笑一声,皇宫里的旧风气,又被带了起来。
“王管事,杀了吧。”李轩随口说道。
两名带刀侍卫,从队伍出列,往王管事的住处走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不住地磕头。
李轩厌烦地瞥了一眼。
“皇上又没说摘你们的脑袋,还不快走。”赵元禄在一旁说道。
几个人一愣,连忙谢恩,然后连滚带爬地往后跑。
“错了,初七公公住东头。”赵元禄恨铁不成钢地说。
几人皆是一愣,回过神来,往初七那小院跑去。
“这几个孩子年纪太小,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