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朕,应该带上门的。”
初七看着李轩,眼前的人脸上担忧是真,懊恼是真,爱自己是真,对自己好是真,什么都是真,可为什么凑到一起都变得假了呢?
他爱一个人,心里装着的全是他,再也容不下别人,可李轩心里为什么可以装这么多人呢。
卿颜馆里学的那些讨男人欢心的法子,怎么就使不出来了?
心口闷得慌,初七觉得他大概是病了。
李轩发觉抵在自己身上的额头烫的慌,一摸,果然发烧了。
该死,就不该在御书房做那事,果然害他着凉。
最近几日,初七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时不时发热。
“我们回房。”李轩说着就要将初七打横抱起。
“我想和你一起走回去。”肩并肩的走一段路。
“你生病了。”
“无妨,我们好久没一起走路了,坐轮椅的时候,你在我后面,我看不到你,坐小飞车的时候隔着架子,你离我很远。”
“好,我们走回去。”
李轩替他穿戴好衣物,将人揽进怀里,替他分担着一部分重量。
宫道昏暗,初七提着一盏灯,李轩就在身侧,这段路他们走的很慢,虽然每一走一步仍然像走在刀尖上一般疼,但初七还是开心的。
再陪他走一段吧。
初七病了几日,李轩很忙,不能时时贴身照顾,倒是尺素日日前来陪伴,回回都说要教初七心法,可回回东拉西扯,初七尽听她讲故事了。
“今日姑姑又想讲什么?”初七在屋里慢慢走动着,病好了大半,腿走起来也没有先前那般痛了。
尺素干笑了几声。
初七从枕头下拿出那本《乔生风月纪》,递给尺素,“姑姑若是没故事,便给我读一下话本吧,还差最后一章,皇上说什么都不给我念,怎么磨都没用。”
这名字.....尺素随意翻看了几页,一张老脸羞的通红,连忙将话本推了回去。
“这...你们闺房乐趣,我就不掺和了。”尺素话刚说完,安宁风风火火地跑了进了。
“太后,太后不好了。”
安宁一向沉稳,如今如此慌张,两人皆是一惊。
“怎么了?慢点说。”尺素一把扶住跑了站不稳脚的安宁。
“珑姑姑...珑姑姑今天下地里收玉米,摔了一跤,晕倒了,徐太医已经去了。”
珑姑姑年纪大了,早就有了头晕的毛病,干不得体力活,可自己偏偏又闲不住,这不,一时没看着,就出事了。
“我回去看看。”尺素说着拔腿就走。
“姑姑,我跟您一起去。”初七说着拿起外袍便要跟上去。
“你风寒未好,腿脚又不便,好生歇着,晚些时候我差人给你报平安。”尺素说道。
初七自然放心不下珑姑姑,说什么也要跟上去。
“初七,风寒传染,珑姑姑年纪大了,你凑过去,将风寒传染给她,珑姑姑没事也得被你传染的有事了。”安宁说道。
他怕给人添麻烦,连累别人,听安宁这么说,初七有些难过地将外袍放了回去。
“别担心,过几日你风寒好了,我来接你。”尺素说道。
二人离去,初七一个人在房里坐立不安,一颗心总是悬着,于是便拿了外袍走了出去,他极少在李轩处理政务的时候打扰他,可现在,他太难熬了。
***
御书房里,娴妃将亲手做的糕点放到案几旁,心情有些激动地看着李轩。
前几日,与她交好的敬事房的太监偷偷告诉他,皇上给每个宫里都送了避子汤,就连淑妃那里都有了,唯独她没有收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要彻底翻身了,李轩准许她一个人诞下皇子。
李轩对权利掌控到极致,并且经历了手足相残的夺嫡之争,他不想悲剧重演,所以,李轩只想要一个皇子,若是自己争气,给李轩生个皇子,那这个皇子便是未来的皇上,自己便是皇太后。
娴妃大着胆子轻轻抚着李轩的小臂,见李轩并不反感,便更加大胆地上前几分。
女子甜腻的脂粉香钻入鼻腔,李轩虽不说心动,但总归不厌烦,而且,敬事房的太监说,淑妃七/八日前刚结束的月事,此时身子极易受孕。
晚上他的小心翼翼伺候初七那位祖宗,没时间去后宫,现在,初七正和尺素在一起,左右不会过来。
天时地利人和。
纤细的手臂被李轩抓住,尚未等娴妃做出反应,便觉得天旋地转,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躺在皇上怀中。
这可是御书房啊。
娴妃心中又惊又喜,虽心中羞赧,但依然不留余力地抓住机会。
她与李轩从未接过吻。
她不知亲吻是什么滋味。
于是她勾着李轩的脖子,闭着眼睛地吻了上去。
李轩像是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