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过分,昨夜他们什么都没做,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这人要脸吗?还过分了,说得他好似一夜八次似地。
“快喝,嘴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李轩催促道。
“奴才遵命。”初七可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今日休沐想做什么呢?”李轩边吃边问道。
做什么?没地方可去,没人可见,回金禧阁吗?对了,小泉子前些日子给自己递了纸条,自己又看不懂,要不要去问问小泉子写了什么可身边一直有人跟着,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朕要去中枢院议事,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出去走走,别总是闷在房里。”李轩说道。
初七,“可...可以吗?”
“不过今天安宁休沐,没人伺候你。”李轩说道。
“谢皇上。”初七看着李轩,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果然,他想单独去见小泉子,真能忍啊,今天不给他抵这个台阶,初七能忍到什么时候,李轩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按了按初七的发顶。
☆、盛宠
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秋日的早晨日头晒得人浑身无力,明明空气是凉的,但在日头下晒一会儿又浑身出汗,小泉子抱着一大盆番薯在井边懒洋洋地清洗着。
清水舀入盆中冲刷着番薯上的泥土,小泉子搅动这浑浊的水若有所思地拧着眉,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小泉子。”突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小泉子浑身一激灵洗干净的番薯便又滚到了地上沾了泥土。
“你怎么了?吓成这个模样。”来人正是初七,他弯下腰将番薯捡起,递给小泉子。
小泉子一见初七前来,先是慌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面色一冷,一把将初七手里的番薯打掉,冷嘲热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初七公公,今日不贴身伺候皇上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一杂役太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初七不知哪里得罪了小泉子,摸摸头疑惑地问。
“拜入梁太傅门下,还当上皇上的执笔太监,皇上的贴身宫女日日跟在你的身边伺候,你还问我什么意思,我当真佩服初七公公的好手段,只是可怜长福他尸骨未寒。”小泉子厉声道。
“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那你靠近皇上是为了寻机给长福报仇吗?”
报仇?杀了李轩?初七从未想过要杀他啊。
“无话可说了对吗?你还口口声声地说你不喜欢李轩,我看你早被他迷了心,不想出宫了。”
“我没有!我不喜欢他,我要出宫不仅仅因为他杀了长福,更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我真的不喜欢他的。”初七涨红了脸,握着拳头大声反驳着,他不仅仅是在告诉小泉子,更是在提醒自己,不可沦陷。
“那你收了我的字条为何迟迟不来见我。”
“对了字条...”初七被提醒,立即翻开袖子里的暗袋,拿出字条摊开在自己手里,“你写的什么啊?我不识字。”
小泉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不对,你不是在跟梁太傅读书吗?”
初七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有些难以启齿道:“这不是没学会嘛......”
“我...这...”小泉子又气又笑,接过字条看了看的确是自己写的,没有被掉包,里面也没有什么生僻字,跟梁太傅学了半个月竟连这几个常用字都不会,初七看上去也不像个傻的,难不成梁太傅浪得虚名?
哼,姜国,也不过如此。小泉子心里轻蔑地想。
“你别生我气了,我也是没办法,皇上强迫我,我又能如何,只得委屈求全,免些皮rou之苦,只求早日学成功夫,多识几个字,早点出宫,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初七拉着小泉子的衣袖说道。
初七的目光坦诚而真挚,可小泉子不敢轻易相信,毕竟初七跟皇上在一起久了难免出现变数,“皇上好像待你很好,你舍得离开他吗?”小泉子拉着初七坐下问道。
澄澈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待我好?好似确实不错,可他后宫里的人太多了...”初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在他身边,要与十几个,往后或许上百个男男女女平分他的好,你说,我能分到多少呢?”
“你其实心里在意他的对吗?”小泉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重要,”初七笑着看着小泉子,“我只要记得,他那个人,前一刻还能与你耳鬓厮磨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下一刻便会毫不留情的杀你。他的喜欢与宠爱就像那朵云。”初七撑着下巴看着天空,“风一吹,就散了。我要不起。”
“那就好。”小泉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什么?”
“没,这中原的风气便是这样,三妻四妾,人们习以为常,可我的家乡不一样,”小泉子狡黠地朝初七眨眨眼,“那里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一生只能娶一妻,就算贵族,娶了男妻,没有子嗣,也不可再纳妾,中原极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