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换。”初七不想白占他便宜,从怀里摸出自己那方鹅黄色的帕子塞到李轩手里。
李轩看着手里的帕子,愣了愣神,“你可知,互赠帕子是何意?”
初七摇摇头。
“私定终身。”李轩咬着初七的耳朵,一字一顿说道。
那人笑的风流,一双狭长的眸仿佛含着让人沉迷的烈酒,初七看了一眼便慌乱地别过头去,“帕子还我。”谁要跟你私定终身啊。
“不给。”李轩将帕子塞进里衣,冰凉丝滑的面料贴近心口,仿佛被初七的手拂过一般,“自己来拿。”
这人好生孟浪,衣襟有些凌乱,听着胸口示意自己去摸。
初七可不敢,小手一伸,待会是吃饭还是吃他可就不一定了。
两人黏黏腻腻地吃过午饭,李轩又拉着人要午睡,初七心里惦记小泉子给他递的纸条他还没看,可又拗不过李轩,李轩眼底泛着乌青,初七又想起,李轩在御书房呆了好几宿,一时心软,便半推半就地被李轩抱上了龙床。
这是初七第一次躺李轩的床,四周被李轩的味道包围,他不让妃嫔留宿,是不是也没有妃嫔躺过这张床,自己是第一个?
正在初七心猿意马时,耳边便传来李轩沉重地呼吸声,他果然是累极了睡过去了。
四下无人,李轩也睡熟过去,初七从怀里偷偷摸出那张小纸条,背对着李轩打开。
完了,初七心道。
纸上跃然写着五个大字。
可他一个也不认得啊!
☆、丑?
秋日的日头依然毒辣,汗水顺着脊背流下落到地上,在初七脚边汇集成一滩水渍,可偏偏秋日的风又是凉的,吹在身上初七又忍不住打冷战。
练功也有几日了,初七好歹能提着木桶扎一炷香的马步了,不过今日尺素加了重,在每个木桶里舀了两瓢水。
出宫的念头支撑这初七咬牙坚持,耳边便是尺素和安宁他们嗑着瓜子的交谈声,过分......初七心里暗暗吐槽。
“好,时辰到了,休息一下。”尺素大发慈悲地说道。
像是扔掉烫手山芋一般,初七将两个木桶撇了出去,坐在地上喘息。
“别坐着,围着菜园子跑两圈,你这身体底子太差了,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练功啊。”尺素走上前踢了踢初七的小腿说道。
要不是初七拐着弯像柳天翊打听了一下宣颢他们练功是不是也是这样,他都要怀疑尺素是在捉弄自己了。
一切都是为了未来的自由,初七从地上爬起,迈着酸软的腿跑了起来。
跑完两圈,初七瘫坐在椅子上,凌嬷嬷给他扇风,珑姑姑给他递热茶,安宁抱着初七的腿给他揉捏酸软的肌rou。
舒坦,还没等休息过来头顶上便传来一声不满的轻哼。
“跑两圈就一群人围着伺候,娇贵。”
众人散开,李轩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露了出来。
初七猛地从以前上弹起来,朝着李轩行礼,里衣被汗水打shi呈半透明状,紧贴着腰身。
火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初七身上游走,初七避无可避,只能任由那登徒子窥探那美景。
习武小有成效,单薄的身子覆着一层薄薄的肌rou,贴着小腹的衣衫下,甚至能隐约看到两条人鱼线,目光顺着曲线向下游走,被一条不解风情的腰带挡了去。
“去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夜里凉,莫要生病了。”傍晚起了微风,李轩看着单薄的人被风吹得发抖,有些心疼。
初七点点头想转身离开,却被李轩扣住手腕,“朕反悔了,安宁,去给初七拿一身干净的衣物,送去秋露殿。”
未等初七拒绝,初七便被李轩打横抱起,跃上了房檐,耳边是秋日的长风,眼里是李轩英俊的侧颜,初七很怕高,七八岁的时候,都不敢踩小凳,可如今如浮萍一般离地数丈,他却一点也不怕,他勾着李轩的脖子,看着李轩锋利的眉眼,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抱着自己,初七感受到了从未感受的安全感。
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迁怒自己。
两人跃进一座烟雾缭绕的宫殿,宫殿shi气有些重,但空气中的温度却要比别处高上几分,李轩扣着初七的手把他带进去,初七方才明白过来秋露殿原是一方温泉。
“脱了,进去。”李轩低着头在初七耳边吹气。
四下无人,自己脱了进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李轩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温柔。
“入秋天便冷了,在金禧阁沐浴难免着凉,以后想洗便来此处。”李轩说道。
没有以后,功夫学成便要走了。
“别杵着了,难不成还想朕亲自伺候你?”李轩捏了捏初七的鼻尖。
可他没曾想到初七竟伸手去借李轩的衣襟。
“你这是做什么?”李轩握着初七的手问道。
“伺候皇上沐浴,难不成皇上跟进来只是为了看奴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