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是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皇上是真的喜欢你,你想回去陪他吗?”尺素说道。
初七摇摇头。
“你的人生还很长,难道你想一直呆在这个冷宫?”尺素看着初七的眼底尽是柔情。
那摸柔情再次破开了初七的心房,“我想出宫。”
尺素愣了愣,“傻孩子,你这个样子出宫可怎么活啊。”
初七手抚上有脸狰狞的疤痕,“我想出宫。”
初七固执地重复着。
尺素扣着初七的手腕,“你只是毁了半张脸,你另一张脸美的不可方物,世界上多的是恢复容貌的药物,你这样的姿色走在外面又无自保之力,你知道你会经历多少恐怖的事情吗?况且你离开了,皇上派人寻你吗?他的影卫遍布在天下所有角落。”
“你不想让我出宫。”初七说道。
“你不能出宫。”
“因为我出宫,皇上会不开心,你是他的母亲,你不想让你的孩子伤心。”初七难得聪明了一次,可他说出这话不知为何心口疼的厉害,他不想说这种话的。
“我教你功夫,你能打得过我之后,我便帮你出宫,在这之前,我会照顾好你,你怕李轩,我会陪着你,不让你们独处。”尺素眼底泛起泪花,她仓皇地别开脸,说道。
初七空洞地目光,泛起一点点光亮。
☆、阿诺
初七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当年被楼兰王送入皇宫的记忆涌来,初七当机立断便想跳车,也许这次逃了自己便会拥有自由。
可他掀开帘子发现自己被一队蓝衣影卫重重保护着走在山路上,山路狭窄陡峭,马车疾行在路上,沿途滚落的石子落入深不见底的悬崖,跳车无异于寻死。
“公公莫慌,皇上就在山上别苑等我们,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为首的人正是宣颢,他回过头来对初七说道。
皇上,初七浑身一颤险些栽了出去。
宣颢手疾眼快地飞身过去,将初七推回了马车里头,初七缩在角落,眼底尽是惊恐。
宣颢看他这幅样子,于心不忍,说道:“别怕,你很安全。”
“姑...”初七说道一半又咽了回去,尺素是李轩的母后,她不再是那个护着自己的人了。
“我们给太后留了书信,皇上决定还是让你自己前来。”宣颢说道。
李轩还是怕,他怕初七真的是细作,若他真是,李轩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就算他的生母也不行。
宣颢是李轩的亲信,初七将自己缩在角落,一声不吭。
不多时,山顶便露出一座巍峨的行宫,行宫大半隐在雾气当中,这座宫殿依山而建,因为地势偏高,与世隔绝,所以行宫里的温度比地面更低几分。
马车停在大殿门口,初七扒着马车不肯下车,宣颢不敢用蛮力,只好捏了捏初七的麻筋。
初七胳膊一软,便被宣颢半推半就地带了进去。
大殿主位上坐了一个人,初七不必看也知道那人是谁,殿内还跪着一个妇人,初七觉得背影甚是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妇人见身后有人进来,转过身,初七方才认出她。
那人正是桑婆婆,逃命数月又被囚禁数月,桑婆婆苍老了许多。
“小七,你的脸...”桑婆婆惊呼一声。
初七虽然惊讶,但又觉得是李轩的作风,他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他身边的每个人,他都回调查的一清二楚。
初七不知今日是唱的哪一出,自己来自卿颜馆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李轩看到初七疤痕遍布的半张脸,呼吸一滞,他知道初七被毁了容貌,可未曾想竟会如此狰狞可怖,那烧伤后特有的疤痕爬满那白皙的侧脸,多疼啊.....
“初七,过来。”李轩向初七伸出手。
仅仅听到那人声音,初七心底的恐惧再次被勾了出来,他闪躲的眼神撇过站在一侧的影卫,是他,那个一刀斩了长福头颅,又将自己杀死的人。
初七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初七!”李轩跃下台阶,将初七扶起。
初七将头埋得更低,李轩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将脸抬起,仔细地看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别怕。”李轩将初七抱在怀中,大步走上台阶,让初七坐在他的腿上。
初七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记了。
李轩轻轻在初七腰间捏了一把,“你想憋死自己?”
初七这才大口喘息起来,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萦绕着自己,初七想逃离却又不敢。
“乖,下面跪着的那个人你认得吗?”李轩在初七耳边轻声问道。
初七脊背发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他做不出任何反应,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开口说话。
“算了,你来说吧。”李轩示意桑婆婆。
“我...我叫阿桑,是卿颜馆的主事,卿颜馆隶属北离,每年培养无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