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贵人和宁贵人已经红了眼眶。
“被临幸的人是初七?初七不是被淑妃娘娘□□过,险些丢了命,不敢再打皇上主意了?确定不是哪个昏了头的宫女?”娴嫔问道。
“不是宫女,那人大半个身子露在外头,胸口扁平,的确是男子,他叫的响,奴才听得真真的,是初七的声音。”小泉子说道。
“定是初七勾引皇上,那些蛮夷人惯会使些狐媚手段。”筱贵人哭着说道。
“就是,当初淑妃娘娘就该杀了他。”宁贵人说道。
“够了。”淑妃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阿清上前一步,“泉公公不是说了没看见那人正脸,怎知就一定是皇上,说不准是初七那贱人找了那个野男人恰巧身形有些像皇上呢。”
“阿清。”淑妃看向阿清,上哪里去找身形一样声音一样的人,况且就算找到了,龙袍又如何解释。
“诸位娘娘,事情发生在深夜偏僻之处,又无证据,可不能乱说污了皇上的贤名,天色不早了,诸位娘娘早些回去歇息吧。”阿清说道。
娴嫔:“阿清姑娘所言极是,或许夜深小泉子看错了,妹妹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众人明白过利害关系,全都找借口走了。
“妹妹原以为姐姐雷霆手段,制服的了初七,没曾想到......”娴嫔站在门口回过头来,掩嘴轻笑,留下一句没说完的话,转身走了。
“混蛋!”淑妃将房里的玉器摆件砸了七七八八方才坐在椅子上喘息。
“娘娘,消消气。”阿清说道。“娴嫔的话是故意激您。”
“那人明明是皇上,你为何说不是?”淑妃气呼呼道。
“那人是不是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不能从咱宫里传出去,您还记得前些日子宫里传过皇上抱初七去太医院的流言吗?”
“那不是流言,那是事实。”淑妃恶狠狠道。
“不管是不是流言,那话传了几日便消停了,宫里还少了几个太监。”阿清道。
淑妃猛地回过神来。
“娘娘,您遇事要三思,皇上眼里有那个小太监,但却不重视,否则不会扔在太监所,您就当皇上年轻气盛,图个新鲜,您忍一时,最后,这后宫掌权的,不还是您。”阿清握着淑妃的手宽慰道。
“我要的不是凤印,是皇上的心!我无法忍受我心爱的人去和一个太监鬼混!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吗?”
阿清垂下眼,她怎会不明白。让淑妃忍,一则为了淑妃不被皇上责难,二则为了自己的私心。她不是没有整治初七的法子,只是她不想说,皇上被初七牵制,便会冷落淑妃,时间久了,淑妃便会慢慢忘了皇上,便不会再这般痛苦。
“阿清,你方才说皇上不重视初七,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以前初七在我宫里的时候,只有不闹出人命,皇上不会管的,对不对?”淑妃抓着阿清的手问道。
“是...”
“我有办法了,皇上不就是喜欢那张脸吗?”淑妃一脸癫狂地说。
“娘娘......”阿清难以置信地看着淑妃。
***
“才写了几个字你就困了?怎么,昨夜去侍寝了?”尺素敲了敲初七的脑袋,这才写了半个时辰,初七就打起了瞌睡。
初七脸上虽然苍白了些,但一脸餍足,尺素用脚趾头想想便知道初七昨日做了什么。
“没有...”初七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
“好好好,没有,初七昨日急匆匆地走不是着急去会情郎。”尺素打趣道。
反正自己那点事都被尺素知道了,初七懒得解释,嘟着嘴继续抄手札,这手札初七写了多日,尺素偶尔会指点一二,这几日下来,初七的字有了几分尺素的影子,还会读几句简单的诗。
初七现在日子过得悠哉,白日去金禧阁当差,偶尔住在金禧阁,回了太监所还有长福可以说说话,而且新一批的太监入宫后,初七还有了朋友,新入宫的太监,有个叫小春子的,负责杂役太监的伙食,小春子比初七年长几岁,脸上总有两坨红晕,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小春子偶尔会给初七留馒头,初七也会将珑姑姑塞给自己的零嘴分给他,两人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
“初七,真羡慕你有那么好的差事,我每日天不亮就得到厨房干活,累死了。”小春子吃着初七给他的炒黄豆低声抱怨道。
“早起些罢了,你那个差事不愁吃,多少人羡慕不来呢。”初七说道。
“我们年纪还这么小,难道要在深宫里过一辈子?初七,你有想过要出去吗?离开这里,去过有钱人的生活。”小春子说。
“哪里弄钱?”初七反问道,“好好干活吧。”
小春子看着初七沉默不语。
养心殿
李轩放下厚厚一摞太监名册,捏了捏眉心,“宣颢,之前派去查卿颜馆桑婆婆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宣颢:“桑婆婆的确没死,一路往南逃去,我们的人一直都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