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初七乖巧地说。
“这个你拿着。”李轩将一个红色瓷瓶放在初七枕侧,“受不住了便将这药水涂一点在身上,便会呈病重之态,一个月后药效便会消失,若是等不及,朕来给你发发汗,这药效也就解了。”
初七:???这不是跟徐子洛给的药是一样的?
“吓傻了?不会伤你身体的。”李轩捏了捏初七的鼻子说道。
“谢皇上。”
“好生歇着吧。”李轩给初七掖了掖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会,徐子洛提着热水走了进来。
☆、皇位
屋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初七知道他是来做什么,一张小脸腾的一下便红透了。
“徐大人,我自己来吧,不必劳烦您。”初七撑起身子说道。
“你的双手不能沾水。”徐子洛面色无常地说道,但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有些出卖了自己,“况且不清理干净会生病,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而且皇上也叮嘱过我,好生照料你。”
初七看着越解释越紧张的徐子洛,突然笑了起来,“我怎么瞧着有心理负担的是徐太医呢。”
徐子洛抬头看了看初七,锦被从他身上滑落,半敞的衣襟里露出的皮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徐子洛一下子更慌了。
“抱歉。”徐子洛低下头说道。
最终徐子洛还是放下床帏的幔帐,隔着薄纱,探进一只手去替初七擦拭。
少年人的身形仿佛隔着一层薄雾,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徐大人身份高贵,前程似锦,初七相信,徐大人定会觅得良缘。”初七隔着薄纱轻声说。
徐子洛:“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初七,你可有想过未来。”
初七笑出声音,“活着才有未来。”
徐子洛没有再说话,替初七擦拭完便默默离开了。
初七在太医院呆了将近一个月,将身体养了个差不多,才收拾东西回太监所,三月春暖花开,长福在太医院门口一脸欣喜地等着。
“你怎么来了?”初七看到他有些诧异,本以为他会被皇上吓得放弃呢。
“来接你回去,淑妃娘娘被皇上禁足一个月,这些日子娘娘宫里的人也没有差人找你,我趁机给你寻个轻快些的差事,娘娘不特意找你,你便不必再过去了。”长福挠挠头说道,“你好像长高了。”
初七没听到他后面的话,脑中只有那一句,淑妃被皇上罚禁足一个月,是因为自己吗?
“多谢了。”初七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他怕皇上的人正在暗处盯着自己,所以自始至终地与他保持距离。
长福干笑两声,“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宫道上,来往的太监看见两人全都刻意地躲着。
“发生了何事?”初七忍不住开口问道。
“先回去吧。”
两人回了太监所,初七才发现自己的被褥都被搬到角落的一个屋子里了,虽说破旧了一些,但被打扫的很干净。
“我以后一个人住了?”初七坐到土炕上,有些兴奋地说道。
“对,虽然旧了些,但收拾起来还不错,总归是有了自己的地方。”长福看着那张笑脸移不开眼睛。
“痨鬼回来了,痨鬼回来了,大家离他远些,痨病传染人。”几个半大孩子趴在窗外看着初七回来奔走相告。
“去去去,干活去,再偷懒罚你们不许吃完饭。”长福走窗边驱赶那些孩子。
孩子们扮着鬼脸跑了。
“所以一路上大家走躲着我,我是被他们从房里赶出来的?”初七恍然大悟。
“你别忘心里去,由他们......”
“太好了!这下没人招惹我了。”初七一拍手笑着说。
长福看着那疤痕遍布的手,心头有些酸涩。
***
中枢院一众朝臣看着农官呈上来的图纸忍不住赞叹。
“这些田里的十几种作物,能长出三成那我们姜国从此以后便不会出现饿殍。”梁太傅捧着图纸激动地说道。“敢问皇上,这提议究竟是哪位天纵奇才提出的?”
天纵奇才?李轩脑海中只有初七那张布满chao红的脸。
“待到时机成熟,诸位会知道的。”李轩说道。
“开春耕种后至今作物有七成发芽,但具体收成如何还要等到秋日。”农官谨慎道。
“总归是有了盼头啊,两州千倾荒地总归不再闲置了啊。”梁太傅说道。
乔相裹紧自己的大氅,明明已到春日,但自己还是觉得浑身乏力发冷,但朝堂之事变幻莫测,自己躺了几日,皇上又派人查贪污,还没等他从病床上爬起来,皇上又杀了几个卖爵鬻官之人,林家家主林方正也传来消息说自己的在各州的生意都被不知名的人所影响了。
无奈,乔相在塌上躺了不足十日,便拖着病体回来了,看向李轩的眼神带了一丝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