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苏鹤头痛欲裂的醒来,浑身酸软,受伤的脚都在隐隐作痛。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明,挣扎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摁了摁眉心,脑子里混沌不堪,扫一圈儿发现自己在季洛暹家里的客房。
怎么在这里?
昨晚不是在家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鹤忍着头疼费劲的回忆着昨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开啤酒前。
他知道自己酒量差,从小到大几乎是滴酒不沾,在韩国被保护的很好各种商务局能不去就不去,去的话公司也会为他找好不喝酒的借口。
在床下放啤酒完全是当年他在季洛暹房间里看到了藏在床下的东西,他们隔了这么多年,苏鹤只能笨拙的模仿着当年季洛暹的一些习惯从而拉近距离。
买来放在床下从没喝过,昨晚是第一次。
苏鹤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儿,想着一点啤酒应该没事,谁知道喝下去就没了神志,断片儿断的彻底。
房间门被打开季洛暹走了进来,宽松的米白色毛衣并没有把他衬的多柔和,额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眉角,把冷厉的感觉盖住了一些,但更多了几分Yin郁,脸色冷冷的递给他一杯温水:“醒了?”
屋子里瞬间被压迫的低气压笼罩着,苏鹤背脊上莫名一股凉意,心虚的接过应声道:“嗯……”
“吃了。”季洛暹递给他几片白白的小药片。
苏鹤老实接过,“这什么?”
“毒药。”
苏鹤二话不说就吞了,乖巧的冲他哥笑笑。
季洛暹冷眼没理他,拿过杯子转身就走。
苏鹤纳闷。
怎么回事?
怎么一夜又回到了解放前似的?
他昨晚做什么了吗?
苏鹤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有些不适,借着这个由头叫住了季洛暹:“哥。”
季洛暹脚步一顿,转眸瞧着他。
“那个……”苏鹤咽了咽唾沫,羞涩又期盼地问:“昨晚,我们是不是……做了?”
此话一出苏鹤只觉得房间里的气场更冷了,暖气开的足却没什么热意。
季洛暹冰冷的眸子迸出几分狠厉的意味,“苏鹤,如果以后你再喝酒就永远别叫我哥!”
苏鹤一惊,这是他回国以后季洛暹说过最重的话了,顿时被吓得心慌意乱,眼睁睁的看着他冷漠而去的背影,拼命的回忆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些什么怒不可赦的事情。
季洛暹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闭眼深呼吸一口按下心里的烦乱。
他们昨晚做了吗?
当然没有。
苏鹤醉的彻底,浑身上下一副求疼爱的模样把季洛暹勾的神志全无,刚把人抱上床脱了衣服,苏鹤直接在床上吐了出来。
季洛暹当场杀人的心都有了。
苏鹤吐得昏天黑地,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这种情况饶是神仙来了也得气的火冒三丈。
季洛暹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鹤倒好,吐舒服了之后嘴巴一擦,往旁边干净的地方一躺沉沉的睡了过去。
季洛暹眼睛里是能冻死人的风霜,双手紧紧握拳,费了他27年里全部的隐忍和教养才没有直接把人掐死。
他冲了个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耐着性子的给人洗澡、换衣服,把醉鬼塞进客房后又去打扫自己的房间。
闹腾了一晚上等他休息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过快四点了。
季洛暹根本不想看房间里睡得正香的人,从卧室里抱了一床被子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几个小时。
他根本没指望醉鬼能记得什么,但是那人一脸茫然毫不知情的模样着实令人火大。
苏鹤一瘸一拐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季洛暹把买来的包子放在盘中端出来,自顾自的坐在,冷言道:“还要请?”
苏鹤摸了摸鼻子,在他对面坐下,无声的喝着粥。
太静了,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无论说什么都不对的时候。
苏鹤察觉到季洛暹的心情不好,也了解如果不主动点这种气氛能一直僵持到自己离开。
得找点什么话题开个口才行。
苏鹤眼珠转了一圈儿,看着阳台晾着的被套床单,于是笑眯眯地问:“哥,你大早上就洗床单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
真是哪有雷区踩哪里,踩就算了,上去就跳了个芭蕾。
季洛暹冷冷的看着他,突然嘴唇一勾,眸中闪过不怀好意的光。
苏鹤坐在他对面任何细小的微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心觉不妙。
他听到季洛暹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呃……”苏鹤避开他的视线,弱弱地说:“就记得你进来,我喝了点啤酒……”
季洛暹颔首,“从小到大,我没骗过你。”
苏鹤一时间跟不上他跳跃的话题,只能呆愣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