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淙还是没忍住在白锦一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管是以前混账事做尽的张祖淙,现在这个无能为力的张祖淙,没爱过白临,没把你当替身,你一直都是你,我也一直都爱你。”
张祖淙的眼神深邃,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他仿佛能看到他的眼底印着全是自己的身影。
就好像自己真的被他刻进了灵魂里爱着一样。
白锦一的心脏巨颤,这句话回来后他听过张祖淙说过几次,他都不信。
可现在张祖淙这个严肃这么认真诚恳,他从来没见过张祖淙这么温柔的表情。
这眼神比起当初他看倪虹还要温柔上千百倍。
一瞬间他的心狂跳不止。
张祖淙往后退了几步,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锦一:“好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白锦一被他的话震在原地没有半点儿反应。
张祖淙没等到车上,出了小巷子他扶着路灯一口暗黑的血呕了出来。
结束了。
都结束了。
他眼泪模糊,明明是夏天的风,吹起来应该凉爽才对,可张祖淙却觉得冷。
冷得他打颤。
冷意无孔不入,很快身体里的每一个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捂着上腹部,疼得面色发青。
张祖淙没忘记这是哪儿,没敢多逗留,忍着痛上了车。
到停车场不过百来米的距离,可是张祖淙却走得气喘盱盱。
他靠在方向盘上,喘着粗气。
费劲的翻出来止疼片,两片已经不管用,得吃四片才勉勉强强控制住疼痛。
不过副作用也强,药效上来副作用也接踵而至。
恶心的同时头晕不已。
他不敢开车,爬到后座上去缩成了一团休息。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还要出去旅游,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等张祖淙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手脚缩在并不宽敞的车厢里睡,已经麻了,一动他就是一阵龇牙咧嘴。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逐渐冻住,就一直看着一重的方向。
他看着那个由他和白锦一的名字合成的logo,眼底全是苦涩。
如果能回到四年前该有多好?
可愔再也回不去了。
张祖淙苦笑,把车开会东郊一号。
他没有睡觉,也睡不着。
一到家他就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又带了一本笔记本和一个相机,就出了门。
他要在最后的这一个多月里去给走一走,走多少算多少,这样也算......和白锦一一起过。
白锦一自从五天前从一重回来后整个人就不太对劲,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疯狂的想见张祖淙,想问他什么叫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爸爸的替身?
问他这些话是骗人的话还是真话?
可是再想见张祖淙,想法最后都被强压了下来。
只是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他的话。
想到张祖淙说的那些话他耳尖不禁有些红,他不懂张祖淙怎么会突然说那些令人......rou麻的话。
只要是那些话也不太符合他的性格,难道是良心发现了么?
白锦一微微垂下眉眼,可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可怪异在哪他却说不上来。
而且他的心慌也从来没有停下来过,反而愈演愈烈,有时候他甚至差点换不过气。
“阿白在想什么?”
沈九洲一口晈掉冰棍,看着最近热播的狗血爱情剧,还强迫白锦一陪他看。
白锦一有些无奈,不懂沈九洲都傻了,怎么还会喜欢看这些。
他摇了摇没有说话。
沈九洲见白锦一不说话,顿了顿爬起来去给白锦一接了一杯水:“阿白不喜欢和我吃冰棍,那你就多喝水,对身体好。”
白锦一看着一脸赤诚之心的沈九洲,接了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觉得很是愧疚。
他微微敛住那些想法,陪沈九洲看电视剧。
男女主角遭到绑架,男主角被打了一枪,正奄奄一息的交代遗言。
白锦一懒懒的打了个哈切,脑海里却突然滑过一个想法,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猛的坐直身体,瞳孔骤然放大,遗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祖淙的话听起来那么怪异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张祖淙突然那么大方的行为联想起张祖淙迅速消瘦的身体,和警局外垃圾桶发现的血,白锦一眼前一黑,心脏像被人一剑刺了个对穿一样。
白锦一的眼睛蹭的变得通红,张祖淙那是在跟自己告别......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林助理。
林助理气息不稳,说话大着舌头,“白少爷,张总......”他顿了几秒:显然是上了火:“把公司交给副总打理后就联系不上了,所以我想请问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