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沙发上荒唐到卧室再从卧室一路下来,重新到沙发上。
抵死缠绵。
张祖淙从白锦一身上抬起头,看到白锦一眼睛里红血丝遍布着。
眼睛里的深情却怎么也藏不住,嘴唇鼻翼都在微微颤抖着,好像也莫大的委屈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化作一句他累了。
张祖淙僵住了,重新低下头在白锦一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nai味儿能让他那些情绪稳定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祖淙压得白锦一喘不过气来之后,他才缓缓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锦一,语气里不带半点儿温度:“累了就睡,从此以后你和我就再也没有一点儿瓜葛了,你现在......脏得连当他的替身都不配。”
张祖淙说完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
等穿戴整洁完后张祖淙扫了一眼白锦一,随意给白锦一套了一件浴袍后抬起腿往外走去。
白锦一的视线跟随着那个身影一直到门口,再看到张祖淙已经穿好鞋鞋子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张祖淙。
“淙叔叔!”
张袓淙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腰背挺直的看着白锦一从沙发上翻身下来跌倒在地上,又爬起来走向自己。
张祖淙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拽紧了起来,眼神尽量不落在白锦一身上。
白锦一走到张祖淙身边,他终于控制不住朝张祖淙伸出手,语气颤抖得不成样子。
那双眼睛里乘满了对张祖淙的不舍与爱意。
“淙叔叔,你最后抱我一次吧,就一次......”张祖淙喉间动了动,视线里的白锦一单薄得好像风稍微吹大一些就能跑,那眼睛里的期待刺得张祖淙心脏剧痛。
狠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就只能站在那里不动,他多心疼,可又怕自己一抱到白锦一就会心软......那么至今的苦心便都毁于一旦。
到最后张祖淙别幵眼睛,道:“没那必要。”
说完便开了门走了。
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深夜里的风并不客气,从大开的门口吹进来,直拍在白锦一身上。
这些风吹在白锦一的身上,好像已经化成了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身上每一块皮肤上切割着。
这股疼劲儿好像要把白锦一筋股都要切断一般。
张祖淙走出十几步,终于控制不住回了头。
刚十九岁的少年还站在原地,姿势还保持着方才向自己求抱的模样。
而那白皙干净的脸已经爬了一脸的泪水。
张祖淙呼吸猛的窒住,晈着牙转过头离开。
白锦一就在门口一直站到手脚发麻,他的淙叔叔也不过来抱他一下,他这才慢慢的将手放下。
他明白,这一次与以往都不同,以前他无论是自己出去还是被赶出去,他都有把握能重新回到张祖淙身边。
而这一次他毫无办法,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着,他这一次彻底没了机会。
白锦一拖着疲倦的身体换回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缓缓的走向二楼。
所到之处,皆是他和张祖淙的回忆。
记忆就像chao水般涌上他的脑海里,拍得他脑袋涨得难受,好的坏的都一帧帧划过。
白锦一走进许久没有睡过的房间,他打开灯,明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可是却没有一丝尘味,十分的干净清晰。
这个别墅采光最好的其实是他这个房间,或许当时张祖淙心疼他。
白锦一笑了笑,他退了出去,路过张祖淙的房间时,到底还是没忍住,打开了房门。
开始入秋,张祖淙的房间已经铺上了兔毛地毯。
白锦一弯腰摸了一把,张祖淙不怕冷,铺地毯是因为自己不爱穿鞋,张祖淙说了几次没用后就懒得说了,直接铺了毯子。
白锦一笑了笑的手指轻轻拂过张祖淙房间里的一桌一椅。
他在张祖淙房间里呆了几个小时,离开时把碰过的东西都好好的归了位置。
白锦一没想着要把东西都拿走,他就要留在这里,强行在张祖淙的生命里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白锦一离幵东郊一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静悄悄的尤为寂寥。
他也不急,就这么一步一步低着头走。
夜风萧萧,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失魂落魄的看上去很是可怜。
张祖淙从白锦一出来后便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白锦一还是穿着那一身被撕得乱七八糟的单薄衬衫,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陪在白锦一身后。
路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醉鬼,张祖淙的心悬到嗓子眼了后,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时白锦一已经一脚把醉汉给踹翻,然后头也不抬的继续走。
整个像行尸走rou一般。
张祖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向了那个比白锦一壮了两圈的醉汉,眉头拧了起来。
想到白锦一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