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他养了十年,喜欢到怕表白吓到对方选择隐忍也舍得让对方知晓的孩子会怎么样?
就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不说话了,再晚一些呢?
等待他的是不是只有一具毫无温度的尸体?
张祖淙想到这些,就不寒而栗,手下的动作就有些重了起来。
一道沙哑破碎的嗓音传进张祖淙的耳朵里。
张祖淙的心一颤,一把将白锦一从浴缸里抱出擦干净放到床上。
然后打开门召进等待多时的云烨。
云烨接到通知的时候他还在美人乡里,还在郁闷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结果看到张祖淙抱着那伤痕累累的小老板时,浪荡的表情瞬间就正经了起来。
这可不像小老板平时演戏能做出来的事情。
在云烨检查的时候,张祖淙一言不发,眼睛赤红的抽着烟。
今天晚上他三魂七魄被吓得只剩下半了。
他走出去阳台打电话询问管家,那六个人都不吱声,都说只是见色起意。
而警察一查,这几个人皆有强-jian案底。
一时间,所有人都相信了这就是简单的见色起意。
张祖淙也不另外。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将嘴里的烟掐灭大步流星的走出别墅。
黑色的大切诺基在破开黑暗,油门哄到底冲进了警察局的讯问室。
看到那个光着膀子吊儿郎郎当被自己打得满头是血的男人。
心中的怒火越来越重,已经无法再压抑。
他甩幵那些警察,抄起椅子砸了上去。
警局里用了好几代人还结实的木椅子瞬间四分五裂。
光头大叫一声男人被砸翻在地,抽搐不止。
这一下震惊到了局长。
胖乎乎的局长看到赤红着眼睛的张司令家的五公子简直头皮发麻。
这个张五从小调皮捣蛋,军大院里每家每户的门都被他画过,砸过臭鸡蛋。偏偏所有人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样就算了,还要把门拆了送上去给他砸个开心。
张祖淙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霸道无理,他是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才是法则。
“五爷......你这......”局长道,“你这不符合规矩啊!”
张祖淙冷冷的回过头看了局长一眼:“打残了我赔,我让他在医院吸一辈子氧气。”
光头男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来啊,谁让你那小侄子风sao,大半夜的站在那里不就是■来了吗!”张祖淙冷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开始新一轮的发泄。
最后那六个男人通通被张祖淙砸了一遍后,张祖淙这才回了东郊一号。
张祖淙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了,夏天天都亮得早。
他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眼神空洞的人,心脏一紧。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眼里的空洞下去了,他爬起来结果腿一软摔倒在地。张祖淙几步走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好,沉声道:“想做什么?”
白锦一连忙抓住张祖淙的衣角,声音沙哑不堪的急道:“淙叔叔,我的衣服呢?我的袖扣呢?”
张祖淙看着白锦一的模样,闭上了眼睛,那些衣服他现在是见也不想见,道:“丢了。”
白锦一瞳孔地震,他松开抓着张祖淙衣角的手,红着眼睛:“怎么能丢昵,怎么能丢呢,里面有我的袖扣丨”张祖淙心烦意乱:“为什么不丢!留着来告诉我你有多不听话吗?!”
白锦一浑身一震,愣愣的看着张祖淙,嘴里重复着:“我的袖扣......”那对袖扣承载着他对张祖淙的爱,那怎么能丢呢?
张祖淙深吸一口气,让佣人去把白锦一的衣服拿上来。
然后别开眼睛不愿看那让他心碎的衣物。
白锦一眼睛一亮,找到外套翻找着,找到那个小礼盒后打开看到那一对墨玉袖扣还好好的后松了一口气。
他捧着袖扣小心翼翼的捧到张祖淙的面前,露出了一个晚上以来第一个笑容,软声道:“淙叔叔,虽然迟了,但是...生日快乐。”
张祖淙低头看了一眼,白锦一的脸颊还是很肿,看上去却没觉得丑,反而让张祖淙心疼得不得了,脖子上缠着的那一圈白纱布让张祖淙几乎不会呼吸。
如果那时候刀在往下划几公分......他心脏疼得受不了,听到白锦一的话他愣住了,难道他回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
就是为了这对破袖扣把自己献身于危险之中的?
看着礼盒里那一对墨色的Jing致的袖扣,张祖淙怒不可遏,一手拍翻白锦一手中的小礼盒,怒道:“我袖扣少?怎么会稀罕你这两颗不起眼的扣子!”
两颗墨色的袖扣砸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墙角碎开了来。
白锦一猛的僵住,他扑过去小心翼翼的捡起那碎成四瓣的袖扣。
淙叔叔不喜欢袖扣,袖扣里承载着他的爱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