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了指绑着相师的那棵树,“你们要的人在那边,你拿去立功吧!还有你那个撒泡尿便能浇灭的火折子,最多点个炮仗,并不能防身。”
他从怀中掏出一柄镶嵌了海蓝宝的匕首,塞进殷秀的怀袖中,“收好了!去灵关山高路远,护好自己。这柄匕首就当爷给你下的定!放心,爷许诺的三千牛羊,一双鸿鹄,一只都少不了。”
趁着殷秀愣神之际,闻中将殷秀玉白色外袍的半只袖子扯了下来,叠了叠,塞进自己怀中,“这个给爷留个念想,将来还你更好的!小殷秀,后会有期!”
未等殷秀反应,闻中便将他轻轻推向了绑着相师的大树旁。
当殷秀再回头时,闻中已经杳无身影。
穆戈和邓乙带着人马赶来时,只看见傻了吧唧愣怔在原地的殷秀,和一个被绑在树上、耷拉着脑袋的黑袍人。
穆戈气道,问着殷秀:“这人是谁?”
殷秀喃喃着:“三千牛羊……”
“悍匪昵?!”
“一双鸿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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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小殷秀,等着爷,咱们灵关见!
穆戈将长剑收回剑鞘中,上前握住殷秀的双肩,急道:“问你话呢?悍匪呢?”
殷秀渐渐回神过来,木着眼睛说道:“他……走了……”
“去哪了?!”
“后会有期。”
穆戈:“……”
邓乙来到树下,扯掉了黑袍人嘴巴中塞着的破布和裹在身上的长袍,终于看清楚了此人。
他惊道:“我滴个乖乖!快来瞧瞧!这是谁呀?啧啧啧,真是巧的很呀!”
穆戈瞪了殷秀一眼,朝着邓乙走去,待他看清黑袍人时,也是一愣,又言道:“的确巧得很!”
他上前扇了黑袍人两个巴掌。
看着黑袍人渐渐苏醒过来,穆戈言道:“呦!醒了?天下这么大,在这都能遇见阁下。这是何等的缘分呐!阁下可真是Jing力充沛!一边儿伺候天家,一边儿伺候蛮夷,但凡在下有阁下这般心思,早八辈子封侯拜相了!用得着在这深山老林里陪阁下躲猫猫?您说是吧,尚德公公!”
尚德自知败北,无力辩解,一言不发。
穆戈又言道:“行了,没关系。您不说话也可以,陛下只说让拿人,又没提拿的是死人还是活人。先带回去,再慢慢处置。听说暗狱里的管事新研制了几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想找人练练手艺。赶巧了,尚公公,您头一份呀。”
尚德面如死灰,如同被拔了毛的公鸡,毫无斗志,沉声:“我要见陛下。”
邓乙暍道:“陛下是你说见便能见的吗!”
“陛下若不想见我,又何必设下埋伏来拿我?!”
穆戈:”……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同邓乙四目相对后,冲着手下人吩咐道,“先带回去!”
两名京畿营的将士上前替尚德松了绳子,上了镣铐,带走了。
邓乙这才注意到依旧在傻愣在原地的殷秀。
他伸手在殷秀面前晃了晃:“殷医官?殷医官?”
殷秀垂首,一手暗暗摸着怀袖里的那柄匕首,独自喃喃着:“声在闻中,自有生灭,后会有期。”
穆戈摇摇头,“来人啊,带走带走!唉……好好的人,怎得就被吓傻了呢!”
穆戈又回头对着邓乙说道:“行了,邓大人,您可以带着殷医官继续前行。在下要押着尚德回去复命了!”
邓乙行礼:“穆大人,再会!”
穆戈带着赤羽卫离开后,邓乙关切地拉着殷秀的胳膊问道:“殷医官,你还好吧?”
殷秀点点头,“嗯,还好。”
邓乙看着殷秀被扯掉的半只衣袖,问道:“那人……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当时他在山丘上看着大辫子扛着殷秀上马的时候,心里也是吓得七上八下。
殷秀样貌俊美,若是真被那蛮夷掳了去,还不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啊。
还好、还好!他并没有听穆戈的废话,而是当机立断救下了殷秀,不然他怎么同殷家交待!
邓乙拉着心思沉沉的殷秀朝着马车走去,又十分好奇地问了句:“那个大辫子,可有关于他的线索?”“大辫子?”
“昂!就那个领头的年轻人。”
殷秀木讷地回道:“塞北人,马粪味,卩IT秃发’。”
“马粪?还是个秃发?”邓乙思略着,他眼神倒也不差啊,虽隔着比较远,但他这双百步穿杨的眼睛也清楚了那年轻人满头乌发,哪里是个秃头?
莫不成,这孩子真的被吓傻了?
算了算了,等他缓过劲来,再问吧。
邓乙将殷秀扶进了马车,又吩咐手下收拾好行装,继续朝着灵关前行。
待邓乙的人全都走干净后,一个人影从一棵参天大树上倒挂着飞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