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袖手旁观,与世浮沉,庸庸自保,更俗。
何况是,他自由散漫惯了,他眼高于顶,他看谁都不服气。面具人想控制全天下,控制他,他宁愿死。
不自由,毋宁死。我斩凤仪要游戏整个人间,怎么能任凭一人掌控了天下?
所以楚狂,我只能帮你。关键是,我不帮你,谁还敢帮你。
楚狂只觉得这场战争很惨烈。
十二名白衣堂的弟子,现在只剩下九个。他们整整齐齐站在楚狂身后,等着楚狂一声令下。
楚狂冷冷地看着面前只露着两只眼睛的黑衣人,穿着宽大的袍子,看不见脚,披头散发宛若鬼魅。
黑衣人的后面也站着七个和他一样装扮的黑衣人,就好像大鬼后面跟着七个小鬼。
他们出手甚是厉害,很诡异。楚狂甚至怀疑他们是人还是机器,往往被砍倒在地,一转眼又会跃起来给人致命的一刀,然后再死去。
白衣堂的弟子不了解这种打法,打倒对方后就有所疏忽,结果对方死了两个,他们死了三个。
楚狂实在想不起江湖中这是什么门派,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和为首的交了两轮手,对方和他一样,不怕死,且招数诡异。
楚狂忍不住问,“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交了几下手,心下佩服的紧,可这一上来就打,你死我活的,就算要我死,也得报上名来,我也好知道我是被谁杀了!”
为首的道,“我们叫冤魂。”
楚狂抬头看看天,中秋刚过,月光还很好,这群鬼一样的人站在菲虹山庄的废墟里,拿着雪亮的快刀,确有几分Yin森。
楚狂扛着刀就笑了,“你们这叫什么冤魂,杀人夺命,我看应该叫制造冤魂才对。”
为首的黑衣人不说话,只是很好奇地看了楚狂几眼。
楚狂笑道,“看我干什么,看完了还不是一样要杀吗?”
为首的黑衣人道,“我只是想看清楚,你是纯粹在说笑,还是在想对策。”
楚狂道,“当然是在想对策,纯粹的说笑,不用带着刀吧。”
为首的黑衣人道,“那好!”一甩头发挥刀已经冲了过来。
楚狂很少这样后发制人,一向都是他的刀很强势很不要命的。可是今天他碰上了更不要命的。
楚狂扛着刀等着他,黑衣人近身,楚狂挥刀过去,不想黑衣人突然多了一把刀,神不知鬼不觉地刺入楚狂的小腹。楚狂躲闪,那黑衣人又多了一把刀。
楚狂格住的刀应声而断,接着去拦击突然闪出的刀。黑衣人又多了一把刀。
楚狂突然很好奇,这鬼一样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把刀。他于是躲闪。他闭着眼躲闪。
他好音律。闭上眼睛他的耳朵特别灵。他试过,他留神听一片花瓣坠落,他的刀挥出去,准确无误把花瓣砍断陷在泥里。
好。好快的刀。他轻轻一闪,削断了他左边的头发。刀回路转,他一低身,刀风在他头顶而过,紧接着又折回来,他闪,刀贴着他的右耳削过。
终于等到了,六把刀,打着旋儿飞过来。
这冤魂应该去和二哥玩暗器。楚狂这样想着,突然暴喝一声,两眼Jing光尽现,挥刀呼啸着砍过去。
死亡的呼唤。
强劲的风声,刺耳的尖叫,混合着楚狂的暴喝在嗡嗡地回响。
刀刃茹血。黑衣人一刀两断。楚狂又转手一刀,黑衣人被横竖劈开。
一个瞬间黑衣人还是有意识的,他眼看着楚狂一低头,自己抛出去的两把小刀被格回准确无误地刺中了他自己的心窝,他看见楚狂回身抡刀,将剩余的四把刀从他的衣服上环扫开。
然后他感到自己被分崩离析,他听见楚狂恨恨地嗜血道,“你是冤魂,就应该躲在地下,不应该跑到上面来。”
黑衣人死。
楚狂弯腰捂住伤口,用刀杵着地。
周围一片混战。
白衣堂的弟子骁勇,但难敌黑衣冤魂的诡异。他把为首的杀了,剩下的似乎越战越勇。
项君若的武功本来不错,他的左手剑还不是很熟练,可是他杀红了眼。
有一点别人无法比拟,项君若他有无比丰富的杀人经验,他凭手感就能判断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所以倒在他剑下的人,永远不可能再跃起来。
他很机警。楚狂的身体对危险的敏感度是出自本能,项君若后天的训练对危险也具有非常敏锐的嗅觉,所以他的左手剑虽然不能随心所欲,但身体能躲过对手出其不意的袭击。
又是两名白衣堂的弟子倒下,楚狂很想冲过去帮他们,可是他力不从心。他只想跌坐在地上,喘一喘气。
他不比李安然。李安然的内力其实很邪性,伤再重,要命的时候总能迸发出来,可是他不行。鬼知道,刚才那要人命的一招,实在是饮鸩止渴,他透支了自己的内力了,强忍着憋着一口血没吐出来。
黑衣人似乎察觉出他的气力不支,纷纷向他这边杀来。项君若退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