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蜂蜜陷阱
Tonks睜大欽佩的雙眼,看着刑事偵察總督長Riddle舉起他裝着威士忌的酒杯,用大學生的輕松和耐力一口飲盡。他的喉結上下晃動,一滴汗水從他強壯的喉嚨流下。
她向一位已經喝醉的分析員Hestia Jones傾身。「只有我這麼覺得嗎?」Tonks低聲問。「還是Riddle突然之間性感很多?」
Hestia傻笑,將她一縷灰褐色的頭髮向後撥。「每個人在酒吧的低亮度燈光下,都會看起來有點不同。」她告訴她。「該死,甚至連Diggle都開始看起來沒那麼像個狡猾的蠢蛋,更像是一個好的性伴侶。」Dedalus掛在音樂盒上頭,生動地向同伴講故事。
他通常尖刺瘋狂的頭髮被汗水壓下,拿掉了他的瓶蓋眼鏡,他必須瞇著眼才看得見,但這讓他的視線看起來強烈深沉,仿佛可以看穿你似的,還有──
Tonks眨眨眼,看著她自己的飲料。「天哪!這肯定很快就奏效了。」
Hestia向她舉杯。「確實很快。這肯定是好酒。」她會知道。Hestia自稱是酒Jing「行家」,一個「酒鬼」比較好聽的說法。「感謝妳今晚買單。妳打了什麼賭輸了?」她的眼睛陰謀地眨呀眨。
Tonks低吼,在凳子上蠕動,調整她的裙子。因為部裡規定,所以裙子必須比手垂下時的指尖還長。然而,她坐在椅凳上,裙子開始往上捲,露出她的絲襪和一節細長的皮膚,她那些較大膽的同事們已經開始盯著看了。
「我跟Kingsley打賭今晚他邀請不到Tom。我不敢相信自我隔離之王,會願意紆尊降貴地理睬我們這些平民。」她用安靜的耳語嘲諷,而Hestia不禁咯咯笑了。
藍眼閃爍。
Tom他從吧台移動到能用一個肩膀擋住他看見兩個女孩的地方。即使沒有聽見兩隻母雞咕咕地討論他,這個夜晚也已經夠難受了。
Tom表情小心地不展露情緒,他打破他僵硬控制的姿勢,舉起兩根手指。「請幫我斟滿。我想我不會停留太久。」他向酒吧女侍低聲說。
Tom不是酒量特別大的人,他非常依賴自我約束和維持控制自己的能耐。今天也沒有例外。他剛抵達時幾乎沒有和酒吧女侍說什麼,多付了一些錢讓她在任何遞給Tom或他的部屬的酒裡摻水。
如果Tonks突然發現Dedalus Diggle很有魅力,那可能是她未發現的潛在吸引力,直到社交上接受了才浮現出來。或者,如果──正在像個醉漢一樣發推特的──Hestia Jones覺得她沖淡的威士忌是「好酒」的話,那會是關心她的兄弟,這幾個月來有條不紊地,慢慢用閃閃發光的果汁換掉她所有的酒瓶,讓她逐漸戒掉強烈的酒Jing。至於Diggle──嗯,那個男人總是有點負心漢。
像個仁慈的神祇,Tom把知道祕密,並且保守密碼當做自己的責任。
他喝下另外一杯,Tom看著他週邊的Kingsley,他們已經坐在一起一段時間了,討論案件,直到一個黑髮紅唇的女人帶走Kingsley。
她最近才成爲寡婦,如果考量到她無名指上的痕跡和臉上──仔細塗抹在她小鹿般眼睛底下,讓人覺得正在哭泣──黑色的煙燻妝的話。
情場失意? Tom想。
女人喘不過氣地笑著,將一隻指甲尖銳地修整的手放在Kingsley的大腿上。
Tom的目光變得深沉。「我對你有更高期待,Kingsley。」他自言自語,下唇抵著他溼潤的玻璃杯緣。
一個連環的新娘。已經結婚六次,可能有七次。像一隻黑寡婦,她們在殺了伴侶──這裡是安排意外──前,從對方身上吸出生命,然後吃掉他們的屍體。
Tom不覺得她是食人族。不,食人主義被媒體過度渲染,只是一團凌亂。那個女士時髦多了。她看著Kingsley無人看管的飲料的方式,讓Tom想拿出他的手銬。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正義感是很好,但他不能隨便因她和他的同事調情就逮捕她。即使實際上她本身就有在賣yIn。
「還好嗎,親愛的?」酒吧侍女問他,關心地咋舌。
「完全沒問題。」Tom說,給了一個緊繃、明顯是虛假的笑容。她接受到暗示然後臉紅了,低下頭擦乾一個玻璃杯。
當他再瞥回他的副手時,Kingsley孤身一人,發紅的臉皺着眉頭。看起來那個女人被他的職業打消興趣。Kingsley對她而言單純地薪水不夠高,而意識到自己被一群下班的警察包圍後,她逃離了現場,就像任何有點智商的罪犯都會做的那樣。
Tom嘆氣,他的手銬在他的外套口袋裡沒派上用場。
那麼,又是一次挫敗。
他幾乎預期到了。當Kingsley回到他的座位,沮喪地點了拉格啤酒。「運氣不好?」Tom猜測,嘴唇因片語而扭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