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同你过去看看。”陆楚白起身换了件外袍。
“等等,我再吃一个包子,昨天我忙得一整日没吃饭,早晨来你房间看到饭菜才想起来,我们魔修不同于你们,需要吃东西的。”
裴家府邸大到夸张的地步,庭院灌木流水,花团锦簇,亭台楼阁,设计得颇为讲究。
陆楚白震惊:“院子修得真好,裴宇的确富裕啊。”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这只是裴宇的别院而已,裴家主宅在无情门山下。”
“只是别院?开了眼界了。这些都是裴宇派人建的?”陆楚白说不出来具体哪里特别,从他进入裴府以来,说不出的舒服,一草一木皆恰达好处。
“算你有眼力,裴宇有才华,深谙五行之道。不仅如此,他还是炼器奇才,经商鬼才……”只要谈起裴宇,印邪滔滔不绝的。
纸窗透出一个安静的人影,他闲适的坐在榻上,手里拿着账本。
水骆对陆楚白行了一礼,“陆先生,请进。”水骆转而撇了印邪一眼。
裴天坐在房间的外间,起身靠近陆楚白,“我早猜到高人就是你,陆兄,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兄长的腿!”
印邪推开裴天,“我找来的人,你少套近乎。”他对陆楚白道,“这边走,你先看看裴宇,昨晚吃过药之后,他说腿发热。”
裴宇靠坐在床上,放下账本,半束着发,浅褐色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打量陆楚白一眼,“先谢过先生的药。”
“裴公子客气了,我是受坛主委托,不必言谢。”陆楚白为裴宇把脉,“公子虽腿部气血不通畅,经脉已有灵气复苏,需要针灸几日,再辅助锻炼才可以慢慢恢复,切莫心急。
裴天激动地说:“陆兄,你确定我兄长可以站起来?”
裴宇浅色的瞳孔有抹异样的光彩划过,“我真的可以重新站起来?”
陆楚白:“可以,不过,需要的时间久了些。”
水骆高兴得语无lun次:“太好了,太好了公子!这么多年,您的心愿……”
“我要下针了,你们出去等。”陆楚白按照方法为裴宇下针。
他的动作娴熟,仅有一点痛感,裴宇全程默不作声,只是盯着自己的腿。
针灸过后,陆楚白等了一会儿,又为裴宇活动活动腿部筋骨,吩咐道:“你每日要这样活动七次。”
陆楚白的手插进裴宇的腿弯,立起手掌敲他的腿。
面上一直波澜不惊的裴宇突然哼了一声,面色变了,“先生,有些疼,先生,我知道疼了。”他浅色的眸子里蕴含着水雾。
“嗯,有知觉是好事,一开始请注意活动不要剧烈,毕竟你这么多年未走动了。”
“一百零三年七十六天。”裴宇闭上眼,一滴泪滑落,“让先生见笑了。”
他十九岁在跟魔修打斗中双腿受了重创,魔气由腿部伤口入体,裴家长辈只好断了他腿部所有的经脉才保住他的命。
若非裴家实力雄厚,一直有上好的丹药吊着,他才得以继续修炼。只是任他再努力,资质再好,缺了双腿,又如何正常修行?
叱咤商场的裴家家主难得有情绪难平的时候。
“公子被腿疾困扰,心情起伏很正常。”陆楚白提高音量,“各位进来吧,结束了。”
“公子!你怎么样?”水骆端着木盘,眼神关切。
“无碍,把东西给先生。”
水骆把木盘端到陆楚白跟前,“陆先生,我家公子的谢礼。”
“公子不必,诊金坛主已经付过了。”
裴宇恢复如常,语气自如,“先生切莫推辞,诊金是诊金,谢礼是在下的心意。”
印邪:“他给你就留着吧。”
上面放着一个木盒,陆楚白未打开。
裴天开口邀请:“若是日日要针灸,不若陆兄便住在裴府,方便治疗,兄长有什么情况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走,我带你去庭院中转转,子修那边,我给他发个传讯符告知他位置。”
裴家以裴宇为尊,裴宇只有裴天一位亲弟弟,裴天自幼去无情门修行,最近永宗城魔修猖獗,他才赶回来。
裴宇的表弟裴硕主要管理宗永城事务,裴硕是个小炮灰攻,他在郁子修来到宗永城历练期间,对郁子修一见钟情,展开猛烈追求。他财大气粗,挖空心思送了郁子修很多东西,皆被退了回来。
裴硕忍无可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裴硕喝多了,敲开郁子修的门,欲对其行不轨之事。郁子修有一股狠劲,当场把裴硕脑袋砸开了,裴硕最后成了植物人。
这件事在修仙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裴硕身后是裴家以至于无情门,郁子修的说辞,裴家人不买账。
裴家出头交涉的并不是家主,而是一位无情门宗主,无情门不依不饶的,郁子修最后被宗主罚进后山闭关十八年才放出来。
系统磁性低沉的声音诱惑陆楚白:“想不想得到地龙宫的宝贝?”
“有任务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