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嫌弃我的身份?现在我找不到魔君,裴宇想让我离开魔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废了一身修为,哎!没了修为,裴家家大势大,我怕他们欺负我。”印邪自顾自说。
敢情这位西坛主大人是个恋爱脑,没怎么着呢开始幻想两人在一起以后的事情了。
“裴宇对我总是置若冷然,你说说,如果我帮他治好腿,他能看看我吗?”
“西坛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哎!莫要说了,肯定不能,他越不搭理我,我越爱惨了他,我是不是贱骨头?”
陆楚白笑问:“西坛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算了,依你了。”印邪调动魔气,“你听好,我接下来念的是解开黑魔绳的咒语,此咒语不可外传。今日我破例告诉了你,你只可以用,不可以教给别人,否则,本坛主会杀人的哦。”
印邪拿走桌子上的黑瓷瓶,“我选这个,如果不好用,你等着我来找你算账。”
门外刚好传来敲门声,印邪化作一缕黑烟儿消失不见。
端着水盆的郁子修开门进来,看到陆楚白自己准备更衣的那一刻,郁子修手里的水盆晃了下,“你的手?”
“解开了!”陆楚白喜上眉梢。
郁子修的眼神定格在陆楚白细白的手腕上,那里残留着红痕。绳索粗粝,磨了一天多时间的皮肤应该很难受,郁子修心中不是滋味,“你的手腕,你别动,我来。”
他接过陆楚白手里的衣衫,挂进衣柜里,“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陆楚白目瞪口呆,“……你收起来的是我要换上的睡袍。”
郁子修:“……”他重新拿出来,给陆楚白披上,近距离看,细白手腕上的勒痕触目惊心,“魔修这笔账我记下了。”
“不是很疼,你别担心。”
郁子修温声说:“我给你敷药。”
两人坐在床榻上,郁子修小心蘸上药膏,用指腹一点点涂抹在红痕上,触感细腻舒服,他的心脏却仿佛有个利爪抓住他,心会揪痛。
“可以了,你已经涂过两次了。”陆楚白看着涂满药膏的手腕。
“你把里衣打开。”郁子修低垂着眼帘,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脱衣服做什么?”陆楚白下意识握紧衣领,这件睡袍是他新买的,不能再被撕烂了。
郁子修吸了一口气,对陆楚白道:“今天中午,你胸口也伤了,需要上药。”
“这个……我自己来吧。”
郁子修好看的凤眸睨着他:“你看不见,涂不匀。”
陆楚白握着领口的手陡然被郁子修拉开……
第26章
陆楚白胸口被磨伤的地方渗出了血,之前因为救郁子修被魔修伤了一道口子,被他强行用药物愈合表面,才能骗过郁子修的眼睛。
实际上,里面的伤口根本没有长好,中午的时候,经过外力的摩擦,伤口看上去挺严重。
郁子修眼中透露着难过,都怪他不好,那时候为什么没站稳,居然让人伤的那么重,白嫩如暖玉的皮肤上,血渍触目惊心。
以至于郁子修一时之间慌了,手开始发颤,不知如何下手。
这样出血的伤口要先用药粉,这种粉末撒上去,一定会疼,郁子修咬紧牙,“我上药了?”
“啊~”陆楚白抖了下。
“疼了对吧?”郁子修担忧地看着陆楚白。
陆楚白咬着牙:“酸爽。”
“都是因为我……”
陆楚白:“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这些天我的手不方便多亏你照顾我。”
郁子修耐心地给陆楚白包扎,手法轻柔,包好之后为陆师兄重新拉回衣领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脑子里全是陆师兄伤口的模样。陆师兄胸口莹白的皮肤,白得刺眼,伤口简直太碍眼。
心不是咚咚跳,却同样让郁子修不知所措,是揪痛,是心酸,是再也不想经历的无力感。
受伤的陆师兄云淡风轻,反而是他痛彻心扉,郁子修抓住陆楚白的衣袖,“陆师兄,你不要再帮我,不要保护我,也不要再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
“疼……”陆楚白脸色发白。
“对不起。”郁子修忘记了,陆师兄手腕上还有伤,新伤旧伤,伤痕累累。
陆楚白拍了拍郁子修肩膀,“不关你的事,我不疼了。”他打了个哈气,参加拍卖会着实累人,加之应付印邪也不容易,“你回去休息吧。”
郁子修摇摇头:“你身上有伤口,我放心不下,你先睡,等你睡了我再走。”
“恩,我很快睡着,然后你也尽快回去休息。”
陆楚白睡熟之后,郁子修静静盘坐在地上打坐,凝望着陆楚白冷白的面庞。
陆楚白的额角发了汗,唇色是那种诱人的淡红,没有往常那么绯丽。
郁子修用干的棉巾轻轻为陆楚白拭去汗。夜越来越深,郁子修边打坐,边看顾陆楚白。
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