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五条清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从软垫上起身,走到大Yin阳师身边。
“【坐】”安倍晴明拍了拍腿,五条清眼底多了几分惊愕,身体服从于言灵的力量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腰上多了只散发着热度的手掌,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被Yin阳师拥入怀里,让五条清止不住慌乱出声:“等等,晴明……”
“【低头】”安倍晴明打断了他的话,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青年稍稍低头,翠绿的眼因为羞耻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夏日里在阳光下水光潋滟的碧潭,纤长的羽睫不住颤抖着,如同两把勾人的小刷子,不停挠着心间。一身艳丽的红衣衬的脸色似乎都红润很多,雪白的发丝,就连眼睫也是白的。
安倍晴明抬起手,将怀中人耳鬓的头发撩到耳后,看着对方的眼睛和头发,眸底闪过暗沉不明的情绪。
“爱骗人的小狐狸。”
细微的呢喃声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中,五条清睁大双眼满脸错愕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Yin阳师一手环抱着身上的青年,一手捧着脸颊,手指从耳廓出伸出按着颈脖和后脑勺将人往下压,在对方唇瓣轻启想开口说话的瞬间挤了进去。
如同凶兽般,暴戾的碾过口腔内膜,带着一股似乎要将他拆皮抽骨的凶意。似乎是要将自己上千年的思念和怒火一起宣泄出来告知对方,一贯温和的Yin阳师丝毫不留余地的,将每一寸都扫荡的干干净净,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大脑的缺氧宣告着理智的丢失,思绪一片混沌的青年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份由他带来的怒火,恢复自我的身体忘记抵抗,白皙的手指攥着对方身前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代表生机的浮木。
屋内隐隐跳动的烛火将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映于纸门上,缓缓倒下,不见踪影。
深夜的京都飘下细雪,洁白的雪地上寒梅绽放,殷红的花瓣和洁白的雪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十分糜//艳的绘卷。
“晴……明……”带着几分哭腔和啜泣的嗓音在寝屋内响起,Yin阳师缓缓抬起头,唇边镶嵌着一朵艳丽的樱花,不同于春日里浅淡的粉,带着一种十分浓艳的红,目光犹为锐利的盯着出声的青年。
倒在红衣上的青年肤色极白,胸膛和颈脖上散布着凌乱的花瓣,常带着笑意的脸上布满羞耻的绯色,眉宇微蹙,眼睫不停颤抖着,晶莹的水珠不断汇聚,将睫毛打shi,顺着眼尾滴落,隐入耳鬓的发丝里。
莹白整洁的牙齿咬着唇,似乎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声,微垂的猫眼看着似乎更加可怜了,眼中满是溢于言表的惊慌和害怕。
“晴明……”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儿不停喵喵叫着主人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安抚。
Yin阳师的目光落在那双写满害怕的眼睛上,缓缓下移,停在红润至极微微发肿的双唇,嘴角和下巴在烛火的照耀下似乎闪烁着来不及擦去的晶莹。
Yin阳师的眸色暗了暗,却也只是呼了口浊气,松开唇瓣,起身,将害怕到身体不住发颤的青年捞起,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背脊,柔声安抚着:“吓到你了?”
“没事了,别怕。”Yin阳师将青年紧紧拥入怀中,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抱歉。”
这个人的心底,真的没有他。
“我只是,太想你了。”小骗子。
银发的Yin阳师眼帘低垂,掩住眼底的光,手掌不停轻拍安抚着怀中人,犹如叹息一般的轻声说着,话语里浓烈的情绪好似能将人溺毙在里面。
“清,你别怕我。”
没关系。
“分别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每天都在思念你。”
既然抓到了,他就没打算放手。
“要是早一点说出来就好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那颗盛满了其他东西的心。
“我心悦你。”
他,全要。
“清。”
被叫到名字的人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像是还没回过神来,埋首于他的胸口小声啜泣着。
安倍晴明轻声微叹,将对方滑落至手臂的衣服带上,动作轻柔的帮忙整理着稍显凌乱的发丝,压抑着自己内心张牙舞爪意图将对方撕碎放肆惩罚的欲//兽,等着对方平复好心底的惊慌和害怕,耐心又温柔的安抚着。
“没事的,没事的。”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别怕。”
“我不逼你,别害怕,没事的。”
温柔到令人沉溺其中的声线不停重复着,安抚了一阵,似乎终于有了效果,怀中人不在微微颤抖着,啜泣声也渐渐平息,安倍晴明心里微松,轻轻拍打着背,等对方彻底平复。
埋首在他胸前的人却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满心慌乱,被白发挡住的脸上,因为刚才的哭泣眼眶泛着红,眉宇间却是满满的羞恼和凶意,表情稍显扭曲,盯着眼前的衣服,咬牙切齿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狠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