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随着凰臻的这句话似平地炸响了惊雷一般,众仙家震惊的喃喃自语着,完全没有搞懂眼前这事态的发展。
“你怎知?”
“怎知?”
凰臻踉跄的起身,转头看着身旁的爔岄,在那人明显躲闪的目光下轻声道:“你们两在流丹阁初遇之时便不对劲,后来只要提到你,他便言语闪烁,像是生怕说漏了什么,也是……对着给了自己生命和仙缘之人,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掩饰也是应当的。”
被凰臻如此看着的爔岄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我没有……我……”
“你什么?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知……知道。”
“那你不是为他掩饰了吗?”
“我,我,是……可是……”
“可是你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不是?”
爔岄看着眼前那变得陌生至极的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亦或者……如今在这人的眼中,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已是狡辩而已……
“好了,你不用为难他了,他除了知道我的身份以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凰臻突然轻笑出声,“急什么,本君又不会对他如何。毕竟,本君还是很讲求冤有头债有主的。”
“冤有头债有主?”
“那你可知造成如今这一切的,究竟是谁?”
“是你!”
“当初你自炼狱涅槃飞升,这九州大地,六界之中谁能与你比肩?你生来便是注定的神!千年炼狱之苦,怨魂识海中得一生路,为的,绝不是这所谓的儿女情长!”
“当初若不是他,你只需闭关数千年便可一举飞升入上清天!彼时你便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神!莫说这区区天界,就是上清天那些自封为神自以为傲的人都得匍匐在你的脚下!一只妖兽又能算得了什么!”
爔岄不可置信的看着说出这话的白启颜,仿若从未认识过这人一般。
也是,星移斗转,沧海桑田,数千年的光Yin蹉跎下,更何况是人呢……
☆、六千余载
“神?魔?妖?”
凰臻低声呢喃着,突然笑着抬头,“那你告诉我,何为神?是每日念着普渡众生高高在上的被世人供奉着,口中却又说着天道自然不可随意更改?还是断情绝爱的居于至高,每日讽刺的看着世间的那些痴男怨女?你说我生来便该为神,可又怎知比起妖魔,我更厌恶这所谓的神!”
“九州大地,六界拜服……呵呵呵呵…我要来,又有何用?”
菩颜仙人闻言怒其不争,斥道:“痴话!这世间万物,谁不想飞升为神,可又有谁能真正的成神?如今你已亲手了结了这数千年的孽缘,只需看破便能成大道正果!”
凰臻低笑,笑声中满是可笑与悲凉。
“当年若不是你让我去峪魔涧,这个你口中所谓的孽缘,也不会有。”
菩颜仙人脸色僵了一瞬,低沉道:“当年之事并非我所愿,你乃是涅槃飞升,虽具神格却神识不稳,且在炼狱之时终日浴于怨魂识海中,杀意本就极盛,若当初没有那场杀伐,你现在怕是连天界这些普通的仙人都够不上!”
凰臻轻笑,道:“所以,你便趁着我神识不稳杀意正盛,让我一日屠尽了峪魔涧底的十万魔军?”
白启颜却道:“那又如何!魔族无视六界之规,屡犯人界,后更是大军集结于忘川意图一统六界,如此好战贪婪,本就死不足惜!”
凰臻又道:“那我在凡间历劫之时呢?第一世的蛊军,第二世伏龙岛上的蛟龙,还有第三世你将乾煜引回魔界后一手促成的大战。”
“你是抱着什么心理在第三世时下凡去接触我的?你又为何在明知一切的情况下还准了我与乾煜的婚事?嗯?”
菩颜仙人微微勾唇,“为何?如今你还不知吗?原本我是准备干脆些直接杀了他斩草除根的,谁让他偏要痴情至此的随着你去凡间,若是他能如第一世一般忍着自己的心思也就罢了,我倒也会留他一命,顶多就让他如同第一世一般的封困在原形中百年,可谁让他忍不住呢?”
凰臻轻缓了缓,平静的道:“所以,第二世祈福节的雷劫和伏龙岛的一切,与其说是你为我准备的,不如说,是你特意为他准备的?你知道他追着入世便是为了助我渡劫,你也知道,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是,第二世你们心意互通,虽最终未能成其事,可孽缘仍在。雷劫他能抗过,偏偏伏龙岛你又独自去了!不过……还好一切都如我所料,他果然还是跟了去。”
凰臻闭了嘴闭眼,轻声道:“那第三世呢?你又为何改变了行事方式?”
菩颜仙人目光幽深,看着眼前一身红裳的凰臻思绪有些发散,眸中的情绪一时竟有了复杂的情绪,他叹息道:
“阿臻,我自你在炼狱起便受了守护你的使命,在凡间之时我化名白启颜,你被我救了后便缠着要拜我为师,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看着你们痴缠了一世又一世,他追着你百年又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