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它!”
“养着,玩儿啊!”
“乖,叫爹爹!不过你可以叫他娘亲。”
“放心,有我。”
“这一世的杀劫,就让我替你扛吧!”
“这一次,听我的。”
“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乾煜,我警告你,给我解开!”
“我不管什么天帝也好魔君也罢,什么杀劫什么情劫,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
“你还不走,是在等本君亲自送你一程?”
“就不劳烦天帝陛下了。”
“那你还不走?莫非是看本君看得呆了不成!”
“天帝陛下之颜,自是让人移不开眼的。”
……………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就唤作乾煜吧!”
“这把凰尾箜篌便送于你吧。”
……………
是谁?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声音……那……是他吗?
是………乾煜?
乾煜………
凰臻眼眸轻眨,眸中炽烈的金色褪去,恍惚的看着自己身前的人。
“阿臻——”
那人如此的唤着他。
一如那三世里的温柔与纵容。
凰臻眼睫轻颤,看着那人自嘴角溢出的血。
凰臻似被烫到一般猛的松开了握着剑的手,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把将那人贯穿而过的剑恍然失神的摇着头。
凰臻被刺激了似的猛的抬手用法力将那把剑拔了出来。
“铛———”
重剑落在了地上,剑身上染着的血被瞬间吞噬,原来有些黑沉的剑身竟是霎时变得光亮,仿若焕然一新!
剑被拔出,鲜血随之而出,将那人的一身喜袍染得更是浓艳凄美。
凰臻在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时候伸手接住了缓缓倒地的人,看着怀中的人,眼神却是空洞却是茫然的。
发生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他……杀了乾煜?
他怎么会杀了乾煜?
怎么会………
为什么?
看着那自淡金色眼眸中滚落而出的泪,乾煜吃力的抬手温柔至极的替那人擦了去,他咽下喉间涌上的腥甜,故作轻松的笑着道:
“阿臻,我错了,昨日不该那般缠着你胡闹的,应该……应该等到今日的洞房花烛的……”
“你……别生气,好不好?若你真生气了,那你就罚我好了!或者……像以前一样,将我一脚踹出去,消气儿……”
“或者……跪几个时辰也行,好不好?”
“就是千万别哭,你的泪……只能在床上流。”
“别让我心疼,好不好?”
听着这一如以往温柔至极的话,凰臻的泪水霎时更是汹涌的夺眶而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恍惚的摇着头。
怀中人轻叹一声,“罢了,那就这一次。答应我,就这一次。”
“你别怕……我说过的,我会一直在,一直。”
“不!!乾煜,不要……”
喉间终于逸出了声音,却是带着颤抖的泣声,是那般的破碎沙哑,凰臻就像是一个即将溺毙的人一般拼命的想抓住一块浮木,期望着能将自己带回春暖花开的人间……
“我知道,当初我不该将你丢在魔界的。我知道,我知道在人间的时候留你一人不对,可你别生气,乾煜……你别生气,好吗?你再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别走,好吗?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好不好?”
凰臻轻颤着泣不成声又语无lun次的说着,猛的想起了什么,忙抬手将自己的法力灌入怀中人的体内。
“你知道一个人的痛,你不会忍心让我也经历的。”
“对不对?”
汹涌到足以灭世的法力自凰臻掌中而出,却如泥牛入海般的毫无回应,被斩魔剑刺穿的地方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任由凰臻如何都止不住……
乾煜却似毫无知觉般的勾唇轻笑,抬手抚着凰臻的脸颊,道:“嗯,我不会,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阿臻……你是我的神,我心中…唯一的神……我永远的,天帝陛下!”
血似乎流得更快了,纵然一直保持着平静的乾煜似都有些忍受不能,斩魔剑的伤又怎可与寻常神兵相提并论?
乾煜看着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人,轻声道:“阿臻啊……我…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其实……其实我…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就已经……将你刻进了心底了……我在忘川河畔痴望了几千年,心里啊,就想着……若是…若是能让我……再看你一眼,那就好了……”
“阿臻,我很爱你。”
听着那断断续续吃力却又是那般简单纯粹的话,看着怀里那人缓缓闭拢的眼睛,凰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