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绕过她,畏畏缩缩地走到自家夫人身边:“此事还请夫人处理。”
她姐闻言一笑,边踱步边道:“要不要我把证据指明给你啊?”
女子一怔,把头低了下去。
她姐并不给她留情面:“我看还是把她送走的好,省的天天在家里作妖,明日便替她招亲,趁早嫁出去。”
沐与归松了口气,看来这里没有他什么事了。
他娘的目光扫过父子二人,冷冷地道:“以后脑袋都聪明着些,别被人耍的团团转。”
他爹哆哆嗦嗦地走上前,笑得颤颤巍巍的:“是是是,夫人,我们都听你的。”
沐与归:“……”
自家夫人……这么恐怖吗?
其实这位夫人、原主的母亲长得并不凶神恶煞,反而称得上美若天仙,唯独那一双凤眼,让人瞧着温柔不足,杀气有余。
他夫人瞧着他缩头缩脑的模样眉头一皱,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带着贴身丫鬟走了。
那个男人走上前拍了拍沐与归肩膀,语重心长地道:“霄儿,不要怪爹狠心,若是误入歧途,最后还是害的,还是自己。”
过去这许多年,再次听到长辈的谆谆叮嘱。
沐与归表情空白了一瞬,低下头道:“爹,我知道了。”
许是没料到他这样乖巧,男人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片刻,随后赞许地点了点头,走出屋子。
沐与归到现在仍是懵的。
他刚走出去几步,忽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对这周遭事务一概不知,应找个人好好问问的。
思虑后复又折了回来,对守在门外的两个仆从道:“两位大哥,我有些事想询问一番,不知二位是否有空?”
那两个仆从上下打量他一番,其中一个上前一步道:“二公子,随我来。”
外面月色正好,微风簌簌,沐与归边走边道:“不知府中人对我评价如何?”
仆从老老实实答道:“二公子活泼潇洒,不拘泥俗成。”
沐与归并不在意原主如何,只是找个话题开头,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府中除了我爹和我娘,可还有什么人?”
仆从闻言有些疑惑,眼珠滴溜溜乱转:“二公子可是想问将军夫人的妹妹?”
将军夫人?
沐与归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打量周围一番,见周围空无一人,笑着低声道:“正是。”
仆从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据说她本来是要被嫁给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当小妾,被咱们将军夫人救了回来,这么多天来一直住在将军府,吃穿用度都是按着三小姐的标准给的,如今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怕是将军府留不住她了。”
他顿了顿看着沐与归笑道:“小的听那女人说二公子不羁放荡,风流成性,今日一见,想也是可以栽赃了,公子若是听到此等谣言,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沐与归点了点头,心中明了些,又道:“那你可知我爹有没有其她妻室?”
仆从哈哈笑道:“没有,公子多心了,老爷他就是想娶,他也不敢呀。”
几句话间,二人来到一间屋子前,匾额上龙飞凤舞提了三个大字凌霄阁。
“公子,你的卧房到了。”
沐与归点了点头,道过谢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镜子前许久,沐与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抬起手掐了自己的脸一把。
还好,有痛感。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又回了这人间。
☆、遇刺
沐与归拄着下巴坐在窗子旁的书案前,就着油灯的光亮拿起一本书。
他有心看看书里是怎么记载他的,可是,这二公子平日看的都是些什么书,沐与归刚翻开一页,就如烫手山芋一般扔了出去。
夜风抚过,送来一丝凉意。
借着月光抬头看去,院中梅花开得正盛,红白交错,好闻的花香飘满院子。
沐与归默默地走出房门,百无聊赖来到一树红梅前出神,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我在哪?”
“凌霄,凌霄?你在看什么?”
忽听身后有人喊着谁的名字,沐与归听着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朝声音传来处看去。
对面那人见他没答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沐与归身前道:“凌霄,还在生哥的气吗?”
沐与归转身看了看周遭,天色还早,偌大的院子中,只有他们两人。
沐与归心下明了这是在叫自己,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有生气。”
对面那人看着他,竟松了口气,展颜笑道:“昨日我的确是说的过份了些,今日才知是冤枉了你。”
冤枉我什么?沐与归看了他一会儿,认出来他是在皇城见过的凌肃,那这里岂不就是凌将军府,这么长时间没见,凌将军和凌夫人衰老不少,昨天见面竟然没认出来。
“哥哥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