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吕府内院某间房内,吕贤抱着一只黑白相间,耳朵竖起的幼犬说道:“将军,这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托人找到的一只雪地犬,此犬来自失比尔汗国,传到中原没多久!是不是很好看。”
吕贤得意的邀着功,那只即将叫景炎的幼犬也一脸乖巧的看着吕承泽,吕承泽看了那幼犬一会儿,只觉得十分眼熟。片刻后他忽然灵犀一点,想起来了。
“哈士奇。”吕承泽摸摸小哈士奇的头,随即大为赞叹:“不错啊,哈士奇都能被你找来。”这可不是正好么,前几天沈奕刚拆家,相配。
“那它叫哈士奇了?还叫不叫景炎?”吕贤疑惑道。
“叫景炎。”吕承泽又摸摸哈士奇的头,温和道:“景炎。”
幼犬呜了两声,好奇的看着吕承泽,吕承泽十分快乐的接过小哈士奇,抱着出门去了。
不远处的庭院内,有几个人坐在桌前,围在一起哄笑,吕承泽走了过去,也笑道:“哟,这么热闹?”
“主公出来啦!诶,主公养了只狗?”高晟奇怪的看向吕承泽怀里的幼犬。
“是啊。”
“好看,长大后肯定甚是威风。”
“阿贤,我跟你说,今儿陛下与主公和文和商量年号……”张子远站起来,开始揽着吕贤说年号的事,吕贤听到后面,瞬间一脸诡异,看看吕承泽,又看看他怀里的狗。
“你说巧不巧。”张子远哈哈大笑,吕贤呆滞状态,欲言又止。
“这是不是失比尔汗国的那种狗。”另一边,高晟兴致勃勃的看着幼犬道。
“对,听说它能拉雪橇。”
“那可好玩,冬天了一定要见识一下。”
“不过好几只狗才行吧,一只能拉动什么……”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唯有吕贤一言不发,神游天外,张子远于是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在意,反正年号最后用了元和。
“主公给它取名了没,它叫什么?”过了一会儿,许文和终于问道。
“景炎。”吕承泽微笑。
“……”所有人顿时安静了。
☆、休沐
五月三十日,休沐,自五月二十一日诛陈以来,吕府的人都忙得人仰马翻,勤王军退去后,总算稍稍平静下来。
自许文和加入后,因为顾及陈雍以及其后忙碌的原因,没有准备接风宴,于是这一天吕承泽准备了内部宴会,不邀请外人,只是吕承泽麾下的人吃饭斗酒。
吕承泽之前任两河防御使,现在为节度使,也来自河北路,自己的兵士在编制上属于两河军。吕承泽自己任中军统制,高晟为左军统制,张子远为右军统制,他们作为吕承泽的部曲,也未富有到可以轻易在京城买宅子,是可以住在吕承泽府上的。
不过最近,他们也都在朝廷里有了官职,许文和作为朝中文官御史中丞,不能也同时做军队里的主簿。吕承泽便开始着手解决他们的府邸问题,最近各人的归处总算是尘埃落定。
上午,整个吕府内闹哄哄,今天的朝食和午食大部分是吕承泽吩咐人从外面的酒楼采买的,府内的厨房没怎么动火。吕承泽说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众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畅快的笑闹着,庆贺吕承泽阵营从此不再受人压制,扬眉吐气。
吕府内院的荫凉处,有三个身影正在推牌九,不一会儿后高晟愁眉苦脸道:“唉,今日这手气。”
对面的许文和笑得十分畅快,旁边刚刚过来,旁观了一局的吕贤捋袖子道:“你今天不成啊,我也来,看我的。”
接下来的几局,场上的人各自有赢有输,唯有高晟十有九输,输得rou痛,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最后他逐渐反应过来了,许文和怕是在针对他。
今个儿是许文和搞了一副牌九,请众人开赌,因此是他坐庄,负责砌牌与掷骰子。众人玩的是大牌九,摸到的牌需要分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赢才是胜,一胜一负为和局,因此配牌需要讲究策略。
高晟开始怀疑许文和搞了什么法子,即使洗牌一阵也能记住各牌的位子,并且掷骰子也有技巧,从而能针对他,利用手里的两副牌搞得其他人赢或者和局,而自己老是输。
其他人玩得尽兴,只觉得高晟是点背,而高晟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前几日在城门口与许文和的争马风波。
“晟啊,你怎么又输了。”吕贤笑嘻嘻的道,他才没玩几局就是赢居多,不过从庄家许文和那里赢的钱也多半是高晟手里输的钱。
“高将军以一己之力让文和避免满盘皆输的场面,文和甚是感动。”许文和也风度翩翩的笑道。
高晟把自己面前的铜钱拨出去,表情痛心疾首,忽而道:“不如我们玩小牌九吧!”
“也好,小牌九更快些,痛快。”张子远附和道,他也觉得大牌九还要费劲分配牌,比较头疼。
“我都行。”吕贤无所谓道,看着手里的钱一脸喜色。
许文和抬头看一眼众人,和善的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