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是很聪明的,你若细心教,它是能学会很多话的。而且它很喜欢与人玩闹,也会随手势起舞……”沈奕没看出吕承泽的腹诽,继续说道。
沈奕似乎很有兴致,和吕承泽说了许多这只鹦鹉的才艺,吕承泽点头附和,逐渐开始难受,他本来以为沈奕对这只鹦鹉没什么兴趣了,走失了也没有认真去找,结果今天一说起它来还是能滔滔不绝。
最后,沈奕送了一些谷物和各种边果给吕承泽,吕承泽出宫,摸着一褡裢的花生米和葵花籽之类的东西有些黑线,最后自己开始嗑起了瓜子。
另一边,沈奕也很快给飞鸿楼送去了奖赏。于是,当吕承泽第二次来到飞鸿楼门前时,看着牌匾上熟悉的字体忍不住嘴角抽搐。
志虑忠纯,商家典范。黑底金字,下笔甚是潇洒,沈奕不愧是Yin晴不定的帝王,写字也有好几种风格。
吕承泽抬脚进门,立刻被喜气洋洋的掌柜千恩万谢,并请进包房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之前知道了鹦鹉是宫里的,可没想到与陛下有关,而且还能得陛下亲笔题字赐匾。有了皇帝题字,飞鸿楼的名声迅速响了起来,门庭若市,成为汴京城大受欢迎的酒楼之一。
☆、盛塘阁
吕承泽从飞鸿楼吃了晚食,便继续在京城内闲逛。他不经意间走到了汴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往来的船只,微风轻拂,吆喝声从远远的集市方向隐隐传来。吕承泽正驻足出神,不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河边的青石板路上,一架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停下,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却是一袭淡青色襦裙,头戴面纱,隐隐露出倾城容貌的女子。吕承泽只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正愣神间,那女子已经款款向他走来,微微福身道:“将军,好巧。”
“……”吕承泽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位反间计的中心人物,云若,自己一到大梁朝,就因为听到她的名字受到惊吓而喷了张子远一脸茶水。
“哦——云姑娘,是很巧。”吕承泽点头,心里马上明白,李元修还是有点不甘心,因此又让她来与他偶遇,试探自己的意思。
吕承泽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到云若时的惊艳与心动,也不会因为她的欺骗而恼怒于她,人家女子只是奉命办事。不过吕承泽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与她说话,因此只是随口敷衍。
“妾看今日天色甚好,所以出门,想要汴河泛舟,不想遇上了将军。”
“哦——那你去吧。”吕承泽说完,转身想走了。
“……将军要去何处?”
“今日腹痛难忍,我要去医馆抓药。”吕承泽捂着肚子皱眉道。
“将军且去吧,这几日好好休息。”云若面上没有丝毫焦急之色,冷静说道。
吕承泽嗯了一声,转身走了,云若看着他的背影,叹息道:“早就说没用了,义父非要让我再来一次。”
吕承泽走远了之后,方才放慢脚步,这次他也不想再多逛了,直接朝府邸走去。李元修这老家伙还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云若才情甚佳,他怎么不直接把宝押在沈奕身上,把云若赐给沈奕呢,正好云若才十八岁,只比沈奕大一岁,而自己可都已经二十六了。
“阿嚏。”皇宫内,沈奕打了个喷嚏,宫人连忙紧张道:“陛下可是着凉了?”
“没事,刚才闻的东西太香了。”沈奕摆摆手,不耐烦道。
“这小瓷瓶里是什么东西?”沈奕放下了拿在手上的脂粉盒,从臣子献上的一堆物件里又拿起一个Jing致瓷瓶,问道。
“回陛下,这是安南国主献上的跌打损伤膏,据说他们的宫廷匠师独家秘制,对跌打损伤有奇效,即使断腿伤势甚重也不会有后遗症。”
“这样啊,真有这么好么——”沈奕若有所思,随即道:“不如你打断自己的腿,给朕用一下看看。”
小太监面色倏然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陛下……”
“怎么?”沈奕漠然道。
“奴……奴婢遵旨……”小太监哭丧着脸,哆哆嗦嗦站起来,说道:“臣去找合适的地方,不让陛下见血……”
沈奕看着小太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用去了,朕说笑的。”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仍有些战战兢兢,这些日子沈奕一言不合就打身边人的板子,他还以为沈奕要升级惩罚方式了,好在只是说笑。可是,陛下的确越来越Yin鸷了,难伺候得很。
不过之后的几天,沈奕的脾气似乎又好了些许,虽然言语之间还是有些不耐烦,但惩罚人的时候少了很多。但宫人也不敢大意,只怕Yin晴不定的沈奕哪天又心情不好了。
光Yin飞逝,很快五月的第一个休沐日便到了。这一天,正是沈奕上月与陈雍说好了出宫的日子,不过沈奕得到了出宫许可,却并不急于出去,只是在宫里玩闹。
沈奕在宫内玩乐的时候,吕承泽又在外面肆意的闲逛,快到日落时分的时候,才从花鸟市场出来,开始向盛塘阁的方向走。
五月十日,是五月的第一次休沐日。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