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愿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大蛹子,默不作声。
叶枫贴近他身后,几下将被子拉开,把手臂探了进去,试图搂过方铭愿的腰身。却都被他用力地将手拨开,不肯转身。
这是真生气了啊?
叶枫俯首在他脑后,轻声说:“别气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要你以后离我远点!”方铭愿恨恨地说:“蛟人洞里我那么害怕,也没说扔下你和罗达夫不管;你中了鲮霾毒对我那样,我也没说拒绝你;你想买矿口,我鞍前马后地追随着你到这里……就为了张破图纸,你就能至我于不顾……你,没有心肝的人,我休了你另娶一房媳妇去!”
“好,我去拿纸笔,你起来写休书吧。”叶枫说。
“你,”方铭愿藏在被筒里,嚷着:“快走开!你本事那么大,却眼睁睁看着我让人家欺辱……”
“她欺负你了?”叶枫贴近他小声问。
方铭愿不吭声了,将头蒙得紧紧的,叶枫心道:倘若是个小姑娘去见了好色之徒,回来这种反应,我倒是信她遭受了侮辱。但是茗姨说那端木琼才十多岁孩童身材,还是个女子,又瘦小虚弱,恶疾缠身的,你一个顶她三个大,气壮如牛,她再能耐能把你怎么的?至于把你委屈成这样么。
叶枫虽然心里这般想,但是很想知道方铭愿有没有探听到黑蛟岛夷人军事布防图的事,又不好直接问,只得耐住性子继续哄他。
叶枫拽出被子的一角,探进一只手去,手指轻轻捋着方铭愿的后背脊柱,把脸贴到他头部位置,小声说:“是我不好,我也是担心没摸清状况下轻易动手会伤及无辜,你茗姨也在,还有那十几位医师。万万冲动不得。倘若只有你我和罗达夫三人在,谁若敢动你,我定是轻饶不了他。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不会辜负你的,放心。”说完,叶枫自己被腻歪地打了个寒战,从来也没说过这么起腻的话,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谁料到,方铭愿却很吃这一口,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自己转过身,伸手揽住了叶枫,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半天嘟囔出一句话:“我给吓尿了。”
“嗯?你这是打比方,还是真的……?”叶枫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真的尿了,当她面尿了一地,然后就晕过去了。”方铭愿将脸紧紧埋着,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她干嘛了,让你这么害怕?”叶枫好奇心大起。
“一开始就是随便聊聊,她坐在床沿上,好像没力气起身。后来她让我走近些,还夸我长得好看,说想看看我的身材,让我把衣服解开……”方铭愿说。
“然后呢?”叶枫问。
“然后她就开始摸我……她的手好凉啊,指甲又长,好吓人……”方铭愿说。
“摸你哪了?”叶枫明知故问。
“哪都摸了。”方铭愿委屈的很。
“然后你就吓尿了?不至于吧。”叶枫说。
方铭愿忽然用胳膊将叶枫紧紧抱住,仿佛惊恐又在袭来,叶枫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好一会儿,方铭愿才说:“她一直坐在床沿,帷幔垂着……她摸我的时候……我听见她身后的床上有喘息声……是个男人的声音,她的手一动,那人就喘……”
听他如此说,叶枫也感觉甚是诡异,不由得搂紧了方铭愿,说:“难道她一直都不是自己在那里?”
“我越来越害怕,头晕目眩,身上冷汗淋漓,站也站不住了,就晕过去了。”方铭愿说。
“噢,这样啊。”叶枫既诧异,又有些失落。诧异的是:这城堡果然有蹊跷,连端木琼都不似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失落的是,方铭愿白白牺牲了一下美色,却没有探听到更有价值的信息啊。这种情况下,再问他城堡里到底有没有布防图些许残忍了些吧,算了,就问到这里吧。
“你亲我下。”方铭愿抬起头看向他,说:“你是不是还没问到你感兴趣的话题?你亲我下,我告诉你个你爱听的。”
“你可是见到布防图了?”叶枫的眼睛唰的就亮了。
“没有。”方铭愿说:“但是有比布防图更能提你情绪的事。”
“什么?”叶枫盯着他,追问。
“亲我下。”方铭愿坚持要。
“哎呀。”叶枫叹息了声,无奈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方铭愿摇摇头,说:“你也太敷衍了。我这消息价值连城,你不听会后悔的,搞不好这就是你们大良国今后兴亡的契机。”
“你到底了解到什么了?”叶枫确实让他吊起了胃口,有些急躁了。
方铭愿紧紧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不见兔子不撒鹰。叶枫只得再次俯下头去,却被方铭愿一把扶住后脑勺用力按了下来,两人的嘴唇紧紧压在了一起,方铭愿还轻轻吮了几下。许久不肯松手,叶枫有些窒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方铭愿才恋恋不舍的松手,加松口,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总算是亲到自己媳妇了。真不容易啊。”
“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