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灵也发现了他,轻快走了上来,向他打招呼:“嗨。”
阿拉贡急忙扭开脸,像躲流感病毒一样绕开那个Jing灵,走向楼道门。
“嗨。”但Jing灵跟了上来,“嗨,阿拉贡。”
阿拉贡忍耐再三,停下来,问道:“你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他妈招惹过你?”
“I am……sorry,”Jing灵支吾了一下,说,“我想认识你——我可以认识你吗?很抱歉,但你似乎像我一个朋友。”
“No。”阿拉贡说,掏出了钥匙。
Jing灵走上几步,身体挡在他前面,说:“Aragon,five me,Iwas wrong to……”(对,圣盔谷的时候Jing灵是这么跟阿拉贡道歉的!)
“尊敬的Jing灵殿下!”阿拉贡不耐烦地打断了,用明显的讥讽语气,说,“你想怎么认识我?你想让我邀请你上家里坐一坐,再喝一杯?”
“如果可以?”Jing灵跟个听不懂言外之意的傻子一样露出笑容,蔚蓝的眼睛仿佛衣服上的小鹿那样纯洁闪亮。
阿拉贡沉默了五秒钟。
“Fuck!”他又气愤又惊奇地说,“你脑子有病,My Lord?”
尽管不欢而散,阿拉贡第二天又见到了这个Jing灵。
在他经常光顾的街角咖啡店,Jing灵站在那儿朝他微笑。
Jing灵竟然穿着咖啡店的工作围裙,一头浅的金发扎成一束,尖耳朵若无其事暴露着,被殴打出来的伤痕因为Jing灵体质已经基本恢复了。
Jing灵族的英俊面容太惹人注目,阿拉贡想不发现都不行。
阿拉贡还没回过神,Jing灵已经跟任何一个打工的服务生一样走过来,露出笑容问:“你好,要点什么?”
这时阿拉贡心里已经服气了。
莱戈拉斯倒不是专门为了阿拉贡才在这家咖啡店打工的。莱戈拉斯入不敷出,急需一份工作。
莱戈拉斯有个新闻学硕士学位,过去的几天他向一家知名杂志社投了简历,大概十五分钟后就收到了邀他面试的回复,他被面试官那种微妙的赞许、和谨慎的客气搞得满腹狐疑,于是在搜索引擎上仔细搜了一把,果然这家杂志社股东的控股股东是西尔凡Jing灵的Mirkwood。
莱戈拉斯可以预见到,在他入职三天内,一定会有一位Jing灵上司找上他,对他从脑袋关怀到脚跟,称呼他“My Lord Legolas”,眼睛里面充满了真诚的尊敬。
伊尔碧绿丝也不能理解!他不过是个活了一百年的年轻Jing灵!为什么所有见到他的Jing灵都像看个稀世珍宝阿尔达的救星那样看他!
他是瑟兰迪尔的儿子,可他不是他上古时期就死掉的哥哥,也不是国王!
莱戈拉斯把offer丢进了垃圾箱。
可再这样下去,铁定要饿到曼督斯了,莱戈拉斯只好先在附近的咖啡店打点零工。幸好他长得帅,顾客喜欢他,尤其女性顾客拼命给他塞小费。
阿拉贡一分小费也没给,结账单据tip栏是空的,也没放零钱,那个人类刷了卡拔腿就走。
莱戈拉斯黯然神伤地看着那个人类的背影。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盈满Jing灵心头。
那是一种遥远的、朦胧的,但是非常真实的悲伤,仿佛未曾得到的渴望,也像注定失去的惆怅。
而在这样无法捕捉的忧伤里面,莱戈拉斯还感到了一种勇气,一种坚定的信念,即便在杀戮和痛苦中也永不褪色的、无私的高贵。
莱戈拉斯垂头走到外面,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你好,Dr. Feren。”
“Legolas?”电话那头很意外。
“Dr. Feren,我想跟你预约一个时间。”莱戈拉斯极为沮丧地说,“我可能需要心理干预。”
“什么?”那头的费lun显然才反应过来,忙说,“——当然,我可以安排,你想什么时候?——啊,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可是……我没有钱,”莱戈拉斯又沮丧又尴尬地说,“听说你收费很贵,我可以分期付款吗?”
“可以,你当然享受折扣,还能按揭。”费lun安抚。
自从psychology这门学科在中土大陆出现以后,费lun这个上古西尔凡Jing灵就一直研究这个领域。
事实上Jing灵一族对心理学有着独特而敏锐的天赋,但目前钻研这个领域的Jing灵并不多,费lun是其中最知名的一个。他是一位执业心理医生,Dr. Feren在最昂贵的地段有一间独立诊所,很难预约,但这天这位专家亲自迎候到了门口。
费lun看见金发Jing灵的时候,下意识想把手放在胸口行传统Jing灵礼节,但一看莱戈拉斯扎马尾穿卫衣跟个滑板少年似的,打消了主意,伸出手说:“有段时间没见了,My Lord Legolas。”
莱戈拉斯握了握手,咕哝一句:“好久不见,Dr. Feren,别叫我L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