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有没有为难我?”
阿拉贡眸子里的光闪了闪:“不用担心,有我在。”
“那就是有了。”
莱戈拉斯收回他的胳膊,拍了拍一旁的枕头。这副架势是要长谈了。阿拉贡苦笑着躺下。
“你一定听说了什么,但我想象不出是谁告诉你的……难道是飞进窗棂的小鸟?”
“鸟儿们惧怕这里的黑暗,都不敢靠近。那个项圈在哪儿?”
阿拉贡的眼睛被Yin霾覆盖。他本希望尽可能久地瞒着对方。
“除非你告诉我从哪儿听来的。”
莱戈拉斯撇了撇嘴:“这不值一提。比起它,我有另外一个重大发现要告诉你。”
阿拉贡叹口气。他有自己的推测:要不,是趁他不在的时候,Jing灵王子偷偷溜了出去,要不就是有不速之客造访了这里。而他不相信“它”会拿这件事同瑞文戴尔居民闲聊,所以目前知晓此事的,恐怕是那些可恶的爪牙。这意味着莱戈拉斯一定接触了某种危险——仅仅是在他离开的短短一个小时内!
而对方却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而且显然不肯告诉他详情。
“莱戈拉斯,”他深深看着对方浅蓝色的眼睛,“你必须对我坦诚,这样我们才能共进退。”
Jing灵嘴唇动了动,移开视线,清清喉咙。
不能怪莱戈拉斯一听到房门有动静就转过头眼巴巴地望过去;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按照阿拉贡的说法,他现在还必须要假装腰部酸痛——原因他不清楚——当然不能唱歌打发时间,自然也不能下床走动,手上还必须套着Jing灵绳索。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研究床帘的花纹,想着森林,想着阿拉贡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进来的人不是阿拉贡,而是一个Jing灵。
几乎是立刻地,他汗毛直竖,鸡皮疙瘩爬过皮肤,喉咙也变得沉闷起来。
“你是谁?”他警惕地望着对方。这绝对不是善良温和的瑞文戴尔居民,而是外来者。
据阿拉贡先前了解的情况,这些外来Jing灵忽然出现在林谷,一开始还只有少数几个得到提拔,后来“爱隆”干脆展开了大清洗和大驱逐,把关键位置腾出来给这些Jing灵。
他们的口音不像西尔凡,可也不像居住在西方海边的辛达亲族。至于阿门洲的高Jing灵,可能性更小,没有获得维拉的准许就离开维林诺就相当于叛离,而他不相信维拉们会支持邪恶。莱戈拉斯听说,Jing灵和人类的发源地库维因恩湖边还有一些亚维瑞盘桓,难道他们会是遥远的东方来客?
但也说不通。无论哪一个地区的Jing灵,都不会像他们一样,有统一的金发,更不会像他们那样,带着令善良Jing灵难以忍受的黑暗气息。
“奴隶,你没有资格问我。”Jing灵的眼睛原本应是和平睿智的,而不像现在这样,无神而又浑浊。
莱戈拉斯冷哼一声。面对朋友时再怎么亲切快活,对待敌人时,他身为王子的傲气也会立刻发作。如果不是必须演戏,他现在就会让对方为无礼付出代价。考虑到立场,他只有让自己的嘴皮子发挥作用。
“即便我是奴隶,也只是埃斯泰尔一个人的奴隶。”他的口气不像是奴隶,倒像是个主人,“而你,擅自闯进林谷未来元帅的房间,难道不怕他的怒火?”
对方扯着嘴角,发出大笑。他脸上的线条相当奇怪,不协调地歪斜着,好像肌rou难以牵动外面的皮一样。
“才一个晚上就懂得维护主人的权威了?看来他床上的功夫让你很满意。昨晚我们高贵的王子是不是张着腿,像一个婊子一样哀求主人狠狠Cao你?哦,对了,现在你的屁股是不是还夹着他留下的东西?”
莱戈拉斯瞪大眼睛,藏在被子下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胸口为了压抑沸腾的血ye而大幅起伏。但怒火并没有蔓延到大脑。
他可不是年轻幼稚的Jing灵,而是有丰富的对敌经验的战士。在生命的至少四分之一时间里,他都处在必须思考对策、下达指令的位置。虽然跟随阿拉贡的时候,他会放任自己,不去承担领导者的义务,但那是因为阿拉贡值得信任和依靠。一旦独自战斗,他那属于成熟Jing灵的老辣和机警就会毫无保留地表露出来。
更何况,这种程度的愤怒,根本比不上在绿林面对阿拉贡的“背叛”时。
来自敌人的恶意只能说明对方重视自己。越是这种时刻,他就越是清醒:目的是什么?
这个堕落Jing灵特意挑了阿拉贡不在的时候,干一件一定会冒犯阿拉贡的事,难道只是为了羞辱他找乐子?
不。一定别有所图。口出羞辱之言,恐怕是为了试探。而试探必定是因为怀疑。
他们的表现出了问题?漏掉了什么地方——
“连被强暴都不介意,原来护戒的Jing灵英雄只不过是个喜欢被Cao的贱货!哈哈哈哈哈,既然这样,不如来试试我这根东西,一定比人类的大,嗯?”
莱戈拉斯高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