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戈拉斯从屏风后走出来,而阿拉贡刚刚来得及把薄薄的被子盖在腰间。
见鬼。阿拉贡心里不住咒骂。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喊着这个名字,用尽迷醉而yIn靡的音调,完全没注意到幻想已经不知不觉化作了声音。
有什么比你隔着一个屏风、靠意yIn最好的朋友来撸管更悲惨的事?那就是还刚好被抓了个正着。
“不,你听错了。”阿拉贡面不改色地坚称,希望刚刚足够低的音量能蒙混过去。
莱戈拉斯皱起好看的眉头,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点点头,“大概吧。”他又问,“你弄好了吗?好像床单没有什么变化。”
那是因为最重要的事还没来得及做!阿拉贡开始觉得,在“它”面前假装对莱戈拉斯感“性”趣是个糟糕的主意——虽然他不需要假装。
“还在进行,很快就好了。你可以继续回避吗?”
“你的脸色有点奇怪,”莱戈拉斯歪头眯着眼睛,确信自己的判断没错,“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阿拉贡有些自暴自弃了,他想到,反正待会儿这Jing灵也会看到那些白色ye体,更不用说空气里会到处都是麝香味,既然总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说破。
“我在自慰,好让别人以为这里确实发生过性爱。”
他选择了最直接的词,因为从先前的经验判断,迂回没用。绿叶小王子其实不是不懂,就是不会往那方面想。
在想明白的一瞬间,绿叶几乎要变成红叶了——至少是粉叶子。
他低着头准备躲回屏风,忽然又把脑袋伸出来:“我可以帮你。”
人类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看起来很傻,因为对方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出来。
“既然现在我们算是共同作战,那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
莱戈拉斯越说越肯定,已经走到了床前。
当他细长白皙的手掀开被子,轻触那发硬的小希望,像是被火灼烧一样弹回去,而后又坚定地覆盖上来的时候,阿拉贡乱成一片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最为清晰:
伊露维塔在上,那个主意其实没那么糟糕,不,简直棒透了。
深呼吸几次之后,他脑袋里终于拨出了一块不那么混乱的地方,让位给了神智。
Jing灵王子的脸蛋红扑扑的,视线低垂,目光不时游移,有时看起来相当专注,有时又好像神游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但就是没有抬起来看过阿拉贡。这让人类可以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饱含各种情愫的目光落在Jing灵身上,贪婪地企图攫取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细节。
这比梦里的一切还美,他想。
莱戈拉斯的手掌并不细嫩,这是一双战士的手,除了掌心之外,到处都覆盖着一层薄茧。运动的方式阿拉贡见过,那是莱戈拉斯爱惜地擦拭情人一般的弓和剑时的动作;这个念头让他更硬了。
“啊……”集中的热流岩浆一样汹涌,让他忍不住发出轻叹。那只运动的手顿了一顿。
“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莱戈拉斯企图装出凶恶的样子,但那从粉红色眼梢飞出的波光让阿拉贡几乎马上就要射出来。
“这……我也无能为力。”阿拉贡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无赖。
他当然不希望那么快就缴械投降。这宝贵的经历越久越好,哪怕多一秒都足可以当作未来很长时间内Jing神粮食——哦,可悲的人类总是这么容易被情欲俘虏。阿拉贡在自嘲同时,努力压抑自己喷发的冲动。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热流不受控制地往下涌动,而脑袋变得又轻又空。这样的挣扎和煎熬真是太——太美妙了。
“呃……”他决定说点话,一方面冷却冷却自己,另一方面也能让场面显得不那么尴尬,“你自己做过这种事吗?”
很好阿拉贡,你真是找了个“好”话题!
人类心里唾弃着自己的失态的时候,Jing灵却轻咳了一声。
“当然做过了,”莱戈拉斯没看他的眼睛,“你以为我几岁?”
“是,当然。”阿拉贡本能地回答,心里忍不住想,那就别表现得好像懵懂无知一样——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刺激啊!但他马上转而为绿叶辩护起来:Jing灵的欲望普遍不强烈,他怀疑莱戈拉斯说不定一百年才撸个一次,所以不能怪对方看上去的纯洁无暇,因为他就是这么纯洁无暇——打住,阿拉贡!你越来越像个二十岁的小毛头了!
“埃莱丹和埃洛赫呢?他们也肯定做过吧。”
“大概,但是他们不会跟我讨论这个。”
“为什么?你们不是兄弟?”
阿拉贡笑了:“看着我长大的兄弟么?不,当我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他们就是成年Jing灵了。我没法把他们当作同辈看待。”
莱戈拉斯也笑了,这让两人之间的尬尴化解了不少:“他们总是跟我说给你换尿布的事情。”
“真的?”阿拉贡简直想掐那对双胞胎的脖子。他们怎么能告诉莱戈拉斯这种会让他颜面无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