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臣不敢再多说什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欧阳夏出来的时候他们已换上第三杯温茶,中庆候忙站起来:“世子。”
“不好意思候爷,今天睡过头了。这是我整理好的案例和治疗方法。”
坐在他的对面,欧阳夏示意江笑将东西给他们。
“多谢。”中庆候亲自接过那十几页写满字的纸,细细翻看。
欧阳夏道:“如若有什么不明的地方,请说出来,我可以为各位解答。”
中庆候看的正是治疗的药方,他发现竟然分了等级,三级,二级,一级,还有特级。
每种药方都不一样,他可以看得出。
“为何分等级?”
欧阳夏道:“三级是最轻微的,二级是中型病症适用,一级是重病,特级就是用在垂死病患和受到感染风寒后变异病毒的百姓所服。你看一下上面,每级的症状我都写有,他们有什么病症,就用几级的药方。”
中庆候看下面注释,果然是标得十分清楚。最后面竟然还有一张孕妇和婴儿所服特殊药方,十分清楚。
还有尸体处理法子,隔离法子,还有如何消毒,如何预防。
中庆候拿着纸的手微微颤抖,眼底满是动容。
这辈子,他没有佩服过谁,但是眼前这个孩子,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心胸,这样的品格,实乃伟人也。
站起来,中庆候朝他作揖:“老朽多谢世子大恩。”
此恩,他们西重国无以回报。
“不必客气,你把药方给落阆,他就知道如何做。人多的话,我建议你们用一些懂医理的人帮忙。定要人人戴口罩,不懂防护的话一定要大量普及。”
“是,多谢世子受教。”
欧阳夏点头,望向他们:“我们知道你们国家疫情严重,定然归心似箭,就不留各位了。”
几个官员起身,作揖,衷心感谢他:“我等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中庆候确实归心似箭,看了他一眼,领着众人朝着外面走去。
他一走,欧阳夏立刻让人将他们用过的杯子消毒,他实在不喜。
送走他们后,欧阳夏见司夜凛没有回来,带着江笑前往医院。
刚到医院内就发现门口闹哄哄的,许多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还有哭骂声,夹着几声中气十足的解释。
“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医闹?”
欧阳夏远远就看到医院大门前一堆人等着,忙让马车快些。
江笑坐在外面高头大马上,伸头看了看,道:“好像不是医闹,有个白头发穿道袍的老头子被人扯着。”
白头发,道袍?欧阳夏想起之前那医死人的道士。
此时有人发现他的马车过来,忙纷纷让开:“世子过来了。”
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退让马车,欧阳夏透过帘子可算是看清前面被个满脸泪痕的老妇人扯着袖子的老道士。
马车缓缓停下,欧阳夏下马车,俊美的外表立刻引来小姑娘们的惊唿声。
老妇人见到欧阳夏过来,忙哭着喊道:“世子,世子快帮我捉住这个杀人犯。是他医死了我的儿子,就是他。”
老道士忙道:“他的死不关我的事情,我可是好心想救他的。”
“就是你这个混蛋害死我的儿子,你立刻跟我去见官。”
说完,扯着道士往外面走。
她虽然六七十岁的模样,力气却极大,老道士竟然掰不开她的手。
欧阳夏拦住老妇人的路,轻声道:“这位夫人莫急,可否告知情况?你的儿子可有验尸?如若是他的话,我会让人送往官狱。不能因为人死,就说是被大夫医死了,如若冤枉了好人,那岂不是罪过。”
妇人立刻跪倒在他的眼前,泪流满面的道:“世子,真的就是他。呜。。前些日子我儿生病,家里没有这么多的银钱,不敢来医院看病。他入屋喝水,就说会医术,见他一副正经模样,又说得头头是道,我欢喜。他开了药后儿子下去一帖确实有效。谁想,谁想当晚第二副药下去后,儿子立刻吐血身亡。呜。。我儿媳让人来验,就说是那药多加了什么药,儿子根本不能吃,吃了就会死。呜。。”
欧阳夏从她哭哭啼啼的声音中知道事情经过,道:“您可有当时他开的药方。”
“有的,我昨天告了官,留着当证据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他。
老道士没被她扯着,总算是缓过神来,捋着白胡子道:“他只是风寒加有些身虚,我开的药绝对没有错。”
欧阳夏扫了眼药方,道:“确实没有错,这药方开得极好。”
什么?没有想到欧阳夏也帮着那道士说话,妇人有些傻眼:“你。。你怎么帮他说话?”
欧阳夏严肃的道:“夫人,并不是我帮他说话,而是他这个药方他所开不假。夫人可有想过,同样的药方,第一帖下去有奇效,为何第二帖就死人?再者,这位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