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器注入的药物进入血管,将alpha骨子里的蠢蠢欲动的暴虐压了下去。
季斯年顺着过道走进黑暗深处。他的脸还有点肿,但是通道里光线很暗,很难发现。
“哟,季少。”
穿黑夹克下属正拿着一根木棒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戳戳画画,看到alpha进来,冲他打了个招呼,把木棍一扔,带路走最深处的一间密室里。
房间中间挂着一个人。双手以奇怪的姿势被绞在一起,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一小节手骨上,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的嘴里呜呜叫着,很明显,是被人赌上了嘴。
“太吵了,”下属解释,“被抓过来之后骂了两天了,不是说是Omega吗?体力真好。”
季斯年把手上的手套摘掉,塞进了风衣口袋,在房间正中的椅子上施施然坐下,冷眼看着被吊着的人的身体在空中不停晃荡。
也许是听到了新的脚步声,被吊着的Omega突然猛烈挣扎起来。双腿在空中踢来踢去,来回摆动,像个沉重的沙包。
几分钟后,动作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季斯年点点头。下属会意,支着一根杆子,像戳腊rou那样把那人戳着转了个身,取下了他的眼罩和嘴里塞的抹布。
Omega呛咳了两声,在看到季斯年的一瞬间,瞳孔骤缩。三天以来,被囚禁的恐惧和无处发泄的憋屈混合在一起,最后被愤怒取代,他歇斯底里的骂道:“季斯年你疯了!你绑架我?哥哥会找你的!”
“找我?”
“那好啊,”季斯年轻笑一声,“求之不得。”
冯其瑄又开始疯狂的谩骂起来,他Jing心打理的头发因为几天没洗显得油乎乎的,裁剪合体的衣物上全是脏兮兮的汗ye的灰尘,毫无平日的体面优雅,反而十分狼狈。
季斯年恍若未闻,单刀直入地问道:“你用什么威胁宋念的?”
“哈哈哈,果然是为了那个小婊子。”冯其瑄毫不意外,反而不着急起来。他的眼里像淬了毒,恶毒的开口,“我需要威胁他吗?他本来就是被买回来送给哥哥的礼物。给口吃的就巴巴地舔上来。”
“他为了讨哥哥欢心去骗你,你还把他当真爱,好笑死了,哈哈哈。哥哥都把他Cao腻了,怎么样,二手货用着舒服吗?”
季斯年却面无表情,指节敲了敲椅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或者根本不在意。
冯其瑄心里开始发慌。
滚轮压过凹凸不平的地面。下属推出来一个奇怪的刑具,像一个钢铁做的茧,内里包含着无数尖锐的刺,上面沾着褐色的污渍,像干掉的血。
铁处女。
冯其瑄呼吸声一顿。
季斯年扬了扬眉毛,语气轻松:“拿这个干什么?太夸张了。”
下属:“……是!马上换。”
他拖着吱嘎吱嘎的铁笼子走远。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季斯年手心里捏着一个金属硬块,感受着它尖锐的棱角,淡淡道:“你搞错了一件事。”
“怎么?”冯其瑄紧张地吞咽下一口唾ye。
“我是在问你话,不是在和你谈判。”季斯年点燃一支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目光没有丝毫波澜。
“你是阶下囚。我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这种时候,聪明人该想想自己该说什么话,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或者讨我的欢心。”
“你现在这样试图击怒我的行为并不会让我生气。只会给你自己讨苦吃。”
话音刚落,下属推来一个半人高的金属桶,整个形状非常圆润,中间的部分像两个叠在一起的圆柱。
像一个冲床。
冯其瑄原本满脸疑惑,在看到上下两个圆筒分开的一瞬间,朦胧地体会到了它的用途,脸色骤然变白。
季斯年看着他的神情,嗤笑一声,“我不崇尚暴力,但是有时候,暴力的确很有用。”
冯其瑄被解了下来,一根手指被塞进了两块圆柱间。机器轰鸣,圆柱的顶面和底面慢慢靠近,抵住了手指的两边,然后停下。
“你怎么敢……你就是想威胁我对不对……我才……啊!!!”
季斯年打开了开关。钢铁将手指上的肌rou挤得变形,然后慢慢挤向筋骨。
“不!不!不……”冯其瑄难以置信地睁眼,目眦尽裂,手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发疯般挣扎起来,却被下属狠狠按住。
“不——我说、我说,啊……啊!!!”
机器没有停下,指尖传来钻心刺骨地疼痛。大滴的汗珠从冯其瑄额头上流下。他疯狂地大吼,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头和rou被压成一滩烂泥。
身下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一股sao味在暗室里弥漫开。
下属“咦”一声松了手,嫌弃道:“失禁了。”
冯其瑄已经晕了过去,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躺在那一滩淡黄色的排泄物里。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