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坐在浴缸里,仰着头,祈求般看向alpha。
季斯年的目光从他淤痕未消、细得要命的手腕上扫过,心里蓦然涌起一阵怒意,脸色发沉,一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指用力:“生什么?谁要你生?你配吗。”
球囊被用力一挤,里面储存的药水瞬间喷出,击打在Omega被干得发肿的生殖腔里。喷管猛烈的冲击不亚于被抵着rou腔内射,宋念整个人都被刺激得一抖,失去平衡地往浴缸底滑下去。
满浴缸的水“刷”一声溅在地板上。
热水一瞬间灌进了宋念的口鼻,他反射性地闭眼,四肢在水里胡乱扑腾着,混乱之中手捏到了一个布条,死死揪住。然后下一秒,又是“哗”地一声,他被从水里提了出来。
“咳咳……咳……”
胸膛急剧起伏,宋念一边咳嗽,一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窒息的感觉让他一阵后怕,将手里的布头捏得更紧了些,就听到alpha冷冷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放手。”
水溅在眼睛上,刺激得宋念眼睛发疼。他忍着眼睛里的不适感,强迫自己睁眼,总算看清了手里的是什么。
一根浅灰色的腰带。
季斯年身上的睡袍全靠这根腰带绑着,蝴蝶结一散,衣襟往两侧展开,alpha大片胸腹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充满力量感的肌rou裸露着,被刚才溅起的水花打shi了,泛着一层润泽的光。
看宋念捏着腰带没有动,季斯年皱起眉头,重复了一次:“放手。”
像是被他语气里的不耐烦烫到,宋念立刻松了手,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年哥……”
“不准叫我!”
宋念一僵。
眼角又涨又热,却因为发情期失水过多的原因,无论如何也流不出眼泪来。他曲膝坐在浴缸里,怔怔地呆了两秒,埋下头,用手背在脸上揉了揉。
他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不想让alpha看到自己的脸。声音闷闷的,很轻:“我可以自己洗的。”
花洒上喷出的水淋在Omega头发上,顺着黑发滴落,在白皙的后颈上淌出水痕。
他身上原本套着季斯年的衬衣,此时已经shi透了,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隐约可以看见Omega柔韧的肌rou和两片瘦削的蝴蝶骨。
水哗啦啦地流着,温热。但宋念就像是冬天被冷雨打shi的猫,惶然地缩在灶台里,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季斯年盯着他的后脑勺,眼睛里情绪翻滚。修长的手垂在浴缸边,停了两秒,最终只是烦躁地拍打了一下水面,恶狠狠说了一句“洗干净”,摔门走了出去。
宋念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一阵瑟缩,疼得难受。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青青紫紫、遍布着暧昧痕迹的身体,两指闭拢插进红肿的rouxue,努力抠挖着Jingye。白色的Jing团和橙色的洗剂混在一起流出来,到最后rou腔里终于恢复了原本的艳红色。
再从小腿、脚趾上开始,一点一点搓着皮肤。力气很大,像是要把皮肤搓下来一样。
水声哗哗响着。
起居室里,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品。
季斯年坐在桌边,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烟灰和烟头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天色渐渐发暗,他没有开灯,手中的烟头闪着橙红色的光。
尼古丁的气味弥漫在胸腔中,却无法缓解心头的灼烧感。他也深吸一口气,烟头变得明亮了些,簌簌抖下几缕烟灰,烫在他的手背上。
季斯年恍惚回神,才注意天边昏暗的天色。整个小楼的二层安安静静,只有浴室的灯还亮着。
快一个小时了,水声依旧哗哗。
他心里猛然一紧,“哐”一声推开门。宋念还是蹲在原地,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惊恐地转头,在看清来人后,全身的肌rou慢慢放松了。
季斯年一口气松了一半,随即就皱起了眉头。他猛地拉起宋念的手,看到手掌上的指纹都泡得扭曲,相应的,他全身的皮肤都被搓的通红。
即使如此,Omega还是举着浴缸旁边的小泡沫刷,沾着沐浴露,在身上用力地擦洗着。
季斯年顿时心头火起。“啪”一声打掉了刷子,把人从水里提出来:“你在干什么!?”
宋念抬起头,茫然地嗫嚅:“洗……洗干净……”
满脸可怜和无辜。
季斯年脑袋里“嗡”一声响,五脏六腑都被愤怒灼烧着。
又来了,又是这样。
他粗重的喘了几声,手臂上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眼睛闭了闭,强压下火气,然后突然一笑:“又在装是吧?冯其辉教你来这样骗我的?你以为你装无辜我就会既往不咎、就会心软?”
浴缸里的水从边缘溢出,“哗哗”响个不停。alpha的动作粗暴,扯着宋念的头发,把他从浴缸里拽起来。
宋念身上的水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他却毫无反应,手脚冰凉,像一具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