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闻言目光变得锐利,他甚至厌恶的皱起眉。
没有几个人知道孟昱卿与公主当年做了什么,他能瞒着怀疏寒,自然也会瞒着楚盛昀。但一想到怀疏寒留下是为了这么个不值得的人,季侯琰不禁生出一抹嫉妒。
楚盛昀心绪混乱:“怎么会是为了你祖父?”
若是如此,怀疏寒自然是不肯离开王府了,季侯琰是孟昱卿的子孙。他当时选择季侯琰不肯跟自己走便是因为孟昱卿了?
楚盛昀在院中站了许久,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次日,怀疏寒没有见到楚盛昀,倒是丫头给了他一封信,说是楚侯爷转交的。
楚盛昀信里留的很简单的几句,托他照顾楚锦南。
至于自己去了何处?为何离去一句未交待。
怀疏寒拿着信去找了季侯琰,将信甩了季侯琰身上:“你把他逼走的?”
那封信落在季侯琰的脚边,他捡起来一目十行看完,无辜道:“我什么也没说。”
“那他突然让我照顾锦南,你可知......”怀疏寒说到这里猛地一顿,“可知”什么没有继续说,他神色复杂道:“总之我不能照顾他。”
“盛昀托付于你的,你只能留下。”
“我没办法照顾他。”怀疏寒此意已决。
季侯琰却把他路堵死:“有丫头。何况盛昀托你照顾,你离开了,若盛昀回来,如何与他交待?”
他这么一说,怀疏寒离开的话一时又说不出来。他本来打算带着丫头离开此地,楚盛昀忽然留下一封信离开,他不得已只能又留下。
楚锦南的病并未有何好转,相反他记挂着崔弃予的事,病情加重。
怀疏寒让丫头去找了几个大夫过来,也是束手无策,没有办法。
另一边
王府昏暗的地牢里,崔弃予浑身血rou模糊。
季侯琰将他暗中掳走,除了审问毒害楚锦南一事,还要审出背后的人。
他无非就是要崔弃予供出背后主使是汪汝良,但崔弃予晈紧牙关不肯开口,季侯琰用了各种刑罚,也未逼得崔弃予招认。
无法,暂且将他关押。
但今日地牢里忽然来了一批黑衣人,有备而来,将守卫一个不留杀了,砍断锁着崔弃予的锁链,将人救走。动作迅速,明显训练有素。
崔弃予趴在其中一个人背上,他神志不清,最后晕死过去。
常进得知后立即禀报了季侯琰。
季侯琰神色凝重:“是谁将崔弃予救走的?”
“王爷,这些人有备而来,我们的人竟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而对方也没有留下一个人,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常进话落,便闻季侯琰冷笑一声:“怎么会没有线索,这些人这么轻易将崔弃予救走,看来对王府地牢很熟悉了,能做好万全准备。”
常进闻言一震,随即想到什么:“属下立即去查。”
此时假山后,由小厮陪同出来散心的楚锦南脸上有着灰败之色,他握紧拳头,本想去问季侯琰是怎么回 事,但季侯琰与常进一同离开。
楚锦南心绪不宁逛了会儿花园便回去,他心中担忧崔弃予的事,又坐不住,便起身离开别苑。
楚锦南自己去了王府,本想找季侯琰,但季侯琰不在府中,不知去了何处。
“他何时回来?”楚锦南问花公公。
花公公如今哪里知道王爷的事,自打那怀疏寒来了之后,也不知怎么的,王爷就很少让他跟随了。
“杂家也不清楚。”
“那我晚些再来。”楚锦南悻悻而去。
他站在王府外,此时却极为茫然,竟不知去何处。
“楚小公子。”
忽然有人叫住他。
楚锦南寻声望去,却见是汪舟声,若是以往他定然要呛声汪舟声几句,但如今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全身疲累的竟没这个心思。
“楚小公子来王府,该不是来找王爷的?”汪舟声戏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难倒了楚小公子,竟要来找王爷。”
楚锦南急着找崔弃予,没空去理会汪舟声。
汪舟声却是神秘莫测的笑了一声:“让我猜猜你过来是想找谁,该不会是要找你身边的崔弃予吧。”
楚锦南猛地抬头:“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当然知道。”
“他在哪里?”
汪舟声上上下下打量着楚锦南,说实在,楚锦南长得并不对他的胃口,他喜欢那种娇软漂亮的少年,像苏忆一样。楚锦南虽然好看,但好看的张扬,他的性格也带着几分锋利,不是乖巧听话的类型。
但汪舟声忽然就想试试这种人是如何滋味的。
他轻佻地抬着楚锦南的下巴:“楚小公子天人之姿,豪门贵胃,却偏偏愿意雌伏在一个平民百姓身下。若是你愿意跟我一晚......嘶......”
汪舟声还没说完,右眼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