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与本王有关。”季侯琰想了想:“是我遗落东西在你那里?”
他自己说着,又立即否决了:“不对,依你性子都不会看那东西一眼。”季侯琰又猜:“还是你......”
季侯琰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怀疏寒是知道他昏睡之时是自己给他喂血,他是知道自己清楚他的身份,想问又问不出来。
除了这个,没什么能让怀疏寒在意的。
—定是这个了。
季侯琰心道,所以他知道本王做了这些,本王比那楚盛昀的机会又多了一截。
季侯琰随即又推翻,自己怎么说都比楚盛昀的机会多,怀疏寒都已经自己的王妃了,楚盛昀有什么机会,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他这边胡思乱想,怀疏寒见他半天不说话,神色变来变去的,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无声无息落在院子里,跪在季侯琰面前:“主子,查到了。”
“他人呢?”
“在汪府。”
季侯琰蹙眉:“他是汪汝良的人?”这汪汝良素来与侯府不合。
“属下还查到一件事,当年崔尚书被抄家,有一遗孤失踪,此人正是崔弃予。”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季侯琰只是听楚秋玉提过一次,这崔尚书贪赃枉法,被判了满门抄斩。当年带人抄家,之后又监斩的人正是楚天阔。
想必这崔家遗孤将这笔仇记在楚天阔身上,十几年后回来报仇。而这崔家与汪家素来交好,汪家收留崔弃予情有可原。
但若汪汝良利用崔弃予报复侯府呢?
季侯琰挥退了暗卫,“现在能肯定崔弃予到锦南身边本就心怀不轨......你要去哪里?”
季侯琰见怀疏寒转身投入黑夜中,忙抓住他手腕。
怀疏寒要挥开他的手,但季侯琰抓的很紧,一时又甩不开,斥道:“你放开我,我去把他抓过来。”
“抓过来然后呢?让他亲口告诉锦南他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楚家,为崔家报仇吗?锦南怎么接受的了?”季侯琰这么一说怀疏寒又冷静下来,之前那个大夫说了楚锦南身体经不起折腾,不能再大悲大喜了。“锦南想见他。”怀疏寒道:“我答应将他找过来。”
“我不会告诉锦南,我也不会让锦南见他。”季侯琰双眸变得深邃,可知孟昱卿的事他也瞒着不告诉怀疏寒,也不会让怀疏寒再见他。
就像怀疏寒知道真相不知会变得如何,楚锦南若是知道真相定然无法承受这一切。
“崔弃予的事暂且先瞒着锦南,待他病好了再说。”
“这么轻易饶过崔弃予了?”
“你莫担心,我自会抓了他给锦南赔罪。”
楚锦南还在床上躺着,撑过了今晚,身上还有毒要解。怀疏寒冷冷望着远处:“我暂且不去找他。”
他转身去找了丫头,将另外两副药方交给丫头,让丫头将药买回来。
怀疏寒去看楚锦南,这次他不敢多靠近,离了一丈远望着他。
楚锦南双目紧闭,脸色青白,或许因为心绞痛的原因,此时蜷曲着身体,连昏睡都是眉头紧锁。
他想上前抚平楚锦南紧皱的眉头,又担心自己身上的鬼气会害了他而不敢上前。
就在怀疏寒踌躇不前之时,楚锦南悠悠转醒。
“弃予。”
怀疏寒一步上前:“你醒了。”
“疏寒。”楚锦南视线渐渐有了焦距,看清眼前的人:“你找到他了吗?”
“锦南,你先安心养伤,本王派人去找了。”
季侯琰出现在怀疏寒的身后,安抚道:“本王派人去总比疏寒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找快许多。”
楚锦南自然相信季侯琰的话。
季侯琰话不多,但他心中疼惜。虽然如今他与楚盛昀鲜少说什么,但当年他也是曾与楚锦南与楚盛昀一同长大的,这二人自小是他的玩伴。
如今楚锦南遇到此事,季侯琰也不会坐视不管。
丫头端着药过来时,季侯琰拉着怀疏寒出去,叮瞩道:“此事暂不可告知盛昀,若他知道必然是要去汪府抓人,岂非给了汪府一个由头参盛昀一本。”
怀疏寒不如季侯琰弯弯绕绕多,也不知朝堂那些事,但他知道这事不宜让楚盛昀知道,至少不是现在。次日,楚锦南脸色好了许多,只是Jing神恹恹,少了往日的神采。
他坐在石阶上期盼望着门口,每每季侯琰过来时神采亮了一分,并未见到想到的人脸色又暗了下去。他等了数日,一日季侯琰前来时问道:“弃予还没找到吗?”
季侯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怀疏寒,才收回视线:“没有。”
“那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楚锦南担心起来,胡乱猜测:“他肯定不想拖累我,才跟我说那些话。”
楚锦南脸色憔悴,但这猜测令他眼底亮起一抹色彩,他祈求着:“哥,你要找到他。”
人是找到了,季侯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