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包着东西,我哥近来忙,他一直想过来找你,但王爷不让他进来。今日他见我要来王府,便让我将此交给你。”
手中方巾很轻,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怀疏寒打开方巾,只见方巾内躺着一片金黄的银杏。
“是银杏!?”楚锦南略有失望:“我还以为他会送珍贵的东西,交给我时再三叮瞩,让我别打开,别丢了,一定要在王爷不在时交给你。”
怀疏寒两指夹着银杏轻轻转着,又听楚锦南道:“他最近真奇怪,我见他时他都会拿着一条带血布带发呆,他跟我说那是有人给他包扎伤口留下的。”
怀疏寒眼眸微微一动,他将手中的银杏放在布巾上,又仔细包上,放在了楚锦南面前:“这个我不能收。”
“为何?就是一片银杏,又不是金子。”
银杏寄情,代表的是坚贞不渝的爱情。这比黄金还贵重的情意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回应,自然也不能收下。
怀疏寒道:“他自己会明白。”
楚锦南着实不明白两人间打的哑谜,偏偏他脑袋不够用,也瞧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意思。
“我把这带回去他还不得打我。”楚锦南握着怀疏寒的手撒娇:“疏寒?你就收下呗,我哥说了,不收下不让我回府。”
“他骗你的。”
任是楚锦南使出浑身解数,那银杏还是没送出去。
怀疏寒道:“你哥最疼你。”
“那好吧。”楚锦南悻悻说着,呷茶,一口气暍了半杯,又瞧了眼天色,说:“那我得回去交待了,我哥也快回来了。疏寒,我要是被赶出来,你可得收留我。”
怀疏寒微微颔首,叫丫头送二人出去,端起茶盏暍了口茶。
楚锦南坐进马车里时浑身无力又燥热,极为不舒服。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见车上有茶水端过来猛灌了几大口,可是身上依旧不舒服,眼前涣散,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我是不是又病了?”楚锦南双手撑着两颊,眼神带着水雾,迷蒙潋滟。
崔弃予拉过他的手腕号脉,他周正端雅的一张面容,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楚锦南心口有些发烫,忽然觉得被他触碰的手腕凉丝丝的,极为舒服。
“弃予,为何被你碰到手腕就这般舒服?”
“公子中了催情的药物了。”崔弃予眸底闪过一丝深沉,这种药物并不难解,但见楚锦南整个人往自己身上蹭,崔弃予要推开他的手登时就顿住了,也不打算为他解幵这药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崔弃予语气冰冷。
楚锦南笑眯眯的,眉眼都弯了弯,他脑子混沌,对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清楚,只是觉得靠着崔弃予身上很舒服。
“晤?你身上凉凉的,你帮我解解,我身上好热,弃予?”
楚锦南撒娇的时候尾音带着几分妮侬,叫得人心尖颤抖,浑身都软了。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撒娇起来要人命,说着还去扯自己的衣服,也去脱崔弃予的衣服。
崔弃予捏了捏他的下颚,“你醒来别后悔。”
‘‘嗯?’,
他覆上楚锦南的唇,苍白的手抓着他乱动的手。
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幵,楚锦南难耐的靠着他身上喘息,吐出的气息灼热,喷在了崔弃予的胸膛上:“好舒服。”
崔弃予只觉得脑海里一根神经当即便断了,他按下腹中燥热,吩咐车夫去客栈,便将楚锦南压在车内榻上,疯狂吻着他,衔着他的双唇,呼吸交错缠绕。
等到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便扶着楚锦南去客房。待把门一关,崔弃予立即将蹭着自己的楚锦南禁锢在门与自己中间。
“你会记住这_天。”
楚锦南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间蹭着,随即他又被按在门上,唇被堵住,衣裳尽褪。
崔弃予带着他一路滚到床上,覆在楚锦南的身上......
另一边,暍了茶的怀疏寒立即就察觉到身上熟悉的燥热,但他被季侯琰调/教过,一旦沾染了这些便变得yIn谷欠。可是那时候季侯琰在身边,现如今不知道在何处。
怀疏寒情急之下要将脸盆里的水往身上倒,以此熄灭这股燥热,但他还来不及实施,后颈就被人重重切了一掌,整个人软倒在地。
昏暗的屋内只依稀能看清布置,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一直到床边。
季瑞裕醒来时头疼欲裂,捂着脑袋坐在床上。
他一时还分不清是什么情况,自己就暍着下人端上来的水,怎么就睡到床上了?
季瑞裕素来警愒,第一直觉便是自己被算计了。他从不信别人,回来之后一直很谨慎,没成想如今着了到。
他往右边望去,自己身边果然躺着一个人,眉目如画,容貌超凡脱俗。或许药性使然,此时尚未醒来,浑然不知自己也被算计在其中。
这是季侯琰身边的人。
季瑞裕见过他一次,之后佟景就是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