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艳鬼飞灰湮灭,也没有这么一个人愿意爱他。
怀疏寒那时候明白,戏本都是骗人的,这世上无人不怕他们,无人不怕他们的真面目。
别说这些人了,就是他自己,也怕看到这面目。
怀疏寒恢复了生前模样,看着男人爬到门口向屋外的人求救。他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这人间好笑,还是这个男人好笑。
就在此时门扉被撞开,男人似乎看到救星一般用力往外爬,那地上被拖出一道水溃。
苏忆嫌恶的皱起眉,一脚把扯着自己衣摆的男人踹幵。
“没用的东西。”
他不知道怀疏寒用了什么办法,怎么还能把一个人吓成这样。
“看来不用药是不行了。”苏忆要叫老鸨给怀疏寒用药,孰料肩膀上一疼,他回头正要骂人,看清来人,脸色都白了。
苏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季......侯琰。”
季侯琰五指似乎嵌入了他血rou里,用力将苏忆推开。
屋内情况赫然落入眼底,怀疏寒手脚被绑着丢在地上,身上狼狈不堪。
季侯琰眸底猩红,胸腔里被一股怒意灌满,脸色Yin鸷,几步过去把怀疏寒抱起。
经过苏忆身边时,衣袂被拉住。
“靖王。”苏忆眼眶红了,想要解释。
季侯琰只是略略扫了他一眼,眉骨森冷,眼底杀意毕露。他抱着人不方便,但抬起一脚又狠又绝朝苏忆膝盖骨踹过去。
苏忆猛地跪在地上,疼得脸上扭曲。但他不甘心,哭喊着:“侯琰,你听我解释。”
“常进。”季侯琐心口上的怒火越烧越旺,“给他用药,就和这个男人关一起。”
“你不能这么对我。”苏忆疯狂咆哮:“我那么爱你,凭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眼。我是苏家小公子,这个贱/人怎么和我比。”
回应他的却是季侯琰离开的身影。
他抱着怀疏寒不顾旁人目光径自出了烟风楼,坐进马车。
季侯琰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有余悸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如果他没有和瞿修庭带着使臣来烟风楼,他没有眼尖发现怀疏寒被绑着带进房间,后面发生的事季侯琰都不敢想象。
他抚弄着怀疏寒脸颊,视线落在怀疏寒脸上的伤口,Yin郁又心疼的:“还疼吗?”
怀疏寒偏幵了头:“我脸都毁了,你也有新人了,可以让我离开了吧。”
“想都别想。”季侯琰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太急切,顿了顿,继道:“不就一道伤,待回去本王将药膏送过去,你敷上几日伤口自可痊愈。”
“疏寒,你不能让别人碰你,本王也绝不允许谁触碰你。你想离开,去别人怀里?你觉得本王会放了你吗?”
怀疏寒好看的弦月眉皱起,眉宇间都是嫌恶。
“为了惩罚你,这手脚上的绳子今晚不用解了。”
季侯琰伸手将他的衣袖拉了拉,忽然眼尖发现什么,猛地将他衣袖拉起。
手臂上的肌肤皲裂,一条条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蜿蜒至衣服里。rou眼可见的肌肤就已经触目惊心,那衣服里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季侯琰目眦欲裂:“谁做的?”
怀疏寒抿紧唇,这是他去陵园开巨石,被阵符金光打伤的。
季侯琰把他另一边的衣袖也拉起来,两条手臂上都是伤口,血迹斑斑。
“苏忆做的?”
怀疏寒摇头,虽然不喜欢苏忆,但不是他做的怀疏寒也不会栽赃陷害他。
季侯琰压着暴怒,“那是谁做的?”
“不关你的事。”
好一个不关他的事。季侯琰都要被气笑了,他捏着怀疏寒的下颚:“怎么不关本王的事,你全身上下哪里本王没看过没摸过。你是本王的人,你说关不关本王的事?”
怀疏寒撇幵头,只会重复:“不关你的事。”
季侯琰知道他嘴硬,他不只嘴硬,还犟。他给怀疏寒把手脚上的绳子解幵,就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怀疏寒身体一颤,条件反射就按住他的手。
“本王看看你身上的伤。”季侯琰挑了_下眉:“怎么?你以为本王会禽兽到对一个伤者动手?”
在怀疏寒心里他早就是禽兽了。
“我不要你管。”怀疏寒抓着自己的衣襟,推搡着想从季侯琰的怀里起来。
“你不要本王管你,你还想谁管你?盛昀?”季侯琰那一点怜愔都被怀疏寒这脾气磨的烟消云散,怒不可遏抓着怀疏寒的手,直接撕了他的衣服。
暴露在他面前的身体伤痕累累,青紫的血脉偾张,似乎稍不注意碰到,那脉里的血便喷出来。皲裂的痕迹密布蜿蜒,骇然可怖。
季侯琰眼底血红,怀疏寒将衣服披上,微微侧着脑袋看他:“你喜欢漂亮的少年,我身体这么难看,你放……”
“闭嘴。”季侯琰双目赤红望着他,朝驱马车的车夫怒吼:“本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