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季侯琰在他身体里射了之后,没有马上退出,反而是多了几分温存梳理着怀疏寒的墨发。
“府里的戏班子在戏楼唱戏,本王今晚要陪老王妃看戏,你想去就与常进说一声,给你安排个位置。”
当然,怀疏寒是上不了台面,岁末开始,府里养的戏班子会连续唱半个月戏热闹,怀疏寒想看也只能安排一个角落,不能冲撞了老王妃。
怀疏寒侧着身,抬手挥开季侯琰的手,意思不言而喻,没兴趣。
季侯琰也不为难他,自己随口一提不过就是施舍一般,怀疏寒去不去都无所谓。
“疏寒,到底什么能令你多看一眼?”
他送来的衣服,金银珠宝,还是珍奇植被,山珍海味,也不能令怀疏寒缓和脸色,青睐一眼。
其实怀疏寒和他后院里养的那些少年相比没什么好,他不懂讨好人,他跟根木头一样,无悲无喜,不知噓寒问暖。
但这么久了,季侯琰给他用了不少药,才把人给调/教出来。他知道怀疏寒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床上情动之时,克制不住之下怀疏寒也能抓着他浪/叫,喊着自己的名字,让自己轻点。季侯琰可是用了不少手段让怀疏寒把他口中的“昀哥”给改了。
或许正是自己调/教出来的人,季侯琰心血来chao想知道自己养的一个男宠,他会对什么有兴趣?
但怀里的人又忽视他的存在。
季侯琰手指捏着怀疏寒的下颚迫使他转过头望着自己:“本王与你说话呢。”
“放手。”怀疏寒闭着眼,羽扇般铺幵的鸦黑睫毛在眼底形成一圈Yin影。他连看季侯琰一眼都不愿意。
“疏寒,本王现在对你有兴致,宠着你,随你怎么使性子。有一天本王对你倒尽胃口,你这么使性子就是死路一条了。”
但是季侯琰知道这种威胁对怀疏寒没有用,相反若是自己对他没了兴致才是怀疏寒喜闻乐见的事。
季侯琰也有另外的办法对付他。
“昨晚你一直喊着本王的名字。”
果然怀疏寒睁幵眼。
季侯琰一只手撑着脑袋,微微眯着眼看他:“你让本王快点,嗯......还说舒服。”
“你闭嘴。”怀疏寒浑身颤抖,羞愤欲死。
季侯琰眼尖发现他眼角飞红,连耳朵尖都是绯红的,忍不住就伸手在他耳垂上捏了捏。
怀疏寒的耳垂极为敏感,舔舐着他耳尖就能令他浑身颤粟,双手搂着自己的脖子喘气。
他只是想一想,埋在怀疏寒身体里的就又有见长的趋势。
“嗯?”
怀疏寒连忙晈着唇,眼眶都红了。他身体颤抖着,身上泛起细细密密的恶心,蔓延四肢百骸,这种感觉令他喉间泛酸,忍不住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恶心、脏。
对于怀疏寒的一举一动季侯琰早就摸透了,他愤怒掰过怀疏寒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季侯琰本来想教训他一顿,却看到身下人通红的眼眶里蓄着眼泪,倔强的不肯流下。他在自己怀里发抖着,无声鸣咽着,又狠狠咬着唇固执的不让人看见。
季侯琰一腔愤怒登时化为乌有,随之的是涌上来的莫名其妙的心疼。
这种莫名其妙的心疼令他极为不舒服和无措,却又抓不着任何头绪。
他干脆松幵怀疏寒,从他身体里拔出来。
“今天就放过你了。”
怀疏寒看着他起身,穿了衣服,只留给他一个凌厉的背影。斑驳的昏暗中,季侯琰忽然侧过头,眼角余光扫了过来,怀疏寒直视他。
他以为季侯琰还会奚落几句,也打算继续忽视他,但季侯琰穿戴好了之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门一关,怀疏寒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木桶边,也不管是冷水就跳进去,将自己泡在水里。
太恶心了,太脏了。他怎么会在季侯琰的身下发出那种声音,说出那种话。
这根本就不是他,这是季侯琰逼他的。
怀疏寒牙齿打着颤,几乎是病态一般搓着自己的肌肤。
但他不是人,是鬼。
他就算是用力搓也不会搓掉自己的一层肌肤,何况他早就没了肌肤。
怀疏寒望着水下的双手,血rou模糊,皮破rou烂,那层皮早在生前就被人剥了。
他疼,他哭过,他求饶,他听着刺耳的轻蔑嘲笑......
“疏寒。”
“谁?”
怀疏寒从模糊不清的光Yin里回过神,那过去让他入了神,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他握紧双手,转过头。
有人自屏风那过来,一身紫袍,上面绣着踏着祥云的麒麟。
楚盛昀偷摸着进来,听到屏风后有水声,他并不想趁人之危这才出声。
“是我。”楚盛昀道,一抬眸就看到全身shi透的怀疏寒,shi润冷情的琉璃眸,一双涂丹朱唇,白皙优美的颈子下浸shi的衣服勾勒的身姿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