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棍打不出半个字的人,又哭又喊,她这是没睡醒做梦呢。”
“喂,你就不能应我一句?”
宁緋瓜子都快磕完了,怀疏寒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白瞎他一腔热血,全浇了怀疏寒这冰块了。
就在此时,他口中的死丫鬟脸色难看过来,捧着一套衣服,看怀疏寒就跟看鬼一样。
“王爷吩咐,让你将这衣服换上,随王爷出府。”
怀疏寒未作声,但那一动不动漠视的态度已经告诉翠竹他不换,也不出去。
“呦,这是锦绣庄做的衣服。”宁绯眼尖,过去拿起衣服抖了抖:“衣襟上这是金丝线绣的如意纹,还有这衣袖上的银杏都是金线,它那里的绣娘绣这一片银杏都要八十两银子,这衣摆下的珠宝是用翡翠玛瑙和绿松石,王爷可真舍得。”
宁緋可是真喜欢,就这一件衣服就顶季侯琰给他那些珠宝了。
可是怀疏寒连正眼都不看一眼。要不是知道他真不在乎,宁绯都得酸几句:装,你继续装。
“你天天那粗布白衣,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披麻戴孝奔丧呢。”
他话刚落,怀疏寒看了他一眼,宁绯本来兴冲冲的神色被他那一眼看得打了一个激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怎......怎么了?”难道我还说对了?
“我不是富贵之人,你手上那件太富贵不适合我,你喜欢就拿走。”
这好东西也舍得?宁绯爱不释手,摸了半天到底放下:“不成,这是王爷给你的。”
怀疏寒露出一抹嘲弄,他一点也不稀罕。
他一身白衣,是为一个人披的。那荒山里孤零零的坟,是他在人间最后执念。而这人间万家灯火,无人待他。最后留他的,依然是那孤坟。
黄昏时季侯琰亲自来找他,怀疏寒不肯换季侯琰也随他意。
“去何处?”怀疏寒不想走,但不走季侯琰肯定也会留下,他留下就不是什么好事。
季侯琰只是留给他一个背影,上了马车。怀疏寒只能跟上。
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雪,今日雪霁天晴,日头照在身上暖乎乎的,这点热对于怀疏寒来说不算什么。
马车直接驶入了金门阁,在诺大的院子里停下,与季侯琰马车并列的还有几顶轿子和几辆马车。
季侯琰下了马车立即便有小廝过来领他。
怀疏寒垂着脑袋跟在季侯琰的身后,对周身的一切都是毫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在何处,也不在乎季侯琰要做什么。
金门阁分为前门和中门。前门是招呼平常百姓,中门是招呼达官贵人。那小廝领着季侯琰就是去中门,自然里面景象也是比前门繁荣宜人。
到了天霁轩,小廝推幵门,待二人入座,便吩咐厨房上菜。
怀疏寒不知道季侯琰又想搞什么鬼,难道就到这里吃个饭?
他望着碗里的菜,满肚子狐疑。
或许他不动筷子,警惕心太强,想视若无睹的季侯琰都没法忽视。
“不吃饭,你以为本王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怀疏寒脸白了一下,想想季侯琰连糖葫芦都能塞进来,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还是你想本王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无耻。
怀疏寒攥紧手指,才没有往季侯琰脸上挠过去。
他不接季侯琰的话,但季侯琰喜欢往他伤口上撒盐。
“你要没有这个示意,本王还真没往这处想。”
怀疏寒猛得站起,被季侯琰眼疾手快抓住按下。
“你真无耻,我对着你没胃口。”
“吃饭,本王让你吃饭你就给本王吃下去,吐一下你就完了。”
季侯琰几乎是Yin狠的用力将怀疏寒按在位置里。
纵然不悦,怀疏寒也勉强吃了一点。他是真怕季侯琰在这里对他做出什么事。但好在这个畜生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气氛谈不上好,怀疏寒看不上季侯琰,他话少,季侯琰平时给他不少苦头吃也没让他多说几句什么。季侯琰也谈不上多温柔,只不过有时候多看几眼他的侧脸。
天霁轩的窗柩半敞,微风拂动他的发梢。
他一身白衣实在太碍眼。季侯琰蹙着眉,他不喜欢看怀疏寒穿着白衣。
“把衣服换了。”
怀疏寒想起今早送来的衣服,不屑一顾。
“换别的颜色。”季侯琰无可无不可道。
怀疏寒露出一抹嘲弄:“你还想管我穿什么。”
他话落时门外正好响起暄闹声,随即天霁轩的门被一脚踹幵。
“本公子说要天霁轩就要天霁轩,哪个不长眼的敢占了本公子的地盘,不知道我今天带着人来吃饭,我倒要看看谁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开了一个新坑《顾大夫投身侍虎》,算是这篇姐妹文,不是灵异,目前慢更预收中,肯定是这篇完结就日更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