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此下情况真是糟到极点。
“你做什……!”
那掌柜的皱起了眉头,他虽不知道眼前
那掌柜不为所动:“今早官府前来的时候老夫便已做好了打算,还需要你小子来担心?哈哈哈,这院内房子里的兵器,不用一刻便能转到地下,量官兵如何查找,也找不出一丝马迹。顶多查封了这地下赌坊,老夫有大巴的人可以送到官府做老夫的替罪羊,可你们,哈哈哈,想必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到阴罗地府里头找人哭了把!”
顾己修抿着双唇,他此下只是在做无用功,想着能拖一刻是一刻,方才那一句话也是为了让他有所警觉才故意所言,或许他听了后会有所后怕,没料到反倒引来了反效果。
顾己修一惊,话未未说完,就见青之往空中掷去了一个东西,屋顶上的人显然也未预料到他的举动,纷纷一惊,以为那是青之投掷的暗器,反手就是一箭——
青之不敢放开天问,但又担心顾己修,只好努力伸手想要提醒他不要暴露了自己身份,没料想他才一动手,就听见羽箭破空的声音,一个激灵,简直就是条件反射一样缩回手,但还是慢了一步,面上被羽箭射破了皮,流了血。
“你以为凭着小小的扇子便能当作暗器?”那掌柜扬声取笑道:“看来你小子倒是急不可耐的要去送死了。”
“什么飞檐走壁,那都是市井小说之中夸大其词了的玩意,轻功也不过是气从丹田起,跃高几步罢了,你当能飞到何种地步?”顾己修咬着牙说道:“勿要多言,此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顾己修勐地回头,将青之护在身后,叱道:“你乱动什么?”又是自己上前几步,像是这样就能将青之完全保护起来。“哼,你以为我们就会像这样单凭三人便进来吗?你大可遣人去问问,在你这海巷周围,是不是已经被官府的人都围了起来。若我们三人有一丝损伤亦或是长久未出,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吗?”
果然顾己修那一席话激起了那人的慌乱:“你究竟是谁?!如何看穿的?为何你会知道蓝……”
青之默不作声,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顾己修的身份不可暴露,他将顾己修认成是自己倒还好,否则最有危险的便会是他。海倭人本就有意造反,又是被人撞破,已打算杀人灭口。若是知道在他们面前站着的就是当今皇上,这就不单单是丢了性命那么简单。
两人争执不休,忽听到上头传来一阵笑声:
料想松本竟是如此急不可耐,你们可知你们下毒所害的乃是何人?蓝学礼才是你们正统的王!”
那掌柜忽然住了口,恍然大悟道:“你莫不是……呵呵呵……不可能不可能,金波宫里头那位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以身犯险?即便不是那位,也该是不大不小的皇亲国戚。不然你如何懂得这么多?老夫听闻金波宫里头这一年来一直在寻信阳侯百里青之,说是在平定西凉之乱的时候走失的,难不成这是宫里头那皇帝小儿的障眼法?故意对外宣称信阳侯失踪,实则则是将其秘密送往各地,以作暗查?”他瞧了瞧顾己修,“看模样年龄倒是差不多。”
青之也很恨道:“你也知道别逞英雄?那你挡我前面做什么!?”
剑柄被羽箭射中,因为始料未及,射箭人在慌张下用力拉弓,射出去的箭带着疾风,一时间停不下来,将那柄骨扇射落到了巷子矮墙外。
青之回道:“你当真以为杀了我们就解决了吗?蓝学礼一家尸棺全都摆放在府伊府,如今事情闹得如此大,若你们杀了我们三人,届时还想偷偷潜入府伊府盗取龙印鉴,你以为这是可行之事吗?哼,就算你们打算放弃龙印鉴,只待兵器回海倭,可你当真以为官府会这么轻易放你们离开?偌大一个大兴国,岂容你们说来便来,说走就走的?我敢说,只要你们一旦关了这个门,不出半刻,这地方的地都能被掘开!你信不信?”
青之也感觉到了气氛之中的凝重,他努力扶起已近昏迷的天问,靠近顾己修身旁,警惕的盯着屋顶上的敌人,低声说道:“你别逞能,你若出了事才麻烦呢,一会若是动起手来,你就拿我当挡箭牌,看看能不能逃出去,你们不都会什么轻功吗?飞檐走壁那类的,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
他的面上虽然保持着淡定,但心里却已风起云涌。想了千百个办法逃出去,可全都被自己一一否决。此时他们所在的情况乃是糟到不能在糟了。且不提出不出的了院子,就算出去了,门外一道道关卡,青之不懂武功,自己能否护己都尚未可知,如何能够毫发无损的逃出去?当下只能尽力拖延时间,用话语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寄希望于藏身在外的傅言信能够察觉不对,伺机闯入前来营救。
“哈哈哈,小子,你们倒不用争谁先谁后,你这小子知道了这么多事后,还以为能够活着出去吗?老夫好歹也与你们有一面之缘,到时候就做个好人,送你们一起上路罢!”那掌柜的抬起右手,青之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忽然伸手到顾己修后腰摸了摸,果然在……心里一沉,想也未想,反手一抽,将那柄骨扇抽了出来。
第168章 扑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