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祁邪一声冷笑,转过头不说话。
“呵,本公子好心救你,结果竟弄成这样,真是……”简时轻佻的在祁邪脸上转了一圈,一字一句道:“白瞎了这张脸!”
秦飞陡然一惊,“主子!”
祁邪瞬间凝眸盯紧简时:“你说什么?”
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冻得人一个激灵。
简时能不知道小崽子最讨厌人拿他脸说事?但就因为这样,他才要在这上面做文章,越是与自己本性截然相反,越是挑对方的错处,祁邪才认不出他不是?
“本公子说,白瞎了你这张好脸。”简时在老虎的胡须上拼命挑拨,身子不由自主往四喜的方向靠了靠,打了个个哈欠道:“哎,你这冰块脸我看着就烦,赶紧去其他马车上待着,我需要我的云月来给我揉揉肩。”
祁邪身子僵硬片刻,随即佝偻着起身往马车外走去,跟着秦飞一步步下了马车往前面走去,在雪地里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望着那个寂寥落寞的背影,简时张张嘴,最后又紧紧的闭上。
许久,等马车再度启程的时候。
简时拿了一张偌大的皮草给了四喜,“去,给刚才那个受伤的公子送去。”
四喜微微颔首,一个转瞬的功夫便重新回到了车辕上,手中空空,想来是送到了。
“主人,需要将云月叫过来吗?”
“四喜,日后不是特定情况,你还是叫我公子吧。”简时慵懒的在祁邪曾经睡过的位置蹭了蹭,“云月暂时就不用过来伺候了,等我睡醒再说吧。”
“好的,公子。”
四喜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唿。
照料了一晚上的简时再也忍不住困意,窝在马车上沉沉睡去。
另一辆马车上。
“君上,这位时七公子究竟意欲如何?”秦飞看着祁邪手中厚实的皮草,有些摸不着头脑。
祁邪却是勾唇一笑,低头嗅了嗅皮草上那人残留的味道,低声呢喃:“抓到你了,哥哥。”
“什么?”
秦飞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
祁邪看着马车里的几个心腹,压低了嗓音道:“时七就是简时。”
这话一出,秦飞秦耀和崇清瞬间绷直了背部,三人面面相觑了好半晌,崇清这才转过头道:“君上何出此言,那为时七公子看着就是哪家养出来的贵公子,荤素不忌,为了那群莺莺燕燕花费大量银钱赎身,怎么都不是简公子能做出来的事。”
简时在秦飞等人的眼中那完全就跟活菩萨在世似的。
每当他们遇到什么难题,简公子总会站出来为他们分忧,齐国能有现在这样,几乎都是简时的功劳。可惜,二人因为君上的欺瞒而各奔东西,眼下这荤素不忌的浪荡子会是简公子?
打死他们都不信!
祁邪看着他们脸上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这一笑牵扯着内伤,咳了好几口鲜血出来。但他完全不以为意,一脸甜蜜的说:“在美仙院的时候他就漏出破绽了,三杯就倒的酒量,无聊了捏耳垂的小动作,还有那些莺莺燕燕们围绕在他身边,偶尔露出不耐的模样……”
这些都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个时七的男人与简时有很深的联系。
但当时他并未细想,而后与姬玉大打一场,对方告知他简时已然回了齐国,再加上与四喜交手时对方的功法与姬玉习的差不多同源,还有简时身上独特的味道,他若再认不出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于是他故意做出妥协,与秦飞一道上了其他的马车。
每辆车内的装潢都是一样的,七八辆马车载十来个人太小题大做了些。
明明白白的就是特意做出来的假象,一切都是为了做戏而已。
再加上这张厚实的毯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中的独占欲,控制欲以及一腔爱意交织在一起,祁邪恨不得现在就将简时抓到身边,压在身下好好艹弄一番,逼着他哭闹,逼着他说爱他,逼着他做出保证,并用最坚固的锁链绑在自己床上,以后再也不允他离开。但他知道,现在自己若这么做了,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留下他了。
神秘莫测的姬玉,还有简时与他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以及功力高强的婢女四喜……
要想达自己的目的,祁邪知道自己还得再忍耐一段时日,万万不能将人给吓跑。
最好的选择,就是让简时自己跳出来承认,甘愿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不是吗?
只是要想达成这件事……
还得从长计议。
看着祁邪Yin晴不定,又时不时低头嗅嗅皮毛毯子露出痴迷的脸色,秦飞几人面面相觑,识趣的将脑袋瞥向外头,心中更是翻涌不已的在消化那放荡不羁的贵公子就是简时的事实。
这两人脸都完全不一样,君上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啊摔!!!
……
陷入昏睡中的简时完全不知道自个儿早就跟冷水下锅的汤圆儿似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