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上面是什么……”
“怎么了啊?不走了吗?”
“公子是有什么急事么?”
……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刚探身出去的简时就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只是脖颈处的手掌给予的力度却是毫不留情。
“咳,把车上的人赶下去,快点,否则我就杀了你!”
耳边是祁邪冷冽的声音,冰冷刺骨,却又饱含了杀意,简时绝对不会认为他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对他下杀手。
“公子!”云月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主人,需要我杀了他吗?”
四喜依旧是笑嘻嘻,带着微微羞怯的样子,只是手中的匕首闪着寒芒,只需简时一声令下,就能上前与祁邪拼个你死我活。
但简时等的就是他,眼下他更因为身后人受了伤而心慌意乱,连忙道:“四喜,你带着云月去坐后面的车,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
“是。”
四喜点点头,单手拎着云月坐上后头的马车。只是后头的马车也不安静,十来个彪形大汉分别挤进马车里,将一干人吓得半死。
简时光是听声音便知是崇清,秦飞等人,这会儿等着人齐了。
“这位公子,这下该放心了吧?可否将手拿开?”简时喉结微滚,心中微慌。
毕竟现在这个脸可不是他原来的脸,万一小崽子痛下杀手,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咳,少废话!”
祁邪手掌略微松了送,一口鲜血吐在眼前男人的肩头,随即一头栽了下去。
感受着祁邪这副模样,简时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转身将人捞在怀里,急切的说:“喂,你没事吧?”
只是这一转身才看清楚祁邪的惨样。
一头黑丝已然全白,脸色也惨白的可怕,一身玄青色的袍子上满是鲜红的血渍。
怎么会这样?
姬玉明明说好不伤他的!!!
看着气息微弱的祁邪,简时心痛的不能自已。
“放开!”
一个粗犷的男子嗓音在身后响起:“你给我去前面的车辕上驾驶马车!”
简时立马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秦飞。
望着怀里受伤颇重的祁邪,简时心乱如麻,但眼下还得维持自己的身份,只得大喊:“四喜,过来!”
“主人,有什么事吩咐?”
四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马车边,秦飞立即转身拔刀相向,四喜却是四两拨千斤,将人一脚踹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简时眼尖的看着那些从不现身的十几个暗卫出现,将他们马车四面包围,便扬起笑脸高声道:“哈哈!本公子虽不知你们是何人,但是你们主子,本公子看上了!识相的就乖乖的随我一道南下,游历各国,如若不然,那便让你们尝尝我这婢女的厉害。”
“真当本公子是吃素的不成?”
说完这话,简时抱着人钻进了马车。
车外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视线集中到崇清身上。
崇清看着眼前怪异十足,武功高强的婢女,再想想时七的模样,咬牙道:“上车!”
就冲着这时七的架势,说不准还真是看上他家君上!
现在正是逃命之际,剩下的等君上醒了再说!
马车很快重新上路,原来的八辆马车被瓜分个干净,简时带出来的一干人等在中间三辆马车内呆着,包括简时这辆车在内,一共四辆。
剩余四辆则是被秦飞他们分了个干净,前前后后将他们包围在最中间。
云月到底是个胆识大的,见这群人只是搭个车,便出声安慰一干刚刚赎身的兄弟姐妹们,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歇了下来,三三两两的蜷缩在褥子上睡着了。
马车内温暖如春,除了外头是那群半路上车的人驾车外,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
想着公子身边那婢女的功夫,想来他们现在也是安全的罢?
云月这般想着,与身旁的小姐妹安心的闭上眼陷入了睡眠之中。
其他人或是戒备或是安心的睡着了,最中间简时那辆马车上却是气氛凝重。
秦飞和四喜皆是不放心对方,二人并排一左一右的坐在车辕上,互相防备。
马车内。
“崽崽,你撑着点,可千万别出任何事……”
简时颤抖着手将祁邪身上带血的衣物脱了下来,当他看到祁邪胸膛前硕大的手掌印和大腿上的刀伤时,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吧嗒吧嗒滴落在玄青色带血的衣服上,晕染了一片。
“哥哥,哥哥……别离开阿邪,别离开。”
“回,回来好不好?”
已然陷入昏迷状态的祁邪小声呢喃,一向波澜不惊,似是幽深古井的脸上满是脆弱,看的简时心里直抽抽,心疼到不行。
简时顾不上其他,强忍着泪水将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好,重新换上一套新衣服,这才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