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启拽着他的手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宫告诉公子才是。”
二人一并回了宫,只是一进去就被人限制在离简时最远的偏殿里住着,商鞅顿时怒了,朝着崇清道:“你去祁邪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崇清温和的笑笑:“恕难从命,委屈先生在这待上一日。”
商鞅气急:“就算到时候简公子离他而去,他也能接受的了?”阅尽千年事,商鞅可是知道简时那个时代的人对伴侣的忠诚度有多么看中,如若祁邪真这么做了,便是吃了后悔药也难得挽回。
崇清还是笑着重复了那句话。
一日后,便是一切尘埃落定。
……
简时可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吃完晚饭便被小崽子压在床榻上狠狠欺负,强度之大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胡乱做了一夜,天色将明的时候这才昏昏睡去。
祁邪怜爱的在简时的脸上摩挲两番,轻声呢喃道:“哥哥,今日以后,你便再也离不开我了。”
他江山要,简时也要,即便现在做的事情会惹哥哥生气,但他有把握简时最后一定会原谅他的,就跟以往无数次一样不是吗?
简时是多么温暖的一个人啊,温暖的像是头顶的艳阳。
可他祁邪就是那最暗无天光底下的沼泽里的一团烂泥,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就算简时再怎么安抚他,用尽自己的气力给予他安全感,他还是惶恐不安,患得患失。
他知晓简时的万般本事,可他宁愿不要这些,只要将人囚在身边,日日夜夜陪伴着他,温暖着他就是了。
反正,哥哥最后一定会原谅他的。
最后吻了吻简时的唇,祁邪在香炉里点燃小半段迷烟,走出了房门。
“回禀君上,大巫已至,国师姬玉和他的一众党羽皆以囚在地牢。”秦耀道。
“嗯,传大巫进来。”
“是。”
不多时,一位白发苍苍,佝偻着背部的老人杵着拐杖走了进来,祁邪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迅速出手控住对方的手腕,捏了捏骨,确定是耄耄之年的老人后出声道:“孤请你出山为了什么,该是知道吧?”
“呵…呵呵,自然是知道的。”大巫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牙齿,又老又黄,还缺了好几颗。
祁邪上下打量了一番,往外走了两步,陡然又是一个回头一掌朝大巫后背袭来。
大巫却是动都没动,祁邪神色一凛,迅速收回了掌,道:“大巫神力非凡,隔着房门自然也能施法的,就劳烦您尽快施法,将殿中人与那奇怪的……东西断了联系吧。”
“好。”
大巫转身朝着他笑笑,在转过身的时候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Jing光。
……
是夜,齐王宫内丝竹声声,鼓乐齐鸣,侍女们翩翩起舞,齐国君臣与各国使者推杯换盏间好不热闹,使者团很快表明来意,送了钱又送上了人,祁邪见着三个娇滴滴的女人,心里的怒火与愧疚相结合,复杂至极。
但他到底私心过甚,仰头将杯中酒喝了干净,终是应了下来。
崔浩喜不胜收道:“今夜良辰美景,君上莫要喝多,早点回殿休息才是。”
他这话一出,齐国的朝臣们皆是一静,神色古怪的看了看祁邪,又看了看崔浩,低头喝着酒水未曾开口。
废话,这外人不知道自家君上与简公子那些事,他们却是知道的,如今这档子事瞒着公子已经是他们亏欠在先,劝诫他们的王去后宫享用美人?呵呵,脑袋不想要了?
他们今夜要是敢提这事儿,全家都得人头落地,没的商量!
祁邪心中却是想着要去看看大巫那边施法如何,便答应了下来,在侍卫的带领下,往宫殿走了去。
只是到底心慌意乱的,又喝了点酒,根本没注意自己走到了一个全部都用红丝绸装扮起来的宫殿里。
亲眼见着祁邪进了宫殿,不远处的大巫手心一转,周围的暗卫和侍卫们立马倒地,大巫微微一笑,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真身,这不是别人,正是姬玉!
他推开门,将床上昏睡着的简时抱在怀中,走至庭院。
“出来吧。”
姬玉轻轻声喊道,不消一会儿,身边陡然出现了几个人,面容正常,只是眼睛却是红色的。
借着月光细看,姬玉的眼睛也隐隐透着红。
“这就是主上说的那命定之人?怎么这么细皮嫩rou的?”一妖娆女性仔细看了眼,颇有些嫌弃的嘟囔道:“主上怎会喜欢这种细皮嫩rou,真是……”
一壮硕男子跟着道:“玉娘,你管那些个什么事儿呢,只要能利用这人将我族的禁忌打开,管他什么个模样。”
旁边一矮小的老头问姬玉:“主上,我们既已得到他,为何不将人直接带走?”
姬玉单手摸了摸简时的面庞,带着无限的缱绻:“不急,现在的他还未恢复记忆,又怎能打开那我族的禁忌。”
妖娆女子愤愤道:“我们的